“行,那你把離婚協議書先簽了,你若有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
說著,將離婚協議書推到書桌靠近韓清婉的那邊。
推的時候,不小心將桌上的水杯給倒了。
“你……沒事吧。”韓清婉激的上前想將水杯扶起來,然而杯子里的水灑得幾乎不剩。
水灑了一桌,有些甚至灑到離婚協議書上,有些灑到地上。
余錦升淡定的出紙巾吸干凈桌上的水,有些抱歉的說:“你有沒有淋?”
韓清婉的臉非常難看,水杯里的水全灑了,里頭的藥也沒了。
今晚還怎麼余錦升的公章,而過了今晚,就要變蓄意謀殺的罪人了。
想到這,心底深的怒火蹭的一下上漲,所有語氣不知不覺提高了不,帶著煩躁憤怒的緒。
“我沒有。”和平常的溫婉端莊判若兩人。
余錦升挑眉看了一眼。
韓清婉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連忙解釋,“老公,你服有沒有淋?”
“我沒事,離婚協議書打了,我重新打印一份。”
韓清婉眼底的慌一閃而過,想開口阻止,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話剛才都被說絕了,余錦升要去打印離婚協議書,能怎麼辦?
想到剛才那杯被打翻的水,韓清婉眼底的慌更深了。
余錦升沒有喝下那杯水,晚上怎麼拿他的公章?
然而正在打印離婚協議書的余錦升還要在心窩扎一刀。
“你臉怎麼這麼難看?離婚是你同意的,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韓清婉覺得余錦升這話太傷人了。
曾那麼喜歡對方,費盡心機嫁進余家,當了半輩子部長夫人,現在讓離婚,怎麼說也覺得丟人。
只是離婚這字簽了,還有幾乎拿公章嗎?
“老公,我不想離婚的,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剛才之所以同意,也是想試探你是否會挽留我。”
韓清婉紅著眼眶,委屈極了。
可這樣的神在別的男人面前或許我見猶憐,在余錦升這里,什麼也不是。
“你若不離婚,我就告你非法同居,余知夏是誰的兒,你應該心知肚明?”
話音剛落,韓清婉的止不住的往后踉蹌了兩步,要不是眼疾手快扶住了桌子,早就摔倒在地。
震驚得看著余錦升,眼底有驚恐,“你……怎麼會知道?”
“你故意灌醉我,不就是為了讓我給你兒當爹?我看在知韻的份上,沒有責難你,你當真以為我蠢鈍如豬?”
只是現在的他有些懷疑,知韻到底是不是他兒了。
當年韓清婉帶回知韻和一份親子鑒定書,說是溫馨的兒,他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存著一份希冀,跟知韻做了親子鑒定。
誰知結果顯示那是他的孩子。
當時的他,依舊清晰的能想起曾經的激和歡喜。
難過的是,據說溫馨難產而死。
后來韓清婉不顧自己的名聲算計自己,雖然兩人什麼也沒發生,加上知韻對韓清婉很親昵,他才跟韓清婉協議結婚,結婚前也說好了,除了,給所有的一切。
這些年,他自認對韓清婉不曾虧待過,所以知道韓清婉出軌懷上余知夏,他也沒在乎,只為了余知韻。
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可能就是一個笑話,也是有些自欺欺人。
韓清婉臉煞白,以為自己瞞得很好,沒想到余錦升早就知道了,卻能忍這麼多年。
終歸是因為本不。
“那晚你知道自己沒我,為什麼還要忍下來?就因為余知韻?所以這麼多年,你不曾對我有過一分心?”
“沒有,我的人只有云馨,知道死后,我就去做結扎了,所以余知夏這輩子都不可能是我兒。”
聽到“結扎”二字,韓清婉整個人都愣住了。
比不過一個死人,該說悲哀還是說愚蠢?
為了一個不自己的男人,蹉跎了一生,只是這條路是自己選的。
“韓清婉,離婚協議書簽字吧,好歹能拿到我的一部分財產,留給兩個兒,若是你執著,你和那個破壞軍婚的男人,都別想好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話到了韓清婉哪里,想也沒想就拿起重新打印的離婚協議書,看了上面的財產分配,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沒得到過余錦升的,起碼了半輩子榮華富貴,臨了還拿了一筆財產。
“你但凡我一點,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韓清婉放下手中的筆,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早就說過,我不你,你若老實,部長夫人也不會是別人。”
韓清婉冷笑一聲,是個人,明明有老公卻跟寡婦一樣,誰的了。
“你說的對,早點休息吧。”韓清婉說完轉離開書房。
余錦升看著離婚協議書,在上面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鎖進屜里,他看著里頭一張素描畫像,良久沒有回過神。
直到手機響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眼底只剩下冰冷和沉。
從書房出去后,他關門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自己的辦公書桌,神卻一片淡漠。
窗外繁星點點,墻壁上的時鐘正指著凌晨一點半。
韓清婉從床上起坐起來,悄悄的出自己的房間,來到余錦升的房門口,擰了一下,房門被反鎖著,然后直奔書房。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書房的屜里拿到公章,這是送水的時候,特意注意過。
韓清婉著印著余錦升名字的公章,離開書房,直奔別墅大門。
走出別墅的一剎那,那顆嘭嘭直跳的心臟終于平緩了下來。
站在路邊果然看見不遠停在路邊大樹下的車子。
韓清婉走到車子跟前,車上的男人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清婉,怎麼這麼晚?”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韓清婉不敢說自己送去的藥,被余錦升弄灑了。
是生生等到余錦升睡了,才起來去書房公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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