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也沒否認。
“是的,在來京都之前,我們就認識了,怎麼了?我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嗎?”
后知后覺的左牧深忽然覺得自己的腦門上一綠。
“所以,那天晚上,你和他一整晚都在一起?”
季予惜點頭:“是啊,怎麼了?”
左牧深了拳頭。
“你還問我怎麼了?季予惜,我真是看錯了你!”
季予惜皺眉:“你訂了一大桌子菜,你人又不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我打電話人來和我一起吃,怎麼了?”
左牧深氣得暴跳。
“這是吃飯的問題嗎?你竟然和一個男人共一室,整整一個晚上!你別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發生!”
季予惜:“他是我哥哥,陪我吃個飯,再看看電影逛逛街,買點包包怎麼了?”
還看了電影,逛了街,買了包?
左牧深這才知道了當年的事,氣得渾抖。
“季予惜,你這是出軌!”
季予惜怒:“閉上你的臭,這是我哥哥!”
徐林遠也火上澆油:“我陪我的予惜妹妹一整晚哄開心,你陪你的曼珠妹妹去醫院還守了一整晚,咱們互不打擾,這不好的嗎?”
左牧深口像是被什麼噎住了一樣,隨即怒火中燒。
“這不一樣!我和曼珠清清白白,你們倆這是出軌!”
徐林遠滿臉都是狡猾的笑。
“那我就告訴你,你每次放予惜鴿子和你的曼珠‘清清白白’的時候,都是我陪著予惜的。”
左牧深搖著頭。
“不可能,你撒謊!”
徐林遠卻一樣一樣的把事數了出來。
“有一次你說陪予惜去游樂場,但是臨時又說,季曼珠社團有活,需要你去幫忙,就讓予惜在游樂場等了你一天。”
“游樂場票都買了,總不能白白浪費吧,你不去,我就去了,我們在游樂場玩了一整天,晚上還去吃了大餐。”
左牧深的臉都變了。
“還有一次,予惜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給你過生日,你又是臨時不來了,說是季曼珠要給你引薦一位學長給你認識,你要陪他們吃飯。”
“予惜給你做了這麼大一桌子菜,都快涼了,你也不來,只好便宜我,都是我過去吃完的。”
徐林遠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什麼魔力。
“還有一次,予惜生病了,你說好來醫院看,但是臨時又說要去陪你曼珠妹妹參加一個比賽,最后還是我過去給掛號繳費的。”
“對了,我還在醫院照顧了好幾天,一直到出院,總要有人照顧的,誰讓你不來呢?”
“我的妹妹每次因為你的臨時爽約而大吵大鬧,還被你冷暴力的時候,都是我在哄的。”
一樁樁一件件,徐林遠抖得清清楚楚。
左牧深的臉上終于掛不住了。
“季予惜!原來你這麼早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你這個賤人!”
徐林遠就知道,三言兩語就想讓左牧深這種人認錯是不可能的。
還不如狠狠地他肺管子兩下。
看著左牧深無能狂怒,他心里也是高興。
“你真以為予惜只是個農村來的村姑嗎?我告訴你,其實是在自己的追求者里面,挑了一個最差的你。”
“你和季曼珠勾勾搭搭的日子里,予惜邊從來就不缺追求者,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還有大把大把的人在盯著予惜。”
這句話說得左牧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難。
“你閉!你沒資格說話!”
他下意識地不敢相信。
他棄之如草芥的東西,竟然也是別人得不到的東西!
徐林遠那一臉戲謔的笑容終于還是一收,變得冷厲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和我裝什麼糊涂,你和季曼珠就是出軌,你不僅出軌,你還冷暴力,得予惜和你說分手。”
左牧深自然是不會覺得自己在出軌。
“我沒有!你不要污蔑人!明明是你們心思齷齪!”
季予惜蹙眉:“哥,跟他廢什麼話!”
徐林遠知道,和左牧深這種人是無話可說的。
“這麼說吧,我在回春堂還是有點分量的,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左家,就休想在我們回春堂買到一草!”
說完,他直接來保安,將人給趕出去了。
無關要的人出去了。
徐林遠坐在了季予惜邊。
“徐半夏回去之后,肯定會通過徐家施的,你做好準備了嗎?”
季予惜勾。
“我又不是徐家人,徐家要怎麼施我?”
可是徐林遠是徐家人啊。
忽然,手機振了一下。
徐林遠出手機一看。
“徐半夏的作還是蠻快的,叔伯們在催我回去一趟。”
他看向了季予惜,“要不要陪我回徐家一趟,這事兒沒你可不,我的好妹妹?”
季予惜拍了拍手里的手提箱。
“把藥送到診所我再去。”
徐林遠看了一眼手提箱。
“嘖,十株復容草,你全給路驍用了啊,到底我是你哥,還是他是你哥啊。”
季予惜拿上手提箱起了。
徐林遠也趕跟了上去。
徐家。
季予惜不被徐家承認,沒有資格進徐家,而徐林遠基本不回徐家了,兩人看著徐家大門口的石獅子,都覺得分外陌生。
可是手機里的語音已經帶著不耐煩和暴躁了。
“徐林遠,你怎麼還沒到!我不是讓你三十分鐘出現在徐家嗎?”
是大伯徐長壽發來的。
“走吧,我們進去。”徐林遠對季予惜道。
兩人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徐家大院里,此時已經站滿了人。
徐半夏立在大堂之前,邊椅子上,坐著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人,便就是徐家的家主,徐半夏的父親,也是徐林遠的大伯徐長壽。
他們的后,是一群徐家之人。
徐林遠和季予惜才面,便被徐半夏給看見了。
眉頭微蹙。
“徐林遠,你怎麼敢把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帶回來污染我徐家的門楣!”
低聲對側的老頭道:“就是我說的那個人,季予惜。”
也不知道徐半夏是怎麼回來形容季予惜的,反正,徐長壽就狠狠地一跺手中的拐杖。
“跪下!”
一聲沉悶的聲音在徐家這個充滿藥香的院子里回。
眾人噤若寒蟬,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沉重的東西降了下來,住了眾人的呼吸。
徐林遠不解:“我為什麼要跪?”
徐長壽威嚴的老臉上,褶子一張一合。
“你還有臉問?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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