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太甩下一份離婚協議書,狠狠砸在郭一鳴臉上。
郭一鳴不顧形象的哀嚎,跪著過去懇求郭太太。
這不止是一份離婚協議,還是把他趕出董事會的決定。
如果簽了字,到時候他真的一無所有了!
郭一鳴不斷哀求,可郭太太不為所,來保安把他跟邱麗都趕了出去。
接著轉看向樓上,有兩個人從上面款款走下來。
阮姜姜和霍承駟都愣了愣。
那兩人竟然是……
“曼姐?裴?”阮姜姜不敢相信,“你們怎麼在這?”
聽到“曼姐”,郭太太眼神也一變,看了看傅昭,傅昭沖輕輕搖頭。
再看看霍承駟。
他的目也略顯復雜。
郭太太立刻會意,輕笑道:“我的離婚協議書,多虧了這位律師。”
“這位小姐,今天發生這種事,是我管理不力。”郭太太誠懇的向阮姜姜道歉,“看來您跟律師小姐也是人,那就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
“我想,今天您應該也沒心在我這里用餐了。您點的單,我不退款,還會給您三倍賠付。”
阮姜姜垂下眼眸,握住霍承駟的手,眼睛一直看著他上那塊臟污的地方。
“小姐放心,先生這件服,我也會賠的!”郭太太急忙說。
接著轉頭吩咐經理:“在網上發布消息,城堡餐廳今天開始閉店休整,如果網上出現今天的視頻,不要爭辯,要誠懇的向大家道歉!”
阮姜姜和霍承駟對視一眼,輕輕笑起來。
走出餐廳后,阮姜姜正想跟他去別的地方逛逛,重新買件,再好好吃一頓。
然而猛的想起后那兩人。
“曼姐!”阮姜姜轉過,出燦爛的笑,“真沒想到在這里見你!不過……”
“你跟裴怎麼都在這啊?”
傅昭神一變,很快恢復正常,輕笑道:“是那位郭太太請我們來這里喝咖啡的。我給起草離婚協議,剛好裴家跟也有生意往來,就一起見面了。”
“原來是這樣。”阮姜姜笑了笑,“你們倆中午吃飯了嗎?”
“還沒有呢。”
“既然在京州到,那咱們就一起吃個飯?”
“好啊!”
傅昭爽快答應,提議吃火鍋,正好阮姜姜也想念這一口,兩人一拍即合,手挽手走在前面。
好像已經忘了后還有兩個男人……
霍承駟頭頂有三只烏飛過。
剛才那個心疼的握著他的手,說要給他買件更好更貴的羊衫的小媳婦兒,哪去了?
怎麼傅昭一頓火鍋就給勾走了?
而且吃飯就吃飯吧,姐姐弟弟和弟媳一家人吃個飯還不行?為什麼還得帶著那只白斬?!
霍承駟一轉頭,正好裴也在看他,兩人四目相對,裴到他眼神的凜冽,皮笑不笑的扯了扯角。
“沈,沈哥……”
“你吃飯了?”霍承駟冷冷問。
“沒有啊……”
“嗯?”霍承駟抬高聲調,“是嗎?”
裴頭皮發麻:“那我應該吃了……還是沒吃?”
“你吃沒吃飯自己不知道?!”
霍承駟最見不得一個大男人這種唯唯諾諾的模樣。
裴被他吼的脖子一,眉眼睛都在一起。
本來就長著一張稚清俊的臉,再加上這我見猶憐的表……
傅昭猛一回頭,瞪圓眼睛:“沈衡!你閑出屁了?吼人家干什麼?”
霍承駟:“……”
阮姜姜也愣了愣,哭笑不得的拽著傅昭的手,“曼姐,你怎麼了?”
“沒怎麼。”傅昭輕咳兩聲,“就是……就是替你管管你老公。他剛才欺負裴你沒看到?”
“也……也不算欺負吧。”阮姜姜輕聲道,“我們家沈衡就是說話聲音了點嘛。”
“這就護上了?”傅昭挑眉。
阮姜姜也別有深意的笑笑,“你不是,也護著嗎?”
傅昭忽然紅了臉,瞪一眼,繼續淡定的往前走。
阮姜姜這下子終于看出名堂,震驚的覺大過欣喜。
“曼姐,曼姐!”追上去,“你快跟我說說,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什麼時候?”
“你跟裴……”
“阮姜姜!你要死啊!”傅昭裝作抬手打的樣子,“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沒有!”
“沒有?那你臉紅什麼?”
“阮姜姜,看我不打你!”
兩人笑著鬧著在前面跑,霍承駟擔心的在后面看。
傅昭要是敢自己小媳婦兒一手指頭,別怪他不顧念姐弟之!
然而一轉頭,發現裴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咳咳!”霍承駟嚴厲的看向他。
剛剛一臉溫的裴,一對上這人的目,瞬間矮了一截,大氣不敢。
“看什麼呢?”霍承駟眉一挑,“看誰?”
“沈哥,你別誤會……”
“管好你的眼珠子!不想要了我就給你挖出來!”
裴不敢惹他,著脖子走在后面,再看一眼律師姐姐……
他的心里苦啊!
……
深夜,傅氏大樓頂層還亮著燈,傅寧玉在電腦前,將老李傳給的資料一頁一頁仔細翻查。
然而找遍了這些表格,都沒找到那個姜姜的孩。
傅寧玉摘下眼鏡,按了按太,拿起電話問道:“老李,你確定把資料都傳來了?”
“傅總,這就是按您的要求找的啊!近三天出京州的孩子,年齡在二十至二十五歲之間,姓姜……”
“可沒有我要找的人!”傅寧玉皺眉,“姜姜,這個名字本沒有!”
“傅總,這……”
老李為難,這樣找人,不等于大海撈針嗎?
“你還有什麼地方沒查到?”
“還真有……”老李訥訥一笑,“其他都查遍了,但,四爺坐的火車沒敢查。”
“什麼?”傅寧玉一驚,“他坐火車來的?”
“是,還是二等艙,最經濟實惠的那種。”
傅寧玉臉一沉,掛了電話。
霍承駟的眼線也到都有,不怪老李不敢查,就連這個當媽的,都不能輕易調查兒子的行蹤。
只要前一秒查了,后一秒就有人告訴霍承駟。
母子倆剛吵過一次架,不想矛盾再被激化了。
不過……
傅寧玉冷笑,能把兒子調教的連二等車廂都坐,看來那個孩子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