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無語。

他要的是小媳婦回頭，跟他回家，誰要這東西！

齊阿姨也頂著發卷出來了，一邊嗑瓜子一邊嗑沈衡和阮姜姜。

“別說，年輕小夫妻就是好，吵個架都新鮮！”

“老趙，你快把那板拿開！人家要跪也是回家跪，要你那破東西干什麼？”

趙大叔撇撇，跟齊阿姨兩人互相不服氣。

周圍起哄的人多起來，阮姜姜在可鄰居們的注視下小臉越來越紅。

能到后男人炙熱的視線，真怕他撲通一聲跪下來到時候沒法收場。

阮姜姜張的不敢回頭，拔就跑。

沈衡愣住了，這人還真是屬兔子的？跑的夠快！

……

阮姜姜一口氣跑到車站，坐上公共汽車再轉地鐵，到了療養院時氣吁吁，心跳快到無法控制。

平靜了一會兒才推開梁辛的房門。

這間療養院位于郊區，空氣清新，環境安靜，周圍有山有水有樹林，在這待上一會兒就能覺被療愈。

更別說天天在這里待著的梁辛了。

阮姜姜喊了一聲“媽”，正在澆花的梁辛回過頭，給一個燦爛的笑容。

阮姜姜上前抱住，特別欣。

從小到大，好像從沒見過媽媽這種沒有任何負擔的笑。

“媽，你在這里一切都好吧？”

其實不用問也看得出來，梁辛的狀態不是一般的好。離了阮家那個吃人的環境，在這里安靜療養，看書聽音樂，還結識了一群老姐妹，沒事湊一起聊聊天。

日子過的平靜而舒心。

這個房間也大，朝向又好，每天都有暖暖的灑進來，房間里米白調的裝飾，更增添了幾分溫暖氣息。

阮姜姜看著面紅潤而且胖了一圈的梁辛，笑的無比開懷。

“你這孩子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沒事就別來了，萬一……”

“媽，你放心吧！”阮姜姜知道擔心什麼，“爸爸還有大哥二哥他們，是不可能找到這里的。我一直都很小心，他們跟蹤不到我。”

“姜姜，我也是怕給你惹麻煩……”

“說什麼呢！”阮姜姜握住母親的手。

母倆聊了一會兒，梁辛明顯到阮姜姜心神不寧。

隨著時間推移，好像越來越坐不住，明顯心不在這。

“姜姜，你要不早點回去？”梁辛輕聲問，“沈衡他在家等你等著急了吧？”

“嗯……不用管他。”阮姜姜垂著眼皮，聲音小小的，“我想在這多陪陪你。”

“怎麼，跟他吵架了？”

阮姜姜一愣，抬頭看著梁辛。

媽媽寵溺的笑笑，著的小腦袋。什麼事都瞞不過媽媽這雙眼睛。

“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梁辛勸道，“鬧了矛盾就把矛盾解決掉，日子還得繼續過不是？”

“媽……”

“一開始，我是對沈衡不滿意。”梁辛看著，“不滿意他的出，覺得他配不上你，我還很自責，要不是我拖累你，你不用嫁給這種人的。”

“但是慢慢的，我對他有了改觀。”

梁辛一下一下，輕兒的長發，又的額角，慈的笑著。

“多虧他給我找這個地方，讓我逃離阮家，咱們倆才能坐在這里聊天。”

“他對我好，也是看在你的份上。”梁辛輕笑，“要是他不真心喜歡你，他才不會在乎我。”

阮姜姜咬著，道理都懂，就是一想起那個孩，心里就總像是有個坎，高高的杵在那，總也不過去。

最關鍵的不是那個孩，而是那個孩跟長得像。

輕嘆一聲，把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給媽媽聽。

梁辛聽完沉默片刻，輕輕握住的手。

母親掌心的溫度總是熱乎乎的，驅散姜姜心頭的霾。

“傻孩子，什麼替不替的？人家沈衡認識你之前，還不能喜歡別人了？”

“媽……”

“人家就非得等著你出現，為你守著？”

阮姜姜嘟起小，角微微彎起來，已經有了些許笑意。

“”姜姜，你從來都不是什麼替，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啊！”梁辛聲道，“我相信沈衡也是這麼想的。”

“嗯……他是這麼說過。”

“那不就行了。”梁辛笑了笑，“只有你自己把自己當替，那你才真的了替！”

阮姜姜眼睛一亮，抬起頭來看。

忽然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所有這一切，不都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嗎？

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是誰。

阮姜姜怔怔的看著母親，再想到沈衡那段表白……笑起來，笑容好像純的水晶，不帶任何雜質。

“想通了？”梁辛揪了揪的臉頰，“想通就快回家吧，別讓沈衡等急了。”

“不嘛！”阮姜姜撒的在母親邊，“現在天都快黑了，郊區人，你就不怕我路上不安全？”

“那打電話讓沈衡來接你！”

“我想多陪陪你。”阮姜姜看著媽媽，“我很久沒跟你這樣待在一起了，今晚就讓我在這吧！”

“還有……”

阮姜姜笑起來有點小壞，“晾沈衡一晚上，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跟別的生那麼近！”

“你呀！”

梁辛了一下的小腦袋，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兒說的也沒錯，現在天已晚，回去的車不好坐，還不如就在這里湊合一晚上。

的房間大，母倆還能好好說一陣知心話。

梁辛笑笑，點頭同意，轉就為準備新的被褥和枕頭了。

……

收到阮姜姜的信息時，沈衡坐在客廳沙發上直撓頭。

今天差點兒當眾跪板，了整個筒子樓大叔大嬸口中的談，馬上就要傳到另外一條街了。

然而阮姜姜卻跑了。

還發消息給他，今晚跟媽媽一起住，不回來。

沈衡靠在沙發上仰著天花板，心口像塞了一團棉花，堵的難，又無計可施。

這時手機響起來，他以為是阮姜姜打來的，急忙接聽，另一邊卻傳來傅驥的聲音：

“接這麼快？在等誰的電話？”

沈衡煩躁的抿抿，“你有事？”

“我已經跟媽談過了……”傅驥低聲音，“老媽比咱們想象的都堅強，而且早就猜到你或許還活著。”

“嗯。”

“說要去海城看看你。”傅驥輕咳兩聲，“你……要不要讓姜姜跟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