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眼睜睜看著這兩人,意識到自己很多余了。
他訕訕一笑,表示完歉意和謝意后,撓了撓頭,目送他們離開。
若說他對阮姜姜沒有想法,這連他自己都不信。
盡管已經結婚了,他也上說著結了婚還能做朋友,但始終是不甘心。
那是他第一個心的孩,也是他錯過一生的憾。
他總覺得阮姜姜跟沈衡不會長久,總想著如果有一天沈衡做了對不起阮姜姜的事,無論怎樣他都要在心的孩邊守護,把重新搶回來。
然而現在看來……
這個概率似乎有點小。
阮姜姜很依賴沈衡,沈衡也在竭力呵護著阮姜姜。
他們站在那,就是很養眼的一對,天造地設一般。
裴嘆了口氣,無盡的失落從心底浮上來。
……
走出急診大樓,阮姜姜牽著沈衡的手走在醫院的小路上。晚風習習,星點點,這個夜晚很安靜也很溫。
看著地上被星拉長的影,兩人的很近,中間沒有一隙,笑了笑,臉頰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滿眼都是的沈衡,自然沒放過這個笑。
他猛然停下腳步,與面對面站著。兩人四目相對,心底涌著難以言喻的愫。
夜輕,空氣里除了涼意,還有香甜。
阮姜姜有些的避開他目,勾起的角卻不曾落下來。
“對了,有件事想跟你說。”男人聲音低沉。
“什麼事?”
沈衡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手心里。
阮姜姜一愣。
男人眼中的寵溺就像漫天的星,落的哪哪都是。
“我有工作了。”他低聲道,“這是工資卡,以后家里的錢都歸你。”
“什麼?”阮姜姜意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找工作了?找了個什麼樣的工作啊?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沈衡笑起來,這一連串的問題總得一個一個回答。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在遇到之前,躲在沈衡這個殼子里時,他本沒想過找工作。
他不需要工作,他只需要韜養晦。
可遇到之后,他想讓安心,想讓不要每天為家里的瑣事打細算。
他知道希他有個工作,安安穩穩過日子。
他也知道是個善良的小姑娘,怕傷了他自尊心,從不提工作的事,主承擔養家的責任。
可是,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給。
現在給的是工資卡。
以后給的是京州霍氏……
沈衡笑了笑,輕聲說道:“就是這兩天,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試著出去面試了,沒想到還真有地方收我。”
“工作地點是一家車行,我……負責修車。”
“修車?”阮姜姜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這工作累不累啊?”
沈衡心頭一暖,最先關心的是他累不累,而不是能掙多錢。
“不累。”他嗓音低啞,眼底的溫如泉水,汩汩往外冒,“我以前改裝過賽車,這些事對我來說手到擒來。”
“真的啊?”阮姜姜崇拜的看著他,“沒想到我老公這麼厲害!”
沈衡輕笑,修車就算厲害,那要是知道他從前干過的那些事,豈不是要把他崇拜到天上去。
傳聞中的霍氏四公子,可不是只會賺錢的商人。
皇家理工的機械工程專業,畢業率是地獄級別的,而霍氏的四公子當年以全優績一次通過,創下這所學校迄今為止都無人超越的紀錄。
同時進修的航天工程專業,也出了一份耀眼的績單。
正是因為通這些,霍家某些敗類在他的車上手腳,在他的游艇上手腳,在他的私人飛機上手腳,都被他輕松識破。
有問題的車子船飛機,全被他不聲的送給那些想害他的人,讓那些人自食惡果。
唯獨這一次沒防住被人下藥。
不過他也謝那個給他下藥的人。
要不是這一劫,他還遇不到要相守一生的阮姜姜。
沈衡靜靜看著,不自上的臉龐。阮姜姜前一刻還興而聒噪,在他的大手的瞬間,一下子安靜了。
彎彎的角,到他指尖的糲,他輕挲的瓣,拇指慢慢描出那致小巧的廓。
每一個作,都帶著滾燙的氣息。
阮姜姜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沈……沈衡……”
“以后,我來養家。”男人炙熱的呼吸在耳邊,“一定把你養的好好的!”
阮姜姜心里甜了水桃,垂著眼皮笑起來。
沈衡主抱住。
現在他們的擁抱越來越自然,也越來越依他懷里的溫度。
“這工作就是有一點不太好,每天跟車子打道,可能弄的滿都是機油,臟兮兮的。”
沈衡說道:“所以我回家之前得先在車行洗個澡,換了干凈服回來。有時候活兒多,就會回來的比較晚,你……”
“你回家洗澡嘛!”阮姜姜抬起小腦袋,“家里又不是不能洗。”
“家里那個熱水,燒熱水太慢了。”
“那也得回家洗!”
阮姜姜雖然沒去過什麼修理廠,但能想象的出沈衡干活干的熱火朝天的樣子。
干熱了把服一,就穿一個背心,健碩的在外面,背心在上,肩寬腰窄……
上回從他電腦里翻出來的小視頻,好像有一段就是修車工和主在車子前蓋上……
修理廠不都是男人,也有虎視眈眈的人吧。
這要是沈衡在外面洗澡,怎麼能安心?
阮姜姜猛的臉紅心跳,一個激靈!
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
“你怎麼了?”男人覺察到的異樣,“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阮姜姜調整急促的呼吸,“總之,你必須回家洗澡!我提前給你燒好熱水拿好干凈服,讓你一到家就能洗!”
“哦。”他點點頭,接著出壞笑,湊到耳邊,高高的鼻尖若有若無的蹭著臉頰,啞著嗓子故意問:
“你給我拿干凈服?”
“是啊!”
“你知道我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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