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睡得不太好,后半夜才勉強睡沉。
然后就被同事的電話催醒了。
不太習慣跟人睡一個床,倒是華初筠,睡得很香,電話的靜也沒吵醒。
宋鶯時搬開著自己的胳膊,“華初筠,起來了!”
華初筠迷迷糊糊睜一下眼睛,然后又翻個睡了過去。
宋鶯時從背后更用力搡一下。
華初筠嘟嘟囔囔,“這麼用力干嘛,你有起床氣也不要沖著我發啊!”
宋鶯時是有起床氣。
而且睡不好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位占床位的大小姐。
自己掀被起床,“起床氣怎麼了,這年頭的社畜誰還沒有起床氣了?”
“我沒有。”華初筠從被子里舉出一只手,“我都是睡到不氣了才起來。”
結果這一天,也不肯跟大家出去玩,就要窩在酒店睡覺。
本來就是編外人員,不想參與活,也沒有人攛掇。
只是有人問宋鶯時,“宋,怎麼你那位朋友不出來玩?這邊的風景好,消費又高,要不是薄總出錢,自己可沒什麼機會來哦。”
宋鶯時心道,人家華大小姐都消費這家六星級酒店的VIP住戶了,大概周邊玩得都不想玩了吧。
看來,華初筠這趟的目的還真是很鮮明。
“這兩天大概都不會跟我們一起玩了,沒關系,我們自己玩吧。”
剛剛問話的是一名棕發碧眼的年輕男人,宋鶯時多懂點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大家都下水去游泳了,棕發男就一直待在宋鶯時邊,問來問去打聽華初筠。
宋鶯時上裹著大浴巾,原本也想下海去玩一玩的,被這人纏得都沒機會下水。
“宋,我聽說這邊晚上的篝火聚會很有趣,今晚上你朋友一起出來喝酒唄?”
宋鶯時站起來,將墨鏡往頭頂一推,活幾下準備下水。
“馬克,你要想約,可以自己去找。不過晚上大概寧可在酒店跟‘男朋友’煲電話粥,也不一定愿意出來喝酒。”
宋鶯時言盡于此,希馬克知難而退。
將上的浴巾一解,扔在沙灘椅上,而后踩著細沙往大海走去。
馬克還想再問問華初筠的況,下意識地拉了一把。
宋鶯時側過頭掃了他一眼,馬克立刻覺到有點不合適,松開手。
雖然宋鶯時穿的是很基礎款的泳,比起滿沙灘的比基尼,的泳包裹面積是最大的。
但架不住人家材太好,更何況還是“老板的人”,馬克自然不敢造次。
“你說有男朋友了?”
宋鶯時挑了挑眉,“的條件,有男朋友很奇怪嗎?說不定你還認識。”
說完,就扔下馬克,徑自去游泳了。
往海邊走了兩步,似有所,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
他們所住的酒店就在沙灘邊上,宋鶯時一回頭,目搜尋著往上看。
找到自己居住的那一層,然后看到臺上有個人影。
宋鶯時瞇了瞇眼睛,就看到那道人影朝大大地揮了揮手。
哦,是華初筠?
在臺上看自己麼?
宋鶯時放心了,正好有同事喊去玩,就走了過去。
華初筠收回手,低頭看自己相機里剛抓拍下來的照片。
宋鶯時被那個男同事抓著胳膊,作清晰可見。
華初筠壞壞一笑,將照片傳到手機里。
那天,商硯深主來加微信,兩人聊了幾句。
雖然沒有明說,但對于華初筠來說,宋鶯時如果真的能跟商硯深復合回去,對來說,好也不小。
只是小小助攻一把,應該不算背后坑朋友吧?
華初筠這樣想著,把剛剛拍下來的照片發給商硯深,還加了一句:【你老婆好歡迎,真羨慕你(笑)】
商硯深大概在忙,并沒有立刻回復。
華初筠收回手機,正要往房間走,一回頭,就對上一雙鷙的眼睛。
“啊!”華初筠短促地驚呼了一聲,“你站那里干什麼,好嚇人!”
正是隔壁的喬雷爾。
喬雷爾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的杯子里有酒,他一言不發地轉開臉,將威士忌的杯子放到臺的小圓桌上,回了房間。
圓桌旁邊還放著一把休閑椅。
大概他剛剛是坐在這邊喝酒,矮了一截,所以沒才沒看到他?
華初筠把這段小曲拋到腦后,盤算著要不要去做個spa打發時間。
換服的時候,商硯深回了一條消息:【你們在哪兒?】
華初筠打算釣一釣他,故意不回答,反而提起了華家要跟商氏合作的那個項目。
華初筠沒有參與到家族產業中,也沒打算借著宋鶯時的從商硯深手里謀取什麼商業上的好。
就是逗逗他。
但商硯深在回話后,又沒回音了。
華初筠百無聊賴,下樓做spa去了。
做完spa,去海邊玩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宋鶯時沖了澡,換了條小后背的長,跟華初筠一塊兒去自助餐廳吃飯。
華初筠順勢跟打探,“我剛剛在樓上看到你們公司有個男同事搭訕你呢!怎麼這麼大膽,你不是薄曠的緋聞友麼,那人要挖我們家薄曠的墻角啊?”
前一天還因為“緋聞友”吃干醋,今天就能拿這事出來調侃了。
宋鶯時吃了一口意面,挑眉笑道:“他貌似真的想挖薄總的墻角。”
“嗯?”
“不過不是沖著我,而是沖你來的。他跟我打聽你呢!”
“啊?這……”華初筠想到自己發給商硯深的照片,怎麼有點心虛呢?
要不要跟宋鶯時坦白,自己跟商硯深私聯的事?
但如果這時候說了,宋鶯時肯定要攔著不讓跟商硯深聯系。
華初筠想了想,還是先瞞了下來。
但剛剛言又止的樣子,惹了宋鶯時懷疑,“你剛剛想說什麼?”
華初筠滿肚子搜刮話題,目一凝,看到一道高大的影端著盤子,從他們旁走過。
華初筠立刻一指那人,“你看,那個,那誰,不就是咱們隔壁的帽子男嗎?”
宋鶯時回頭,又看到了喬雷爾。
“嗯?他怎麼了?不是勸過你別搭理他了嗎?”
“嗐,我沒搭理他,就是今天在臺上被他嚇了一跳。”
宋鶯時口道:“他調戲你了?”
“怎麼可能……”華初筠滿臉不可置信,“這人看著好冷漠,跟個殺人逃逸的通緝犯一樣,都不理人的,怎麼可能調戲我?”
宋鶯時:“?”
們兩個遇到的是同一個喬雷爾嗎?
雖然宋鶯時跟他單獨的集也只有一次,但是這人油腔調的,絕對不是不理人的類型。
勸道:“這人整天帽子不離,大晚上都還戴著帽子不肯見人,遮遮掩掩的,反正不是好人,離他遠點沒錯。”
華初筠:“嗯?可是我今天看到他就沒戴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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