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趕到醫院。
沒想到這次住院的不是月清,而是鄧檸。
鄧檸的胳膊上纏著紗布,何姐在一旁陪著。
宋鶯時上前一步,“何姐,你在這里,我媽呢?一個人在家?”
自從上次從山上把月清找回來后,宋鶯時就跟何姐談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月清一個人待著。
何姐看著,面容有幾分為難。
宋鶯時頓了一下,也不想怪何姐。
這畢竟是額定范圍外的工作。
如果不是月清特別排斥自己,宋鶯時其實也愿意天天回家,做好一個兒的本分。
嘆口氣,“我回家看看去。”
宋鶯時要走,商硯深自然也跟著一起轉往外走去。
后傳來鄧檸失落的聲,“硯深哥哥!”
商硯深和宋鶯時一起回頭,鄧檸坐在椅上,瘦弱單薄,面容不甘。
宋鶯時頓了一下,偏頭對商硯深道:“我回去看看我媽,你……你留下來看顧鄧檸一下吧。”
商硯深挑了挑眉,不涼不熱道:“你做人這麼大方,讓我留下來照顧別的人。”
宋鶯時面微惱,張口道:“對,這還是給對你有意思的人。”
商硯深哼笑一聲,“原來你還記得。”
“對!我尤其記得你從前對有多悉心呵護……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麼,現在又裝什麼避嫌呢?”
商硯深聽出的諷刺,但也不怎麼生氣,反而慢悠悠地問道:“這口醋吃了多久了?”
宋鶯時:“……”
自從那些畫暴了自己的心思以后,宋鶯時發現這人算是拿住的把柄了。
這勝券在握的模樣真刺眼!
宋鶯時不甩他,扭頭就走。
商硯深的腳步聲跟在后,看來是真的沒想留下來。
宋鶯時只好頓住,再說一遍,“商硯深,你還是留下來吧。如果換了別的人,我當然不可能這麼大方,但鄧檸……是妹妹,再說你們商家本來就欠的。”
說的“妹妹”,不止是說鄧檸是的妹妹,而是知道商硯深一直只把鄧檸當妹妹。
說到商家欠鄧檸,商硯深又想到那個不停惹事的商朗兒。
他冷冷道:“商朗兒自己都在國,我讓自己來贖罪!”
宋鶯時沒好氣,“我們可不敢勞駕商大小姐。”
回國這麼久,要是有心,商朗兒早就出現了,哪里還需要商硯深去命令。
有了商朗兒這個胡作非為的大小姐做對比,鄧檸都只能算是給刁蠻任。
鄧檸現在心扭曲,是當年為了救商朗兒摔傷導致殘疾造的。
至于商朗兒,如果不是有商家這個大靠山,所以一直有人替善后,恐怕現在早就沒有好下場了。
宋鶯時嘆口氣,要走,卻聽到后何姐的聲音,“鶯時。”
停步,“嗯?”
“那個,你媽媽不在家里……,今天被小檸了療養院的人,接、接走了……”
療養院?!
宋鶯時心火一下就上來了。
自從月清患了病,不是沒想過要替月清找個條件好一點的療養院。
但這件事還在心里盤算,鄧檸憑什麼不經過同意,就把月清送進去?
“憑什麼?”鄧檸靠在椅上,咄咄反問道,“我還要問你憑什麼來質問我。你現在又來認這個媽了,在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
“生病了,跟住在一起,看發瘋,收拾爛攤子的人是誰?”
宋鶯時不由屈,“是我不想跟住一起嗎?這不是為病考慮嗎?鄧檸,你又是真心實意讓我住過去的嗎?”
鄧檸抬高了聲音,“三個月前你沒地方住,要搬進來,誰攔著你了?你又是怎麼做的?裝模做樣,連結婚的事都瞞著我!”
鄧檸氣咻咻地看了商硯深一眼,繼續道:“你吵架了,就知道跑來跟我們一起住。現在和好了,就連媽都不管了!一直以來,自私的人不都是你嗎?”
宋鶯時聽出來了,鄧檸的這些責難,哪里是在替月清抱不平,分明還是因為對商硯深的求而不得,所以把怨氣都撒在宋鶯時上。
這通部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宋鶯時沒有放在心上。
當初的傷心絕和現在的糾結復雜,哪里是一句“吵架和好”能概括的。
必要跟鄧檸代那些前因后果,只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商硯深了眉心,手搭住宋鶯時的肩,喊停了鄧檸的胡攪蠻纏,“鄧檸,你行了啊。”
商硯深:“平時沒見你多上心,把人送走倒是積極。趕代,你把送哪兒去了?”
鄧檸一秒鐘變臉,變得無比幽怨。
喜歡商硯深這麼多年,他從不接的心意也就算了,畢竟之前他邊也沒有出現過什麼要的人。
跟在商硯深邊,安自己至還能當給“妹妹”,撒賣癡,要這要那。
但在一夕之間知道了原來商硯深已經結婚好幾年,甚至對象還是從小艷羨的宋鶯時!
這讓怎麼接?
“硯深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歆姨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嗎?”
宋鶯時在一旁聽到這話,明知道鄧檸有故意挑撥的嫌疑,但說的也是事實。
沒忍住,看了商硯深一眼。
商硯深跟挨在一起,當然能覺到的目,偏頭低聲道:“你媽也不喜歡我,沒道理要求我以德報怨吧?”
他這樣的態度,宋鶯時哪里說得出什麼指責的話。
再說商硯深已經說得很委婉——月清先前那麼荒唐,給他們惹了一堆麻煩,如果還能無怨無悔地尊敬月清,那還是商硯深嗎?
宋鶯時偏了偏頭,“那你現在算是……”
然而沒說完,就突兀地停了下來。
剛剛竟然差點口說了“屋及烏”!
商硯深對,就連說個“喜歡”都沒誠意讓人無法信服,哪里談得上“”呢?
差點自取其辱。
“嗯?”商硯深話聽一半,玩味地挑了挑眉,“算什麼?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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