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尋聲去,只看到池硯舟下顎線繃著,凸起的結得要命。
“小總原來和池大認識啊,早說啊。”
云德見池硯舟怒,連忙腳底抹油溜了。
綰在云德跑了后,也連忙退出了池硯舟的懷抱。
池硯舟寡淡地掃了綰一眼,道:“我送你出去。”
綰當著那麼多老總的面,不好拂了池硯舟的好意,便低眉順耳跟著池硯舟上了另一部電梯。
電梯開始下行,狹小的空間只有兩人。
綰忍不住多看了池硯舟兩眼。
經典的西裝三件套在他的上,充分展現出功人士的英范,毫不像昨夜在車上,抓著的腳踝話連天的那人。
綰斟酌了下,還是開了口:“剛才……謝謝你了。”
池硯舟只冷漠地瞥了綰一眼,“你接管淵以來,生意就是這麼談的?”
綰愣了下,很快就意識到,池硯舟誤會為做生意,連都豁出去了。
再聯想起男人之前在電梯上說的“得病”言論,綰更是惱到了極點。
在酒的作祟下,更是給了池硯舟一頓無差別輸出。
“我怎麼做生意,都是清清白白的,不用您在這指指點點!”
“而且請您把心放肚子里,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找您幫忙的。”
話至此,電梯門剛好也開了,綰便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池硯舟看著人遠去的背影,輕嗤了一聲:“真野!”
綰回到家時,酒已經醒了七七八八。
便有些后悔,剛才控制不住懟了池硯舟。
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但綰又覺得,和池硯舟八竿子打不著,得罪就得罪吧,反正以后打死都不找他就是了。
困意襲來,綰便將這些拋到腦后。
*
隔天一早,淵集團傳來壞消息。
淵集團是綰父親一手創建的。
四個月前,淵集團被曝出了不問題,父親一時想不開,投江自盡。
綰臨危命,坐上了淵集團的總裁一位。
可哪想到,池詣銘背棄了后,竟然還在背后放冷槍,攔截雁行給淵的放款,要斷淵生路。
況岌岌可危,綰只能給池詣銘打了電話。
電話里,池詣銘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
“乖寶,你也知道你們淵集團現在的況。我們雁行現在給你們放款,怕是本無歸。”
綰聲音多了幾分沙啞:“池詣銘,看在我們相過三年的份上,給淵一條生路好嗎?”
池詣銘忽然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我在天一閣買了一套別墅,你搬進這里和我住一起,我即刻打招呼放款。”
“池詣銘,你休想!”綰聲嘶力竭地控訴著池詣銘。
池詣銘的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現在除了雁行,沒人敢接淵這個爛攤子。乖寶,你可知道拒絕我的下場?”
“但池詣銘,雁行又不是只有你說了算!”綰冷嘲。
“你是說池硯舟?”池詣銘眉頭微蹙后,又篤定往下說道:“池硯舟可沒有那麼好心!”
綰心猛地一沉。
的確,池硯舟是池詣銘的哥哥,他會幫著外人不?
但綰也知道,再和池詣銘對話毫無意義,不可能做出那種違背道德倫理的事,所以即刻掛了電話。
雁行國際沒有放款,東們緒特別激,爭吵不休。
綰只能與他們約定:“一周我會讓雁行放款,不然我就從總裁之位下來。到時候淵集團要賣要拆分,都由你們決定。”
人被到極致的時候,打自己臉的事也是做得出的。
這不,綰打聽出池硯舟要參加酒會,便特意打扮了一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新婚夜,他給她一紙協議,“孩子出生後,便離婚。” 可為什麼孩子出生後,彆說離婚,連離床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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