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折磨

    周琛用力抓住門框，讓自己不被裏麵的人拽進去。

    肩膀扭曲呈一個危險的角度，他疼得額頭直冒汗，突然，一個人從他後出現，長飛踹一腳，竟把裏麵的人踹倒在地。

    後腦勺撞到牆，厲國邦直接暈了過去。

    周琛後怕地將領鬆了鬆，深呼吸幾口，回頭一看是厲寒辭，尷尬地找補道。

    “我一時沒察覺，被他鑽了空子。”

    厲寒辭瞥了他一眼，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眉輕挑。

    “嗯。”

    他仍舊覺得尷尬，雙手進兜裏，目不知所措地瞟向了暈倒在牆邊的男人。

    “剛剛我本來想給你發消息，讓你過來看一看。”

    厲寒辭點頭肯定，琥珀眼眸深不見底。

    “接下來，就要麻煩你幫個忙了。”

    南城城郊的一座廢棄工廠，一個中年男人躺倒在牆角，渾縛著尼龍繩，上布滿了或青或紅的痕跡，整張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他逐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上的傷讓他疼得直哼哼，連也不敢。

    頭頂通風口的風機運行起來，就像是直升機起飛時的轟轟響，震耳聾。

    “唔。”

    裏發出單個音節的痛之後，他睜開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上方的玻璃窗映著黑夜，連一月都沒有。

    他以為自己還在醫院，病房裏還沒開燈，也忘了被攻擊過，想要起把燈開了。

    剛彈一下，上的尼龍繩就了幾分。

    被束縛住的傷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是皮綻開，繩子嵌進了裏，反複著他的神經，痛席卷全。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病房裏被人狠踹一腳，後腦勺撞到了一個，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裏，腦後傷也傳來疼痛，一時間又悶又暈，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終於醒了。”

    就在他前方的不遠，傳來一個鷙可怖的聲音。

    “是你！”

    厲國邦認出聲音，心涼了一半。

    “驚喜嗎？父親，就算你逃得再遠，也會落到我的手裏。”

    回答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取笑。

    “曹主任呢！你們把他怎麽了？”

    厲國邦想不通，回憶著今早他從荒山裏逃出來，一路避著監控攝像頭，沒理由會暴行蹤。

    “你說他啊，被警察帶走了。”

    厲寒辭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起活了一下肩頸，發出“哢哢”的響聲。

    全然寂靜的空間裏，厲國邦眼裏亮驟然消失，低著頭，怔怔地看著眼前黑暗，仿佛是他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他，不然也沒法知道你會來這間病房。”厲寒辭角噙著冷笑，冷冷地看著他。

    “該死的混蛋！虧我給了他一大筆錢！”

    厲國邦出聲怒罵，反應過來自己暴了什麽，又罵上閉，連帶著怒瞪一眼黑暗中的男人。

    對方忽視他的怒意，一步步走到他麵前。

    “有什麽話，等你進去以後再跟他說，我隻問你，控製芯片的終極係統，到底在哪裏？”

    他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譏諷，男人一抬手，燈全亮，白得刺眼。

    眼睛不住這樣的刺激，他瞇起來，咧開的裏，齒間都是沉澱後殘垢。

    “我還以為你真有本事取出來呢，真是廢啊！”

    話音剛落，他的右臉就挨上了一掌，來自於他邊戴墨鏡的男人，顯然是了厲寒辭的指示。

    傷上加傷，厲國邦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吸著氣，發出嘶聲。

    “不說也行，接下來你會求我殺了你。”

    厲寒辭也不急，悠悠走到他旁，一腳踩在了拖地的尼龍繩上，繩子的另一端束縛著厲國邦的雙手。

    “把他吊起來。”

    兩個材魁梧的戴墨鏡男人走過來，將尼龍繩拚接延長，往上一拋。

    帶有些許重量的長繩穿過廠頂吊掛重械的金屬橫杠，兩人在這一頭拉拽著，厲國邦在那一頭緩緩升起。

    “把我殺了，你也得去坐牢，我不怕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繩下的手腳不再掙紮，他赤紅了眼，濃厚的恨意把他的理智吞噬。

    厲寒辭對他惡狠狠的詛咒毫無反應，隻淡然掏了掏耳朵，冷漠的眼瞥向後提著兩個塑料水桶的手下。

    “潑吧。”

    手下將水桶抬起，力往厲國邦上潑去，明淋了全，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氣味。

    厲國邦仔細嗅了嗅，神茫然。

    “潑的什麽東西？該不會是拿冷水來嚇唬我吧？”

    剛說完，浸了破爛裳，鑽進綻開的皮中，如針刺般痛的覺從傷口蔓延開來。

    這不是普通的冷水，是高濃度的鹽水，痛會隨著時間延長愈發強烈。

    沒多久，他就疼得皺起臉，裏痛聲都控製不住地放大。

    厲寒辭還是那句話。

    “說，還是不說？”

    厲國邦猛地提起一口氣，臉都快憋紅了，才張開，大笑兩聲。

    “就算把係統給你又怎樣？你不知道碼，一樣白搭。”

    終極係統裝備在另一臺電腦中，與監聽件的碼一樣，這是厲寒辭不久前才發現的。

    由於厲國邦還在外麵逃竄，他解了監聽件的碼也沒有用，芯片還在他的，威脅著他的生命。

    “碼，我當然也要。”

    他假裝不知碼的容，一臉淡然地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