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你去哪裏了？

    待人群退開一些了，站在厲國邦麵前的，也隻有他而已。

    “不對！我那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隻要提到逝去的人，厲國邦就沒法控製自己的緒，被地走進厲寒辭給他設定的話語圈套，不停地去猜想當年白瀾死亡的原因。

    “明明是不知好歹，我什麽都給了！還偏要死在我麵前！就是故意要折磨我，讓我痛不生！”

    猩紅的眼凸出來，他甚至連自己的作都控製不了，一步步往厲寒辭的方向挪，大概是想親自手。

    “就你這樣，也配讓記在心上？”

    厲寒辭怒極反笑，嘲諷意味十足。

    餘瞥見自己的人離倉庫遠了一些，就算發生炸，也能有機會逃，便集中起所有的力，來對付眼前之人。

    “當年發生過什麽，難道你會知道？！我跟一見鍾，相遇在雨後的電影院，那天就穿著一條白……”

    一片黑暗中，隻有手電筒的亮懟在他的上，反出的微弱線照亮了他布滿壑與滄桑的臉。

    他的神態近乎癡狂，眼前好似浮現出當年他在影院看到的那個場景，他眼裏的白瀾，朝他招了招手，微笑著等他過去。

    “俞阿姨的日記裏有提到過，當年快要救出母親的那天，看到母親被囚的那個房間裏，全是白連……是你這個瘋子穿的吧？”

    厲寒辭瞳孔一，黑暗中的淺瞳眸裏燃著怒火。

    他仿佛能看到，當年這個控製狂為了迫母親穿上子，用了多惡心的手段。

    “嗬！”

    厲國邦低著頭，大概是在笑，嚨口裏發出幹枯又沙啞的音節。

    “穿白子多漂亮啊，為什麽不穿？要是聽話乖乖穿上，我也不會不小心把的手臂弄骨折啊……”

    低的、如同惡魔般的低語聲，鑽進了厲寒辭的耳朵裏，他氣得握拳頭，指節“哢哢”作響，青筋凸。

    俞惜寒的日記裏沒刻意寫到白瀾的如何，但有提及被厲國邦接走的時候，下意識擋住了右手臂。

    當時看到這一段，厲寒辭還不知是為什麽。

    現在他知道了，母親所的苦，這個男人必須償還！

    厲寒辭強行下脈裏湧沸騰的燥意，薄輕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對做了這麽多壞事，居然還留了句話給你，真是可笑。”

    話音剛落，厲國邦抬起頭，一雙漆黑布滿的眼睛盯他，眼底是不敢相信，以及驚喜。

    “你說什麽？”

    厲寒辭麵無表地與他對視，一句話也沒回，故意惹他著急。

    一步一步沉重的步伐邁過來，離倉庫越來越遠。

    連厲國邦都忘了自己先前想要與他同歸於盡的念頭，毫無防備地靠近，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到底留了什麽話！

    “俞阿姨的日記，我翻開來看了，那天見到母親的時候……”

    厲寒辭故意放慢了語調，拖長他靠近的時間。

    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厲寒辭猛然上前，趁他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謊言裏，抓住了他拿打火機的手腕，膝蓋往上一抬，擊麻他的手臂。

    打火機手而出，被厲寒辭搶了過來。

    厲國邦反應過來這是騙局，開始掙紮著往後退。

    可惜他早就耗了力氣，再掙紮也是徒勞，最終還是被厲寒辭鉗製在地上，一腳踩斷了胳膊。

    伴隨著一個淒厲的聲，厲寒辭冷漠的話語給他最後一擊。

    “你我母親的手臂，我廢你一條胳膊，很公平。”

    鮮從斷臂流出來，滲進鬆幹燥的土壤裏，山裏的兩個村戶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搶奪打火機，本不敢靠近。

    等準備往前走的時候，一群警員已接到通知，來理這些易燃易。

    “國家規定，售賣煙花需要許可證……”

    他們抓住了這個倉庫的使用者，正準備從厲寒辭手裏接過通緝犯的時候，沒想到通緝犯竟然掙了，隨手抓了一把泥沙，揚在了他們臉上。

    連厲寒辭都遭殃，被泥沙迷住了眼睛，沒追上去。

    “追！”

    警員們都經過專業的訓練，很快就恢複了狀態，指著厲國邦離開的方向，派出了一個小隊去追人。

    做完筆錄之後，厲寒辭帶著他的人下山，手電筒照著山路一晃一晃。

    突然，厲寒辭轉回頭，淩厲的目審視所有人。

    “你，和你，留在山上，跟著厲國邦，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他手指輕點的那兩個人連忙答應，消失在了人群裏。

    厲寒辭有自己的考量，他怕那個瘋子別還有類似這樣可以引的東西，若是把他急了，總不能讓山上的人跟他一起陪葬。

    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剛蒙蒙亮，他還沒來得及換服，就被出來尋找的沐晚晚逮個正著。

    “你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