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雙眼失焦地看向重癥監護室， ”如果我沒有和他在一起，他就不會傷。他會平平安安地過一生。”

“這些都是意外，誰都不想的。你不要多想，生老病死都有它原本的命數。”

心中一酸，垂眸苦笑一下，“是啊，誰能敵得過命運呢。”

……

幾天后，湛陸行終于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

湛母坐在病床邊，拿勺子舀飯，喂到他的邊，“張。”

“媽，我手能，我自己來。”

他抗拒地別過頭去，手去拿飯盒。

湛母子一側，躲了過去， “你病得這麼重，就讓媽媽好好照顧你一下。你說，我還能照顧你幾回啊？”

說著，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

湛陸行無奈地呼出口氣，張接母親喂飯。

湛海行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開玩笑地說，“這是寶寶了，你以后就和甜甜做一桌吃飯吧。”

湛母“嘖”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湛陸行嚼著飯，嗚嗚囔囔地說，“大哥，姜璃怎麼這幾天都不來看我呀？”

湛母又舀了一大勺飯，塞進他里，“這還不明白嗎？人家心里哪有你。就你跟個大傻子似的，把命都搭進去。”

大哥寬著弟弟，“你昏倒的那幾天，一直都在醫院。這幾天看你好點了，去忙工作了。”

湛母不屑地冷哼一聲，“工作能比老公重要？就是不想來，說不定現在跟哪個男的好著呢。”

“咳咳咳。”

湛陸行一陣猛咳，飯都噴了出來。

“兒子！兒子！”湛母慌地不知所措。

湛海行趕上前，替弟弟順順背，一臉無奈地對母親說，“這下開心了？”

湛母包著，憋屈地把飯放在桌子上，拿出紙巾，替兒子去邊的飯渣。

湛陸行緩了緩傷痛，躺靠在病床上，“哥，你把我手機給我。”

“不要玩手機！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湛母立馬制止。

“媽，他剛才飯都沒吃好，你去給他洗點水果吧。”

湛母起拿上水果，警惕地瞪著大兒子說，“不許給他手機啊。”

“行行行。”

湛母一走，湛海行立馬掏出手機給弟弟，”被抓到別把我供出來。”

湛陸行笑著做了個“OK”的手勢。

晚上母親回家休息。前腳剛走，湛陸行立馬拿出手機給姜璃打電話，電話沒響幾下就接通了。

他語氣歡快地說，“喂，老婆，在干嘛呢？”

“我在公司加班。”

“很累嗎？怎麼聽你這麼沒神。”

“年底……比較忙。”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

”嗯……你也好好養病……早點恢復健康……”姜璃趕用手捂住，強下緒。

湛陸行這邊樂開花，老婆還是關心他的，沒來看他，就是因為工作太忙了。

“你什麼時候出院？”

“再過個幾天吧。”

“好，到時候我去找你。”

“行啊，到時候見，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忙完早點回去吧。”

“嗯。”

“寶，我好想你。哈哈，我不說了，掛了啊。”

姜璃掛了電話，雙手支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辦公桌的桌面上，摔點點淚花。

等緒平復下來后，撥通李曉君的線電話。

“喂，姜總。”

“下次，秦知秋再來找我，你讓他直接進來。”

“好的，姜總。”

*

冬日里的暖是如此舒服，曬得人心都愉悅起來。

湛陸行前捆綁著固定帶，小心翼翼地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走進家里。

湛母樂呵呵地說，“今天你出院，連老天爺都照顧我們。你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湛陸行哄母親開心，“老天爺是看你的面子，主要是你的母天地。“

湛母的付出被看到，欣又開心，咯咯直笑，“你這孩子。”

“二哥！二哥！”湛天羽大呼小地跑了出來。

甜甜跟在后，聲氣地跟著大喊，“二哥！二哥！”

全家被逗得哈哈大笑。湛陸行笑得口拉扯著疼。

湛母眼疾手快地擋住大姑娘、小姑娘。

“離你哥遠點，不要他。”

湛天羽撅撅，“二哥，你以后要去廟里拜拜了，怎麼老傷啊。”

湛父也走上前，上下打量下兒子，雖然很心疼，但仍嚴肅地說，“以后好好鍛煉，別不老生病住院。”

湛陸行和大哥對視一眼，立馬明白。他的病一直是瞞著爸的。

“行，沒問題，我去廟里練武，跑一趟解決兩個問題。”

大家都笑了出來。

湛母心大好的拍了一下手，“時間差不多，我們吃飯吧。”

“媽，再等等，姜璃說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