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雪后的晴天是最冷的。

姜璃裹著大，從地下車庫一路沖進辦公室，接著便是早會和上午的一系列工作。

“姜總，我們全國的銷售點已經鋪開，開始陸續上貨了。”

“電視臺那邊的合同已經簽完，廣告已經去送審了。”

姜璃點了點頭，馬上元旦了，雖然時間迫，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

“COT那邊進行的怎麼樣？”

“祁經理今天一大早就過去對接了，順利地話，中午就能回來。”

姜璃抿了抿，沒有說話。

一直等到中午，祁政沒有回來。

他的電話倒打了過來，“姜總，我們已經在COT等了一上午了，大門都不讓我們進。”

姜璃的眉頭擰。

“我覺得他們是故意為難我們，把我們晾在這兒，沒任何人跟我們通。你說，我們回不回去啊？”

“我現在過去。”

姜璃掛了電話，拿上車鑰匙，一路狂奔趕到COT。

太了解湛陸行了，以他的個，不報復就不錯了，怎麼會順順利利和合作。

姜璃頭大地呼出口氣，還好簽了合同，否則這次真的完蛋了。

姜璃殺到COT，公司員工像見到救星一般，紛紛將圍住，“姜總，現在怎麼辦？”

“我去找湛總談談。”

說完，姜璃如之前一樣，直接往里進。

一個面生的保安將攔了下來，指了指前臺，“你去前臺登記完，等通知。”

“我和你們湛總認識。”

“那也要等通知，這是公司規定。”

無奈，姜璃只能來到前臺做登記。

前臺的工作人員認識，客客氣氣地接待了。

他們不知道老板娘和老板是吵架了？還是鬧崩了？還是小心應對為好。

“什麼時候我們能進去？”

“姜總，我們要聽上面的命令，要不您先去休息下。”

前臺指了指對面的休息區。

姜璃他們只能干等下去。一下午，陸續過來的訪客都進到了COT，只有們被一直晾在那里。

姜璃越來越煩躁，蜷著手指，骨節發白。

直到下班，他們都沒被允許進COT。

“姜總……”

姜璃強下怒火說，“你們先回去，我再等等。”

員工們悻悻地收拾好東西離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樓大廳的燈“砰”地滅了一半，姜璃踱著步，煩躁地注視著出口。

終于，湛陸行和劉雅琪的影出現。

劉雅琪像個小兔子一般，笑呵呵在他邊蹦蹦跳跳。

“湛總！”大喊一聲。

湛陸行停下腳步，轉看了一眼，繼續往地下車庫口走去。

“湛總！”

姜璃跳過閘門，躲開保安的拉扯，朝他飛奔過去。

著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湛總，我們談談吧。”

“姜總，公共場合，不要拉拉扯扯。”說著，他抖胳膊，甩開的手。

“湛總，跑太快了……”保安氣吁吁跟了上來。

湛陸行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湛總，我們找貴司對接合同，卻一直不讓我們進來，這是什麼意思？”

湛陸行仿佛沒聽見一般，笑著問劉雅琪，“你今晚想吃什麼？”

“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餐廳吧，我們覺得氛圍特別好。”

“好啊，就去那家……”

“湛總！”姜璃打斷他的話，“我們是簽過合同的，按照合同上的日期，我們應該……”

湛陸行轉過，冷冷地看著，“我要是不履行合同呢？姜總是不是又要把我告了？”

“哎呀，用得著的時候，跑得比狗都快。好一到手 就翻臉不認人。”

劉雅琪怪氣地說。

姜璃沖吼道，“劉雅琪，你最好閉！你做得事，姜琛都告訴我了。”

劉雅琪震驚地呆愣住，一陣畏后，再也不敢說話。

其實姜琛什麼也沒說，從他那天的態度，推斷出劉雅琪估計做過見不得的事兒，否則他也不會說一肚子壞水。

不過，姜璃已經明白，現在這種局面，COT不會和他們順順利利合作了。

“湛總，咱們在商言商。我們愿意支付廣告費。只要能保證我們的廣告正常投放就行。”

湛陸行不屑地冷笑出來，“我差你那點錢嗎？”

一陣沉默后。

“難道非要我跪下來求你？”

“你跪下來求我也沒用，我明白跟你說了吧，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咱們走。”

說著，就要帶著劉雅琪離開。

姜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怒火中燒。他又是如此，只要惹到他，他是不會給一余地。

上一世，這一世都是這樣！怒氣累積突破界限，姜璃頭腦一熱，沖上前去，一腳踹在他屁上。

湛陸行趔趄了一下，轉過，無語地看著，“你有病吧！你把我告了，你還打我？”

“你本來就欠收拾！你把人往死里整的時候，想過別人的心嗎？憑什麼你的痛苦是痛苦，我們的痛苦只能干著。就因為惹著你，我們就活該嗎！”

姜璃緒激，渾發抖，眼眶紅。

湛陸行呆愣在那里，難以理解地看著，不知道的無名火來自哪里。

難道還在為程俊打抱不平？

他正要發火，就聽姜璃沖他吼道，“我告訴你湛陸行，你要是不和我們履行合同，我就天天來找你。我煩也要煩死你！”

說完，怒氣沖沖地轉就走。

天天來找他……

湛陸行品咂著這句話，他的心不控制地了一下。

他立馬清醒過來，這人的腦回路太怪了！不道歉，反而打了他。什麼人嗎！

鬧過這一通，姜璃心疲憊地回到家。才想起來，家里冷鍋冷灶，什麼吃的也沒有。

點外賣算了。

推開車門，拿著手機，翻看著外賣頁面。

“阿璃。”

抬起頭，看到程俊著個脖子站在別墅鐵門外。

呆愣住，他怎麼來了！他怎麼進到小區里的！

程俊看出姜璃的戒備和反，趕說，“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飯。”

說著，隔著門就把飯遞了過來。

姜璃冷冷地說，“你要再這樣，我真的會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