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張大夫不由面憂：“已經試了好幾個方子，但還是沒有明顯的效，我們也正發愁呢。”

虞枝眼里閃過一不解：“可我聽說，這疫病在柳城也出現過，既然癥狀相似，想來藥方也應當差不多？”

張大夫搖了搖頭：“虞小姐有所不知，我原先也以為這是柳城疫病，可這二者雖然相似，卻又不盡相同，這場瘟疫發作快，且來勢洶洶，不過短短幾天就已經有人因此喪命。”

“早在一開始我們就試過柳城疫病的藥方，但并不見效，甚至加重了藥量，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因此我們推斷，這是比柳城疫病還要厲害的一場瘟疫！”

虞枝聽完心頭愈發沉重，只低聲道：“張大夫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讓人來找我，治病的事我們虞家也幫不上忙，但在其他方面出力還是能做到的。”

張大夫不由大為，都說虞家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樂善好施，果不其然。

他突然注意到虞枝臉上的面巾，眼神新奇：“虞小姐臉上戴的是什麼？面紗？好像又不太像。”

虞枝下意識了臉：“張大夫說這個，是我從書上看到的，都說疫病主要是通過飛沫傳播，遮擋住口鼻一定程度能起到防作用，就依葫蘆畫瓢做了一個。”

張大夫聽罷思索片刻，眼睛不由亮了亮：“這東西可能批量生產？”

虞枝眨了眨眼：“張大夫的意思是？”

“若是能分發到家家戶戶，也能起到一個保障作用。”張大夫說到這里，有些發愁，“雖說府下令讓大家閉門不出，不要去往人多的地方，但你也知道，總有那些個不肯聽勸的，而且大家也要維持生活，哪能真正做到閉門不出呢？”

虞枝想了想：“這倒不是問題，我可以召集城中婦人連夜趕制。”

張大夫大喜過：“如此就有勞虞小姐了！”

……

虞枝準備好了要用的材料，將消息放了出去，怕沒人愿意做，還琢磨著給酬勞，但有不婦人主前來，并表示樂意出上一份力，不用報酬。

做了示范，讓人將東西帶回去做，也算是消磨時間。

有了事做，也不用整日都在擔驚怕中。

就連虞夫人聽聞也討了一些料子去。

謝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虞枝沒睡太，他躺上來便察覺了，迷迷糊糊翻鉆進他懷里：“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他剛沐浴過，上有淡淡的冷香，虞枝很喜歡這味道，閉著眼睛在他懷里拱了拱。

“吵到你了？”謝禎了順的頭發，作很是輕。

咕噥了一句：“等你等睡著了。”

他低斂著眉神溫：“等我做什麼？不是讓你先睡麼？”他頓了頓，“阿妤，估計很快又要打仗了。”

虞枝睡意一下子沒了，皺著眉睜眼看他，眼神著點茫然：“淮南王不是已經死了嗎？他的舊部也盡數伏誅，怎麼又要打仗？”

謝禎開臉側的頭發，耐心地幫挽到耳后：“是賢王。”

微微睜大了眼，有些愕然：“賢王，他反了？”

他眉眼沉沉：“賢王集結了幾萬兵馬在雁南關，正朝著這邊近，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已經飛鴿去往盛京傳信將此事告知陛下。”

“他就是趁著此時我們孤立無援，有剛經歷了一戰，才敢這麼放肆地發起戰爭！”謝禎神凜然，“要是真等他至城外，那我們無疑會于被的地位，更何況城中瘟疫肆，遠遠不能再承戰之苦。”

要是將士也染上了瘟疫，那無疑是雪上加霜。

虞枝心里一震，久久不能回神。

在印象里，賢王起事至還要等半年！

重來一世，果然很多事都已經離了軌道。

嚨發：“那你們如何打算？”

“主出擊，將戰場設在平雁山，那里地勢開闊，又距離江州有段距離，不至于牽連無辜百姓。”

虞枝抿了：“什麼時候出發？”

謝禎低低嘆息：“宜早不宜遲，明天一早。”

“這麼倉促？”饒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虞枝還是驚了驚，“那我給你收拾東西。”

甚至都來不及做些準備。

他將直起的子重新按回去：“沒什麼好收拾的，我帶兩套換洗服就行，你歇著吧。”

躺回去，著謝禎線條清晰利落的下頜，心里一陣發酸。

他忍俊不，勾起的下：“做什麼這樣看著我？舍不得？”

倔強地別開臉：“誰舍不得了？”

他定定地著，嗓音忽低下來：“我舍不得。”

虞枝一怔，剛抬起臉，他的吻就急風驟雨般落了下來，兇狠且蠻橫，但又約可見一小心翼翼的珍重。

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頸，的主迎合無疑讓謝禎作更放肆，他開始不滿足于這樣的淺嘗輒止，扯開寢的系帶，手往更深探索。

謝禎隨手扯下了帳幔，紗簾落下，擋住了里面的風旖旎。

……

一場云雨過后，虞枝累的連手指都懶得抬，謝禎來熱水抱去沐浴。

“期間我也會空回來看你，左右不過半日的功夫。”

謝禎掬了捧水替洗頭，不放心地叮囑，“若遇到什麼困難，差人來找我便是，不要事事都自己扛。”

虞枝見他事事周到，原本心中的那點不舍也淡了許多，噗哧一笑：“知道了，謝大人怎麼這麼啰嗦？”

他目淡淡掠過來，似笑非笑的：“哦，現在嫌我啰嗦了？”

主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哪里會？旁人還沒這個待遇呢。”

他勾起的下：“倒是乖覺，怎麼，腰不酸了？”

虞枝立馬了回去，語調懨懨：“酸的。”

謝禎被裝模作樣的樣子逗笑：“行了，不折騰你。”

他抱起來，又細心絞干了發，已經困乏的不行，躺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謝禎將人抱到了床上，在額心落下一吻：“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