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臉驟然一變,猛地站起來上前幾步拽住那小兵的領,語氣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謝禎怎麼敢攻城?如若真的攻城,本王怎麼可能一點靜都沒聽到?”
小兵臉煞白:“小人也不知道啊,可他的確已經攻進來了,還殺了咱們不兄弟呢!”
“廢!一群廢!本王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淮南王一腳踹開小兵,抄起刀朝外走,眼底赤紅,“謝禎既然敢不知死活地進城,本王就讓他有來無回!”
他還未出府門,已經看見西城門和南城門火沖天,親信疾馳過來報信,跌跌撞撞下了馬:“王爺!西城門和南城門已經淪陷,姓常的已經帶兵殺進來了!王爺您快從東城門走吧!”
淮南王咬了牙:“走?那和喪家之犬有什麼區別!大不了本王就和他們決一死戰!”
親信哭求著抱住他:“王爺不可啊!他們的人是咱們的幾倍,不可和他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事已至此,還是先讓屬下們掩護王爺離開吧!”
淮南王額角青筋迸起,翻上馬:“眾將士聽令,隨本王殺出重圍!”
“是!”
淮南王帶著一群人急匆匆趕往東城門。
城墻上,周遭橫七豎八的倒著不尸,謝禎正慢條斯理拭著手中的繡春刀,旁邊有人來報:“果然不出大人所料,淮南王帶著余部朝這邊趕來了!”
刀映著謝禎冷淡鋒利的眉眼,他緩緩勾,面容驚人的昳麗:“關城門,今夜,我要他命喪于此。”
“是,大人!關城門!”
淮南王的人趕到了東城門,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四周太過安靜了些,他急忙呵止眾人靠近,語氣凝重:“王爺,不好!此恐怕設有埋伏!”
城墻上,一人的影緩緩顯現。
淮南王半瞇著眼看過去,很快認出那人的份,他幾乎是從牙里出這兩個字:“謝、禎!”
謝禎居高臨下睨過來,神漫不經心:“別來無恙啊,王爺。”
淮南王目兇,高聲質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派了那麼多人嚴加看守城門,哪怕他們全是飯桶,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傳過來!
莫非謝禎還會飛天遁地不!
他全然不知,他已經猜對了一半。
謝禎微微一哂:“你以為拿城中百姓的命威脅就能高枕無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淮南王眼神一沉:“口出狂言!他邊人手不多,眾人聽令,誰能取下謝禎首級,本王賞他黃金千兩!”
說著,他率先騎著馬朝城門沖去,手里的刀舞的虎虎生風,轉眼間就有幾人命喪刀下!
親信咬了咬牙:“將士們,殺!誓死保護王爺!”
謝禎瞇了瞇眸,提著刀一躍而下,目標直奔淮南王。
淮南王提刀擋住他的一擊,虎口卻被震得發麻,脖子青筋暴起。
他早就聽聞謝禎這把繡春刀招式詭譎,殺人于無形,死在他刀下的亡魂無數,卻一直沒有機會見識。
他用力一震,謝禎隨著他的力道一躍而起,他的速度極快,形輕盈似燕,變化莫測,讓人捉不他下一步的打算。
淮南王后頸一涼,本能的反應一滾,也不得不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顧不上其他反手抬刀劈去,堪堪擋住謝禎的襲。
落了地,沒了桎梏,他的打法兇猛起來,刀刀蘊含了無比強悍的力道,可惜謝禎的步法太過敏捷,他連他的袍子都沾不到。
謝禎面容冰冷,眼眸漆黑深沉,猶如看一個死人:“王爺果真是上了年紀,被酒掏空了子,都快提不刀了吧?”
淮南王眼神一沉,顯然被激怒:“黃口小兒!本王上陣殺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呢!”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真是可惜了,屬于王爺的時代早就過去,而王爺的輝煌也注定在今日落下帷幕!”
謝禎眼神一狠,一刀劈過去,砍在淮南王手臂上,他躲了一下,但還是被割開了一條口子,鮮汩汩涌出。
淮南王咬牙關,來不及理傷口,就地一滾又躲開一刀。
謝禎提著刀向他走來,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神冷漠:“王爺這番模樣真是好狼狽啊,可怎麼辦呢?我覺得還不夠。”
淮南王艱難息,低低笑了起來:“你這是在替你那夫人報復本王?本王真是后悔,那夜沒有直接殺了,否則你現在的表一定很彩……呃啊”
謝禎眸冷冽,將刀捅進他膛,又漠然拔出:“你接著說,多說一個字我便在你上多捅上一刀,看看是你的骨頭還是我的刀。”
淮南王牙齒抖,的流失讓他行也變得緩慢。
“王爺!”親信留意到這邊,眼神震驚憤怒,朝著謝禎飛撲過來,“我殺了你!”
謝禎眼也未眨,輕松化解對方的攻擊,刀尖驀地刺向對方腹部。
親信子一頓,半跪在地上,一口吐了出來。
確認他失去了行力,謝禎又轉向淮南王,后者咬著牙從地上巍巍站了起來,看著謝禎拖著刀走近,他扭頭想跑。
謝禎縱躍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王爺跑什麼?”
他話音落下,刀鋒一落,挑斷了淮南王的腳筋,后者頓時發出一陣慘。
“許久未曾做這事,手藝生疏了些,王爺見諒。”
謝禎角微微上翹著,眼里沒有毫溫度。
淮南王疼的額頭冒冷汗,狠狠瞪他:“謝禎,你如此狠毒,定然下場不會比本王好到哪兒去!”
“與其有空關心我,王爺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謝禎的刀在淮南王上劃了數下,對方轉眼了個人,他又割下他的舌頭,讓他連都不出來。
這才點點頭:“還是這般瞧著順眼。”
匆匆帶兵趕來的常將軍瞧見這幕,險些沒認出來那是淮南王!
他看向謝禎的眼神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畏懼,這般折磨,倒不如一刀捅死他來的痛快!
畫面一轉,謝禎面不改砍下了淮南王的頭,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他偏頭看過來:“將軍來的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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