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景是個混不吝的，臉皮厚得很：“還請陛下全！”

崇昭帝當然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臣子重，他倒是喜聞樂見：“可以是可以，不過謝大小姐可同意？”

謝琳瑯連忙道：“回陛下，臣愿意！”

的表看不出任何不愿的樣子，甚至有幾分迫不及待，崇昭帝啞然失笑：“你們兩個……行，換就換吧。”

謝琳瑯歡天喜地謝恩。

捧著弓弩不釋手的朝薛淮景眉弄眼：“行啊你小子，你這個妹夫我認了！”

薛淮景眉微微一挑：“不是，我怎麼就了你妹夫了？”

“明瑤比我小一歲，可不就是我妹妹？怎麼，你小子還不愿意？”瞪他一眼，大有他膽敢表現出一不愿就告他黑狀的意思。

薛淮景舉手投降：“好好好，那您日后多多罩著我！”

薛淮景捧著剛到手的賞賜來到明瑤跟前，周圍的目若有若無看過來，的面頰通紅，口是心非：“給我干嘛？我才不要呢！”

“不要？”他聳了聳肩，語氣渾不在意，“那我可拿去喂狗了？”

明瑤抬眼瞪他：“那是陛下賞賜的東西，你腦袋不想要了？”

看著那套亮晶晶一看就符合的審的珠寶，抿了抿矜持地道：“這可是你求我收下的。”

“行行行我求你。”薛淮景語氣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姑，快接著吧，舉著怪累的。”

明瑤小心翼翼地接過，角忍不住翹了翹，他看在眼底，語氣戲謔：“樂的找不著北了吧？瞧你這點出息！不過你是該樂，畢竟打著燈籠也找不著我這麼好的未婚夫了！”

“薛淮景，你不說話會死啊！”明瑤心頭一梗，沒好氣瞪他。

這人說起來也沒什麼大病，就是這張，實在是欠！

不過看著他這麼有眼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

論功行賞完，大家圍著篝火烤，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烤的香味。

虞枝的目四游走，瞥見謝禎正在不遠低頭和下屬代什麼，抿了抿看向明瑤和謝琳瑯，低了聲音狀若不經意道：“我覺得吧，咱們晚上睡覺還是警醒一點。”

明瑤好奇地睜大了眼：“怎麼了？”

編了個還算合理的借口：“你想想，咱們白天才遇到了老虎，你怎麼知道晚上沒有其他東西，比如蛇啊狼之類的？”

明瑤被說的起了一皮疙瘩：“你別嚇我！”

謝琳瑯語氣狐疑：“應該不會吧？你看樹林那邊把守那麼嚴格，應該不會讓白天的事重演的！”

虞枝笑瞇瞇道：“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嘛。”

兩人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的也有道理。”

──

了夜，虞枝簡單地洗漱完畢，有些不安地坐在帳子里，時不時向門口的方向。

謝禎還沒回來。

按捺住心頭的焦灼，耐心等待。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腳步聲，聽到阿渡喚了聲“大人”，迫不及待站起來。

謝禎掀開簾子進來就看見站在那里，眉眼溫和下來：“怎麼不休息？”

虞枝走上前來，抬手替他解下披風，老老實實道：“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他怔了怔，抬手了的頭發，低低笑道：“睡吧，有事我醒你。”

謝禎借著打來的水草草洗漱，熄了燈躺在榻上，黑暗中他的手指不自然地微微抖。

不知道是不是白日了傷，引發了他的毒，他回來之前已經吃下了藥，這會兒竟還是疼痛難耐，毒發來勢洶洶。

看來大夫說的果然不假，那藥只能暫時克制，吃多了只會加重病。

只是今晚這個時機，挑的太不應該。

虞枝沒察覺他的異樣，有些睡不著，睜著眼睛小聲問道：“你說他們真的會在今晚行嗎？”

謝禎忍地閉上眼，猶如萬蟻噬心，嗓音仍舊維持著平靜：“極有可能。”

“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做，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想變相提醒謝禎，賢王極有可能會起事，但又不好說得太直接。

謝禎聽懂了的意思，沉默片刻：“不無可能，但應該不會是今晚。”

虞枝沉默下來，聞著謝禎上的冷香，漸漸有了幾分困意。

聽著逐漸均勻的呼吸聲，謝禎約松了口氣。

他坐起來，以打坐的姿勢生生用力暫時制住了的毒素，做完這一系列作，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

夜，所有人被一聲尖驚醒：

“有刺客，護駕！”

“警戒！保護陛下！”

虞枝也不例外，一個激靈從榻上坐了起來，心臟不控制地。

謝禎替披上裳，不知何時已經穿戴整齊，他的面容染上幾分冷戾：“阿妤，你就在這里待著，我吩咐寧七保護你，我先出去一趟。”

虞枝下意識抓住他的角，迎著他垂眸看過來的目咬了咬：“平安回來。”

謝禎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出了帳子。

虞枝迅速穿戴整齊，聽著外面的刀劍戈聲，和混的慘聲，一陣心驚跳，拿出匕首握在手里。

火將人影映在帳子上，仿佛一出皮影戲，噴濺的鮮為這出皮影戲染上了幾分腥彩。

混之間有刺客闖了進來，虞枝抱起凳子砸了過去，刺客被砸中，很快又被人從后抹了脖子。

寧七探出那張不茍言笑的臉：“抱歉，是屬下失職，讓夫人驚了。”

虞枝連忙問道：“外面什麼況？”

“來的刺客有些多，夫人現在里面待著。”

虞枝想到什麼，瞳孔微：“琳瑯和瑤瑤……”

“夫人放心，大小姐那邊已經派人過去了，薛公子也會保護好明小姐。”

虞枝勉強放下心來，寧七很快又和刺客纏斗起來，不放心地抱著凳子警惕著門口，一有人闖進來就砸上去。

“夫人是我！”阿渡也鉆了進來和一起，差點兒腦袋上挨了一下，心有余悸的他見狀也學著的樣子搬了凳子在手里。

寧七一個人到底分乏，帳子突然被破開一條口子，有刺客持著刀沖了進來。

虞枝已經有了一次經驗，想也不想地抱著凳子砸上去。

阿渡頓時出敬畏的眼神！

刺客被砸的眼冒金星，還沒緩過神來，腦袋上又挨了一下，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寧七聽見靜迅速沖進來補刀，三個人配合的倒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