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夫搖了搖頭,眼神無奈。
他裝模作樣在屋里待了會兒,才打開門出去,一群人頓時圍了上來。
虞老爺心急地追問:“大夫,我兒到底是什麼況?”
顧大夫清了清嗓子,在心里暗罵謝禎和虞枝這兩人就會給他找事兒,他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夫,現在還要學會替人撒謊了,這可不是為難他嗎?
“沒什麼大礙,虞姑娘是了刺激,急火攻心導致的突然昏厥,待老夫開副安神的方子,喝下以后就能醒來。”
“了刺激?”虞夫人失神地喃喃,“之前都還好好的,什麼事能讓這麼大的刺激?”
聞言,謝府其他人臉都有些微妙,老夫人更是老臉掛不住,暗暗瞪了眼大夫人和大老爺,這輩子順風順水,哪怕早些年謝家還沒如今的鼎盛,也沒有經歷過這樣愧尷尬的場面。
然而事已經發生,到底要面對,老夫人著頭皮開口:“素心啊,有件事我們也是剛剛才得知的,還沒來得及告知你們夫妻倆,我們要不先移步談話?都別杵在外面影響阿妤那孩子休息了。”
老夫人的態度客氣的有些反常,虞夫人和虞老爺對視一眼,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
屋外的靜逐漸遠去,銀翹進屋來小聲提醒:“姑娘,他們都走了。”
虞枝這才睜開眼睛,著頭頂的帳幔,眼里閃過思索:
老夫人是個坦誠的人,發生了這樣的丑事,想必第一時間不會是瞞,而是向爹娘坦白。
不過同樣,骨子里著一雷厲風行,做的決定輕易沒人能更改。
這也就意味著不會想到要取消婚事,第一反應肯定是向爹娘保證盡快把謝明衍給找回來,重重懲罰他,并且婚事會如約舉行。
這并不是想要的結果。
所以接下來的打算是要把事給鬧大,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得老夫人不得不取消婚事。
虞枝眼眸閃爍著幽,忽然有了主意:“銀翹,你去把柳惜年給我來。”
銀翹眼里的一下子暗了下來,看上去蔫蔫兒的:“是。”
原來姑娘有什麼事都是直接吩咐去做的,如今自從姓柳的那個木頭來了以后,姑娘使喚的時間是越來越了,長此以往,的飯碗還保得住嗎?
柳惜年很快過來,他十分守禮地站在屏風外,沒有貿然踏進室,隔著一扇屏風垂眼問:“有什麼吩咐?”
虞枝勾了勾:“我有兩件事想讓你去做,第一,去陳家幫我打探一下陳楚楚的下落。”
話音頓了一下,眼睛輕輕瞇起,“如果陳楚楚還在家,就想辦法讓消失一段時間。”
畢竟謝明衍信上說的是私奔,若只有一個人失蹤,那什麼私奔?
必須想辦法讓那封信變為事實,讓謝明衍到時候百口莫辯。
“如果不在那就更好了。”
柳惜年略一思忖明白了過來,木著臉問:“那第二件事呢?”
說實話,讓他一個堂堂男兒去綁一個小姑娘,他著實不怎麼愿,不過雇主有吩咐,那也沒辦法。
“第二件事,我需要你聯系盛京城里有名的幾個說書先生,和他們做一筆買賣。”
“嗯?”柳惜年有點茫然地抬頭,“什麼買賣?”
他聽到虞枝帶點笑意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們提供話本子,他們只需要讓這話本子的容鬧的滿城皆知。”
略頓了頓,“在這之前,還是先找幾個小乞丐散播一下謝二公子親前夕和陳家小姐為私奔的流言吧。”
謝家到底不是普通人家,萬一順藤瓜把這個幕后黑手給揪出來那就不了。
乞丐流大,有錢就能辦事,像泥鰍一樣不溜手,到時候即便謝家有心也無從查起。
謝禎或許有這個本事,可覺得,他不會管這種事。
柳惜年這才恍然大悟虞枝的打算,不得不在心里暗嘆一句,這人看著溫無害跟仙一樣,怎麼一肚子壞水兒?
他黑著臉想,他當初被套路來給當護衛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步步為營的?
不過他為救姐姐本就是自愿的,也怨不得別人。
“知道了。”
──
“什麼?謝明衍和人私奔了?!”虞老爺猛地拍桌站起來,額角青筋迸起,語氣難以置信。
大夫人瞪大了眼,捂著口下意識道:“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不愧是下九流的商賈,到別人家做客一點規矩都沒有這樣大喊大的像什麼話?
要是平常,虞老爺興許還能維持著好臉,為了兒未來的日子好過怎麼也得忍氣吞聲地道歉,可人家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他又不是骨頭,自然也沒有必要忍著!
“我一驚一乍做什麼?大夫人難道覺得自己養出這樣的兒子半分愧都沒有嗎?!”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簡直沒教養!”大夫人被中痛,漲紅了臉惱怒道。
虞老爺冷笑連連:“我沒教養?我虞某即便再沒教養,也養不出大婚之前跟人私奔的兒子!”
大夫人震驚地瞪大了眼,氣的口直起伏,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大老爺心里也有些惱,不過這事兒說到底的確是他們理虧:“親家,你也消消氣,咱們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嘛,沒必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嘛!”
虞看我正在氣頭上,語氣也強得很:“沒什麼可說的,你兒子既然能做出這種置我兒言面于不顧的事來,那這 樁婚事我看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是我們虞家高攀不起你們了!”
虞夫人按理說應該在旁邊做說客,然而也沉浸在謝明衍跟人私奔的難以置信中,沉默著沒說話。
“不結就不結!真當誰稀罕……”大夫人氣急敗壞,剛說到一半就被老夫人冷著臉呵斥。
“住口!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老夫人的臉實在難看的,大夫人嚇了一跳,一時噤了聲,憋屈地別過頭去。
老夫人這才看向虞家夫婦,緩了緩臉:“青山,素心,今日老豁出這張臉倚老賣老,你們可愿聽我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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