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好了!馮天祥沒有死,他活著回來了!”謝禎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阿渡便匆匆迎了上來,神凝重。
“馮天祥?”謝禎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將這個名字和腦海中的一張臉對上號,他眼里劃過一道冷冽,“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來!”
兩人進了屋,阿渡這才沉著臉代:“就在不久之前,馮守仁匆匆趕回來,護衛還扶著一個人,后腳就跟著請了大夫,我遠遠瞧了一眼,那人像極了之前我們在船上遇到的馮天祥!”
謝禎聽得臉微沉,馮天祥竟然沒有死?
那夜船即將沉,他以為馮天祥就算不會葬江水,也會被那些兇殘的水匪所殺,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命大,還能活著回來!
“主子,現在該怎麼辦?”阿渡神有些擔憂,“您這副模樣他不一定能認出來,可他是見過表姑娘和虞夫人的啊,萬一查到虞家頭上,以馮守仁的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謝禎也想到了這一點,漆黑的眼底深冷冰涼:“你給寧七遞個消息,讓他給提個醒,務必要保護好。”
阿渡連忙應了,掉頭出去。
謝禎站在屋里,面上一片肅殺。
馮天祥這人,絕不能留!
*
“什麼?馮天祥還活著?!”剛回到家里沒多久,虞枝就收到了消息,猛地站起來,眼神滿是震驚,“消息確認屬實嗎?”
很快就有了答案,馮守仁白日里得了消息就匆匆地離開,連客套都沒有耐心,如果是他得知了兒子的下落,這倒是極有可能了。
虞枝眉心沉了沉,這可絕不算個好消息。
“消息屬實,如今人已經回到太守府了,就是況還不明。”寧七一臉肅穆,“主子吩咐屬下轉告姑娘和夫人,近期如若沒有必要,盡量不要出門,以免對方來找麻煩。”
也意識到嚴重,沉重地點頭:“你讓三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謝禎戴著人皮面,馮天祥認不出來,可那會兒在船上,對方可是見過的真容的。
如今的境顯然要比謝禎危險得多。
可這樣做也不是辦法,整個江州都是馮守仁的地盤,他想查到自己頭上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虞枝很快和謝禎想到了一,馮天祥這人留不得。
可在外面還好,馮天祥如今已經回到了太守府,想對他手幾乎是難如登天。
眉頭不自覺皺。
虞枝很快又去了虞夫人的院子。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虞夫人覷了一眼,語氣含著約抱怨,“我還沒說你呢,自從回來后天天往外頭跑,有幾個大家閨秀是像你這樣的?若是讓謝三爺知道了,指不定會心生不滿呢。”
虞枝角了,暗道我出門可是經過了他同意的。
“娘親現在可不用擔心了,我恐怕有段時間都不能出門了,非但兒不能出門,娘最好也別。”
虞夫人神微頓,疑地看向:“這是為何?”
虞枝嗓音低下來:“馮天祥沒有死。”
虞夫人猛地睜大了眼:“他!他沒有死?”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慌張,“那我們豈不是……?”
虞枝手按住的肩膀:“娘莫慌,現在還沒有查到我們頭上。”
否則馮守仁早就帶著人浩浩來虞府抓人了。
虞夫人并沒有被安到,想起之前在船上發生的種種,一顆心七上八下,臉也跟著煞白:“阿妤,我們之前是不是不該那樣做?”
如果當初沒有把馮天祥留在船上,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娘,這件事錯并不在我們。”虞枝正了正,直勾勾盯著,“壞人并不會因為我們的退讓就不壞,如果我們當時不把他留在船上,等他平安歸來,兒一樣會陷囹圄。”
虞夫人深吸一口氣,漸漸冷靜下來:“你說的對。”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阿妤,如果馮家真的查到我們這里,你就跟著謝三爺回盛京吧,謝家不是普通人家,謝老夫人又那麼喜歡你,馮家再膽大包天,手也不到盛京。”
虞枝臉上浮起不贊同:“我離開了,那娘你呢,爹又怎麼辦?”
虞夫人笑著握住的手,神很是平靜:“娘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算是賺回本了,你不一樣,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不會走的。”虞枝瞳孔了,語氣意外的堅定,“您不用勸我,這事本來就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娘罪,哪有讓您承擔代價的道理?”
深吸一口氣,“事也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我們不必自陣腳。”
娘不知道,卻是再清楚不過,馮家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等謝禎掌握了一定的證據,馮家迎來的會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他們只需在這之前小心謹慎一些,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
*
馮家這頭,也了一鍋粥。
屋里一陣慘咒罵聲不絕于耳。
馮天祥能活著回來,著實遭了不罪。
那日船將沉的時候,他幸運地沒被江水吞沒,卻又不幸地落到了那群水匪手中。
對方本來是打算殺了他的,千鈞一發之際,馮天祥道出自己是江州太守之子,可能是打著從他爹這兒狠狠敲一筆的主意,他這才得以保全了一條命。
然而這些日子他也沒罪,甚至還斷了兩手指頭。
那些水匪生兇殘,可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馮天祥從小生慣養,被寵的無法無天,因此言語間難免多有沖撞,對方又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人,落在他們手里,莫說是太守之子,就是什麼皇親貴族來了,都得夾著尾做人。
可想而知馮天祥能活著回來是吃了多苦頭。
馮守仁看到自己兒子這副慘相,心中怒火橫生,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兵去將那些狗膽包天的水匪給剿了個干凈!
他從前是知道水匪橫行,不過對方沒犯到他頭上,他索懶得管。
剿匪這種事,于他來說他來說費力不討好,留著這群雜碎還能幫他轉移注意力。
可如今對方竟然不長眼地欺負到他兒子頭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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