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笑彎了眸:“剛才不是不會?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呀。”
迦南連忙正了正:“不勉強不勉強,我以前吃不起飯的時候也在街頭賣過藝,有過一點點經驗,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嘻嘻。”
“……”
虞枝頗有些無語覷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能屈能。
──
虞枝搞出來的靜不小謝禎自然而然也聽說了,他只讓寧七盯著點那和尚,千萬別讓他鉆了空子。
這兩天他也忙著往礦山那邊跑,馮守仁并不完全信任他,每次過去都會讓人跟著,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這兩日他提及的火藥材料對方也已經陸陸續續準備好,催促著他開始研制。
一忙起來,他很難顧得上虞枝那邊,不過有寧七在,應當出不了岔子。
*
夜黑風高,虞府的人基本已經睡,而林姨娘的棲霞院外卻很熱鬧。
“快快,那邊草叢也潑點。”銀翹著鼻子指使著寧七和迦南作。
這兩人一人提著兩個木桶,桶里裝著可疑的。
寧七臉麻木,迦南則一臉生無可,低了的聲音也不難聽出痛苦:“為什麼要讓我干這種狗的事?”
銀翹一臉理直氣壯:“你不干,難不要讓我家姑娘親自來不?”
迦南提出質疑:“那為什麼你不來?還站那麼遠?!”
銀翹聞著那味兒,再度嫌棄地躲遠了一點:“我負責監工不行嗎?!”不耐煩地催促,“作麻利點,早點干完還要回去睡覺呢!”
兩個壯丁只能任勞任怨地將桶里的東西圍著院子潑完,迫不及待溜之大吉。
──
次日棲霞院的婢早起打掃院子,約聞到一揮之不散的惡臭味。
其中一個婢神狐疑:“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有點臭啊!”
然而氣味太過分散,一時間找不到來源。
另一個婢眼神閃過一抹嫌棄:“該不會是哪里的死老鼠吧?”
“好惡心,算了算了!我才不要去收拾那種東西!”一聽是老鼠,婢果斷放棄了尋找的想法。
……
這日是個難得的晴天,虞府上下非常熱鬧。
為了力求真,迦南像模像樣地開壇作法,偌大的院子中央擺放著供桌,上面整整齊齊碼著一些祭品,包括水果點心,米,甚至還有一碗黑狗。
迦南手里拿著一個剛從黑市講了半天的價淘來的羅盤,時不時在院子里不同的方位晃悠一圈,神肅穆,里念念有詞。
周圍的人無不屏息靜待。
虞枝心里十分滿意,沒想到這和尚戲演的還像那麼回事。
楚玨果然也來了,正和眾人一起觀著迦南的作,心里不以為然,面上卻不端倪。
林姨娘也不信這些,心中不鄙夷。
這和那些坑蒙拐騙的半仙士有什麼區別?
再看虞家二老和虞枝,看得十分專注,倒是不好表現出什麼異。
恰逢一陣風吹過,天被一云給遮蔽,整個天暗了下來,配上現場的氣氛,莫名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氛圍。
幾個膽小的婢小聲地嘀咕起來。
就在這時,迦南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某個方向,高喝一聲:“妖魔鬼怪,還不速速現形!”
這一靜來的猝不及防,下人們忍不住尖起來,虞夫人惶然地看向虞枝:“這是什麼況?”
虞枝住的手,細聲安:“娘別急,先看看況?”
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頭頂群結隊的烏飛過,目標直奔同一個方向!
眾人驚駭地瞧著這一幕,神驚恐。
“快看,好多老鴰!哪里來的?!”
“天吶,太恐怖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
烏這種鳥類羽通漆黑,聲嘶啞凄厲,如同小兒啼哭,是以一向被視為不祥的征兆!
這麼多烏飛來,天將異兆,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兆頭!
虞老爺神吃驚,連忙問道:“大師,這,這是什麼況?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鴰?”
迦南眉頭鎖,神分外凝重:“虞老爺,實不相瞞,貧道方才做法的時候就發現,貴府被一團濃郁的黑氣所籠罩,此乃妖邪作祟啊!貴府小姐多日噩夢侵擾,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什麼?!”虞老爺驚愕地瞪大了眼,下人們更是險些嚇破了膽,一時間人心惶惶。
不知道誰驚呼著出聲:“呀,那群老鴰好像朝著林姨娘的院子去了!”
林姨娘臉白了白,一時間神極為難看。
這時候還沒想太多,只覺得上這事頗為晦氣!
怎麼偏生是的院子!
楚玨卻覺出了一不對勁,下意識看了眼迦南。
卻聽后者語氣沉沉地道:“恐怕那可惡的妖邪此時正藏于貴府姨娘的院子里!”
林姨娘神變了變,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什麼:“怎麼可能?!”
自然不可能放人這麼大一口黑鍋扣下來,正要辯解,銀翹突然扯著嗓子哭喊了起來:“姑娘!姑娘你怎麼了?!你別嚇奴婢啊!”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虞枝面雪白,人事不知地倒在銀翹懷里。
虞老爺和虞夫人滿目震驚:“阿妤!兒,怎麼會這樣?!”
迦南連忙上前兩步,神鄭重地查探一番,語氣沉沉:“不好,那妖邪乍一被發現,心生怨氣,這是要對虞姑娘不利啊!”
虞夫人一聽險些站不穩腳當場昏過去。
“快,快去找大夫來!”
楚玨迅速反應了過來,代著小廝:“請顧大夫過來!”
他素來沉得住氣,這會兒卻罕見地心里莫名有些心慌,今日的一切發展都超出了他的預料,事往一個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下去,饒是他也沒反應過來!
再看林姨娘,比他還沉不住氣,這會兒已然不復往日的溫平靜,眼神慌地看向他。
楚玨朝遞了個安毋躁的眼神,沉沉地盯住昏迷的虞枝。
阿妤暈的時機未免也太湊巧了些,就是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
如果是后者,那麼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就很值得令人深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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