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在府門口和謝禎狹路相逢,兩人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三爺也剛從外面回來?”
謝禎點點頭,這幾日虞枝忙著店鋪的事,他也沒閑著,行蹤謎,日神出鬼沒的,連帶著阿渡也不見人影。
他想到什麼,眉梢小幅度地挑了挑:“幾日后的比武大會,你想去看看嗎?”
虞枝有些訝異,眼睛輕輕一彎:“三爺想讓我去嗎?”
說完便察覺到不妥,的膽子越大大了,尤其是在謝禎面前。
顯然對方也是像這樣想的,眼底添了一抹意味深長:“可以去瞧瞧熱鬧。”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虞枝角扯了扯,欣然應允:“好啊。”
──
太守府。
“混賬東西!找了那麼久還沒找到嗎?”
太守馮守仁正大發雷霆,只因他的寶貝兒子現已失蹤,下落不明。
手下抹了把冷汗跪在地上:“大人,屬下查到爺上了那艘船后便沒了行蹤,而江北一帶向來水匪泛濫災,恐怕爺他兇多吉……”
“閉!”馮守仁目眥裂,眼球爬滿紅,顯然不愿意接手下說的那一種可能,他咬了牙怒罵,“找不到人只能證明你們沒用!本養你們這一群飯桶是做什麼的?!”
“屬下該死,是屬下辦事不力,請大人恕罪!”
馮守仁捂著作痛的額頭癱坐回椅子上,眼睛盯著虛空好一會兒,才沉著語氣開口:“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我兒真有什麼不測,本也要那罪魁禍首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到最后,他眼底劃過一抹狠戾。
馮守仁妻妾不,可他就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自便百般驕縱,要星星不給月亮。
獨苗苗要真出了事,可想而知他會有多麼憤怒!
然而眼下還有另一樁要的事。
“比武大會相關事宜都準備好了嗎?”
手下點點頭:“大人放心,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馮守仁神微緩,瞇了瞇眼睛:“這可是那位代下來的事,不得有任何差池。”
*
時間來到比武大會這天。
為了看熱鬧,虞枝特意起了個大早。
同虞夫人知會了一聲,和謝禎來到府門前,楚玨已經等候在那里,一藍衫風度翩翩。
他這氣質屬實不像個滿銅臭的商人,倒像個教養極好的世家公子,尤其是那雙總含著笑意的溫眼看過來的時候,能讓姑蘇不大家閨秀都紅臉蛋。
虞枝撇去心中的思緒,輕輕頷首:“表哥。”
“江兄。”
“楚兄。”
楚玨和謝禎互相問候后,這才看向虞枝,眼里出了然:“表妹也打算去那比武大會瞧瞧麼?”
角抿起弧度:“閑著無聊,去湊湊熱鬧。”
對方便笑:“正巧,我也有此意。”他說完,后知后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謝禎,“江兄可介意多我一個?”
謝禎眼神淡淡:“自然不介意。”
人都來了,他還能趕走不?
于是原定的兩人行變了三人行,楚玨時不時和虞枝說話,他商高,說的也都是虞枝興趣的事,并不會冷場。
倒是謝禎全程冷著一張臉。
不過他的人設本來就是高冷類型,楚玨也沒在意。
幾人一路來到聚賢閣,閣外已經站了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的人士,要麼就是和虞枝一樣,單純來湊熱鬧的。
周圍被得水泄不通,楚玨地低聲道:“表妹是兒家,到底不方便和那些人一起,我提前在對面酒樓二樓定了雅間,視野極佳,表妹可愿同去?”
能坐著自然比站著強,更何況還不是站一時半會兒。
虞枝掃了一圈,他們來的不算早,好的位置早就被人給占了,因此只能點點頭。
謝禎要參加比試,必須先去報名,虞枝彎了彎:“我等江先生一道吧。”
謝禎冷酷地點點頭:“我快去快回。”
楚玨神不明看了眼兩人,眼里若有所思。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虞枝似乎對這位江先生格外不同,言行間也有種旁人無法足的親昵。
他與從小一起長大,從未見到過對誰這般特殊。
楚玨眸暗了暗。
謝禎前去報名,兩人在原地等候,楚玨冷不丁道:“阿妤似乎很欣賞江先生?”
虞枝神微怔,隨即笑了下,神自若地看了他一眼:“江先生行事明磊落,又是我和娘的救命恩人,我確實佩服他。”
話音頓了頓,玩笑般的語氣,“再說,表哥不也很欣賞他嗎?”
到底是不一樣的。
楚玨笑了笑,不置可否。
“表妹此次去盛京,與你的那位未婚夫相得如何?”
他話題跳躍的太快,虞枝慢了半拍才跟上節奏,眼睫低垂,一排排的影落下來,讓人窺不見半分緒:“有勞表哥關心,自然是不錯的。”
無意讓楚玨知道和謝明衍的真實關系,無他,單純的出于警惕而已。
上一世,明知在謝府過得并不好,為娘家人,楚玨也從未過把接回來或者找謝明衍討個公道的意思。
這足以讓心生芥。
楚玨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出聲:“那就好,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喝上表妹的喜酒了。”
虞枝皺了皺眉沒吭聲。
他似乎也察覺到不妥,苦笑一聲:“抱歉,是我失言了。”
抿了抿:“無礙。”
那邊,謝禎讓那記名的人記上了“江淮”二字,又和一群人來到簽進行簽。
大家統一在一個封的箱子里進行簽,不同于旁人的謹慎,他的作十分隨意,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隨手拿出了一支木簽。
攤開一看,上面刻著“甲二十四”。
謝禎瞬間明白了規則,想必他的對手是乙二十四。
果不其然,接下來那位八字胡的負責人酒笑瞇瞇地道出了規則:“本次報名的人共有七十人,我們將諸位分了甲乙兩組,每組三十五人。甲一對乙一,甲二對乙二,以此類推……”
周圍響起一陣唏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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