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像是被施了定咒,在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似乎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陳淑蔓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見沈霽做出的這一決定。
腳步瞬間頓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臺上。
什麼?
沈霽要將‘康惠來’藥品公司全權由顧清打理?
死死盯著臺上的顧清,眼神里帶著震驚與不甘。
可是‘康惠來’藥品公司的經理,在這個位置上苦心經營多年。
結果這個顧清一出現,整個公司都屬于的了。
那呢?
難道以后要聽任于這個后來者嗎?
一想到這里,的眼底不由生出濃濃的嘲諷,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
呵,能懂嗎?
一個剛回歸沈家的黃丫頭,毫無商場經驗,怎麼可能管理好一家這麼大的公司?
陳淑蔓心里到不甘心,還有生起的一嫉妒怒火。
站在臺下,朝臺上的顧清狠狠瞪了一眼,咬了咬牙,走到嘉賓位上坐了下來。
臺下,過了好一會兒,人群中才傳來幾聲輕微的吸氣聲,眾人才漸漸回過神來。
接著,議論聲再次如水般涌來。
“這顧清才剛回來,就接手這麼重要的公司,能行嗎?”其中一人眉頭擰了一個“川”字,小聲嘀咕道。
“是啊,‘康惠來’藥品公司可是沈氏集團的重要核心之一,雖說是新起的,但前景十分可觀。”
一位著華麗禮服的人附和著,眼里滿是質疑:“就這麼草率地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沈大爺到底怎麼想的?”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了下,猜測道:“我看啊,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總不會是真的覺得有這本事吧?”
“怎麼會沒本事?”
在一聲聲懷疑中,驀然響起一道肯定的聲音。
眾人尋聲去,只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說道:“你們難道忘了顧清的份?可是神醫圣手evelyn。”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笑道:“先說對醫藥的了解,接手藥品行業,在座的沒有哪一個人比更有發言權了。”
“再說了,你們可別忘了,丈夫的份。
陸景炎,北城商圈被他壟斷得死死的。
他的商業頭腦,一個人能夠同時玩轉你們好幾百個人。”
男人角帶著一笑意,似是在嘲諷那些人目短淺:“其余先不提,是這兩點,你們覺得顧清會是那種沒本事的嗎?”
跟著他的思緒,人群里一陣。
有人點頭附和道:“是啊,商圈都有一句暗話,做‘南沈北陸’,就是為南城沈家和北城陸家所造的。”
“兩方各據勢力,這些年來,陸家在陸景炎的帶領下愈發強盛,他的眼可一向毒辣。”
旁邊一位中年人接過話:“陸家能看中顧清,除了湛的醫,必然還有其他過人之。”
有人嘆道:“這麼說來,沈霽把‘康惠來’藥品公司給顧清,說不定是一步妙棋。”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陳淑蔓送到邊的酒杯猛地一頓。
“什麼?”由于猝不及防,不把心底的驚訝道了出來。
聲音有些拔高,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愕。
出于下意識反應,迅速在四周掃了一遍。
很快,的視線落在不遠坐在椅上的陸景炎上。
陸景炎的目則始終追隨著臺上的顧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
他的眼底,毫不掩飾地滲出連外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濃濃。
陳淑蔓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又向臺上的顧清,震驚得瞪大了眼。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顧清的丈夫,竟然會是北城陸氏集團那位翻云覆雨的總裁——陸景炎!
陳淑蔓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陸景炎的手段,可他那些驚心魄的故事卻如雷貫耳。
這個人,萬萬惹不得。
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翻涌的緒,臉上的不甘逐漸被理智取代。
暗自思忖,看來對顧清只能拉攏,不能得罪。
若是貿然與顧清作對……
陳淑蔓又看向陸景炎那邊。
賓客們知道了陸景炎的份后,便一個接著一個,帶著示好的笑意去與他搭話。
為的,就是讓自己能結識到陸景炎這方勢力。
可后者卻儼然沒有談的意思,出于禮貌教養,點頭回應一兩句后,便又將目落在臺上的顧清上。
活像是一座妻石。
陳淑蔓明顯看得出,他對顧清的喜程度。
無法想象,要是真的與顧清作對。
以陸景炎護短的程度和狠辣手段,哪怕有父親袒護,自己也恐怕在這商圈里再無立足之地。
如果真是這樣,下場還算輕的。
搞不好,連命都能丟掉。
思及此,陳淑蔓出一笑容。
將酒杯緩緩送到邊,輕抿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慌,心里卻開始盤算著怎樣才能與顧清好。
顧清和沈霽在臺上并肩而立,完了最后的發言,顧清頷首,向臺下賓客表達謝意。
沈霽則神沉穩,抬手示意,引領著顧清轉,兩人邁著從容的步伐,一步步走下臺階。
臺下賓客的目追隨著他們,頭接耳的議論聲仍在繼續。
顧清剛走下臺,就看到陸景炎正驅椅,朝靠近。
他寬大的手里握著一杯水,手指骨節分明,在燈下泛著溫潤的。
椅停在顧清前,陸景炎微微仰頭,將水杯遞到手中,聲音低沉而溫:“潤潤嗓子。”
顧清角上揚,笑意直達眼底:“謝謝老公。”
雙手接過水杯,捂在手心,一恰到好的溫熱從掌心傳來。
低頭輕抿一口,清洌的水順著嚨下,滋潤了略微干的嗓子。
沈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
他視線挪至陸景炎上,微微挑眉。
這個妹夫當得還稱職,看來對清兒是真心實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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