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頷首:「只有這件事。」
趁腦袋混沌,他乘勝追擊:「夫人發現沒?我們每做一次,我便能想起一件往事來。」
他勾了勾,坦且熱烈,
「所以,還夫人助我早日恢復啊。」
第77章
作為兒媳, 每日晨昏定省是不了的,周華寧免了晚上服侍就寢的禮數,可日日晨起問安避不了, 因而在鎮國公府的夜,是短的、不夠的。
分家後, 姜初妤從沒覺得夜這麼漫長過,相比之下,閉眼睡到天亮的夜又顯得短了。
顧景淮甚有原則, 做一夜休一夜, 於是姜初妤的夜晚長短織, 勉強保足了休憩時間, 又不耽誤泄.。
不, 應該說治療。
一回雲雨過後,顧景淮默契地抱著等緩緩勁兒, 也闔眼休憩了片刻。ŴF
姜初妤知道,他必須在這事後睡一覺才能想起些事來,看見他閉上眼, 過了一會兒復又睜開,期待地問道:「夫君想起來什麼了嗎?」
顧景淮失笑:「就這麼盼著?」
姜初妤趴在他上,烏髮披散著垂下,髮末端纏上了他的也不知, 小啄米似的點頭。
「皎皎是累了?」他攬在腰上的手鬆開, 揚聲了水,細緻地撥開黏在臉頰上的髮,輕聲道, 「那今夜就到這裡吧。」
姜初妤一愣,雖得嘗所願, 怎的心中不算太痛快呢。
這晚折騰得不厲害,故而夜不長也不短,第二日醒來時是辰時末,如往常一樣,第一件事便是問他想起來何事——已然完全接了這件開天闢地以來聞所未聞的奇事。
可顧景淮垂眼搖著頭:「什麼都沒有。」
「怎會?不是……了嗎?」
得難以啟齒,顧景淮忍著邊笑意,從容戲:「不是什麼了?」
姜初妤不肯。
「你是我明正娶的夫人,我是你所嫁的夫君,你我行房乃天經地義……」
後半截話被一雙素手堵了回去。
「夫君臉皮不要太厚,死人了!」
回答的是他的悶笑,膛震。
姜初妤毫無威懾力地瞪他一眼,說回正事上:「夫君真的什麼都沒想起來?」
這段時日,顧景淮果然在行房後的翌日,會恢復片段的記憶,雖然只是些皮小事,如有兩本不流的話本放在了他書架中、新婚那晚磕了膝蓋……
但能想起來就是好的,這事管用。
姜初妤抱著一種類似於犧牲的心,將自己當作了一味藥,獻於他。
藥材最怕什麼呢?最怕失了藥效。
「怎麼會突然不管用了?」
「或許是,昨夜只行了一次。」顧景淮出食指橫在二人之間,又出中指名指,「尋常我們是行三次的。」
聞言,姜初妤臉有些發白,但還是咬著牙答應下來:「好。」
以退為進、為自己謀好了福澤的顧景淮飄飄然,未注意到夫人的勉強,扶起床梳妝,一同去用早膳。
冬日是休養生息的季節,徵兵演兵的任務逐漸步正軌,顧景淮索.由手下,自己隔幾日去一次。
孫牧遠留下來,正式獲了封,暫為顧景淮營下副將,與程毅搭夥主事,忙得不亦樂乎。
當然,他想登府拜訪姜姐姐的請求,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駁回,他氣,但也不能闖進去。
「等我們長子長出生後,我會記得請你來喝滿月酒的。」
孫牧遠恨得牙。
不過孩子這事,顧景淮只是口頭上說說,暫時還沒有打算,那種時候儘量弄在外面。
一是還想二人單獨生活一年半載,二是他想起來了,上水之毒還不知解沒解。
得找個由頭請韋大夫上門一趟。
-
自那日他提出了「三次之約」,姜初妤真的放在了心上,哪怕兩次後疲累至極,還要拉著他再行第三次。
顧景淮對上期期艾艾的眼神,簡直想給自己一掌,他真混蛋。
第三次非常快,他幾乎是靠意志自己匆匆結束的。
那晚之後,房事由隔一日變為了隔兩日,甚至三日。
作為旁觀了姚家後宅爭鬥數年的人,姜初妤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在慢慢失寵。
夫君肯定不知曉,每次完事後,是在多麼忐忑不安的緒中睡的,如果還有神,就默念經咒再闔眼。
怕他第二日醒來就變了臉,想起來外室的樣貌而冷落自己;可又明白,這後宅中往後不會只有一個主子。
姜初妤只是個生在大周的普通人。
小時候,承歡父母膝下,父親只有母親和們姐妹二人,即使後來母親因生三弟去世後也未再續弦,可惜三弟也早早夭折。
那時候,與阿姐都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傳說。
可後來阿姐於夫君喪期再嫁,去了姚家,見到除姚夫人之外的許多人,們有人死了,有人瘋了,有人安分守己,有人恃寵而驕。
舅父有許多人。
記得有一位萍姨娘,長得與母親有幾分相似,甚至子都不好,便更像了,於是對有幾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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