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裡翻匣子的嚴炳聞聲出來一看,大駭,退了兩步靠在牆上:「你們不、不是走了麼?」
姜初妤冷笑一聲,餘卻撇不見人影,心裡有些慌,轉一瞧,顧景淮還真不見人了。
不過那鋤頭還立在屋外,姜初妤拿來遞給春蕊,用下指指嚴炳:「打他。」
春蕊傻愣愣地抱著鋤頭,看看小姐又看看嚴炳,下不去手。
姜初妤恨鐵不鋼地奪過:「那你看著,我來。」
嚴蕊聽見靜,很快雙手各拿了二尺長的搟麵杖跑來,擋在兄長前,恨然罵道:
「我們好心收留你們,你們這是恩將仇報,良心被狗吃了!」
「我的良心有沒有被狗吃還不到你來評價,你們倒是了不人家養的鴨吃了吧?胃口都大到敢牛了,真是不知廉恥!」
顧景淮不知去了哪兒,即便篤定他就在附近,姜初妤難免有些惴惴不安,可必須要護著春蕊,毫不能怯,眼神炯炯直盯著他們,看似要出擊,實則提防。
「牛?你說我牛?」嚴炳挪開妹妹,梗著脖子爭辯,「是,我承認是想你的簪子,可也別想給人潑髒水!」
這時躲在小姐後的春蕊終於適應了劍拔弩張的氛圍,也弱弱幫腔道:
「別狡辯了,人家都過來牽走了。」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臉上茫然的神不像演的。這時嚴炳忽然反應過來,向反方向的窗戶跑去,推窗扶著窗沿抬一跳,如魚躍龍門逃之夭夭。
「別跑!」
姜初妤短喝一聲,與此同時卻聽屋外傳來異響,愣了一下。
嚴蕊率先反應過來,跑去窗口一探,見兄長面朝下趴在地上,背上踩了一直烏皮靴,順其向上看去,竟是那個把他們捆起來的男人。
有些發怵,向後退了一退,腰間卻被一個堅的抵住,回頭一看,那兩個人四隻手一起拿著鋤頭頂著。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嚴蕊口中乾,氣急敗壞。
顧景淮用袍了劍鞘,扛在肩上,舉重若輕道:「自然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姜初妤心裡一個咯噔,他這是要嚴炳的命?
被痛擊後頸的嚴炳並未失去意識,眩暈了好一陣,耳邊的話似遠似近聽不真切,唯有這句話他渾一,清醒了過來,雙手撐地想起來。
顧景淮足下用用力,踩著他的背碾了碾,看到人老實後,掏出通緝令展開:「賞銀百兩,謝了。」
「這位仁兄。」嚴炳艱難從土裡扭出頭來,口鼻里都是散發著臭氣的泥,有幾分姿的臉皺一團,呸了口唾沫吐出污穢,低聲下氣懇求,「我給你一百兩,你放過我吧,我不能丟下家妹啊!」
顧景淮看著臉煞白、向他投來懇求目的嚴蕊,並未搖:「你妹妹隨你東躲西藏,離開你,會過得更好也說不定。」
「不……不會的。」
或許是知道大勢已去,嚴蕊子晃了晃,要不是後有東西頂著,恐怕真要摔在地上。
斷裂的麻繩派上了用場,分別將兩人五花大綁,剛剛夠用。
嚴炳還維持著那個姿勢,面無表雙閉,不知在想什麼。
他方才有絕地反擊的機會的,可一沒,任由顧景淮將他綁了粽子。
這兩日他們在山裡躲藏,雖勉強活了下來,可過得並不好,臉上髒兮兮的,裳也有殘破,可更煎熬的是恐外人發現那張通緝令——
嚴炳留著此,只是為了對照自己長相與那上面的還有幾分像。
或許是怕什麼來什麼,又或者是天命如此。
可他真的作惡了嗎?嚴炳有些茫然。
就在他閉雙眼,回顧自己後半生歲月時,後背忽然又是一痛,氣忽然上來了:「我說你他娘的踹夠了沒有?」
「放乾淨點,是你姑。」
背上那隻腳還沒移開,他腚又一痛,這才發覺這回的比那男人的腳小多了,是姑娘家的。
「春蕊,用力踹他!」
可這次,嚴炳口中溢出了一聲類似於.的喚,反倒把們倆噁心得起了一皮疙瘩。
顧景淮腳勾著他側腰,把人翻了個面,蹲下狠掐住他咽,看著他面逐漸漲紅、雙眼睜大,心裡才暢快些。
「你要是想做一輩子啞,直說就行。」
顧景淮鬆開手,嚴炳大著氣,髒臭的泥渣被吸肺中也不管了。
為了行事方便,顧景淮乾脆把兩人打暈,又加捆了一圈麻繩。
隨後陪著姜初妤一同下山,去山腳村中以金簪換馬車。
這等以換的易太劃算,許多村民拉著馬車出來喋喋不休說著馬兒跑多快、車多牢固,姜初妤最終選了輛最寬大的,順便見到鋤釘二兄弟時跟他們說了聲制服嚴炳的事。
笑意盈盈,村里人哪見過這種人,紛紛看得眼都直了。
「你們以後就不用再擔心呀牛啊被了,現在是不是該誇我夫君厲害了?」
男們的心碎一瓣瓣的,原來已經嫁人了,夫郎也這麼玉樹臨風,人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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