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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發披散開, 有的落在枕上，有的落在他的頸窩，兩像繁茂的藤曼與樹, 纏繞在一起。蔣蕎只覺掉了熱帶雨林, 被悶熱的雨季席卷, 咬，仍有破碎的聲音溢出間。

完全控制不了。

掙紮，卻被輕而易舉擺平，最後完完全全臣服在他的攻勢下。

夜深濃, 海浪拍擊海岸線的聲音斷斷續續，應和著室的息，一聲又一聲, 長久不斷絕。

結束的時候不知道幾點鐘，蔣蕎趴在枕頭上，整個後背暴在空氣中。

屋裏很熱, 盡管開了20度的空調。

他細細地吻著, 在蝴蝶骨上流連一會，轉到的香肩，秦令舟啞聲問：“還痛不痛？”

蔣蕎的嗓子從沒這麽嘶啞過, 好像得了一場重冒，悶悶：“你說呢？”

“我看看，是不是弄傷你了。”他作勢起，開燈，然後來的被子。

線大亮，蔣蕎一下子適應不了, 捂著眼睛，“你幹嘛？”

“不開燈看不清。”

“你要看哪兒？”

秦令舟語氣溫, “你說看哪兒？”

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麽，蔣蕎整個人又開始發燙，捂著被子，“不要你看。”

“害什麽？”秦令t舟的腦袋，“已經看過了。”

雖說如此，但剛剛沒有開燈，要就這麽明晃晃地讓他看，蔣蕎做不到。

上出了很多汗，皮黏黏的不舒服，蔣蕎擁著被子起，說：“我想去洗個澡。”

“我抱你去？”

“不用。”

睡散落在地毯上，蔣蕎彎腰去撿，距離有點遠，夠了好幾次才夠到。

套上睡，也顧不上了，蔣蕎就這麽真空下了床，穿好拖鞋，覺腳下踩到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地毯上，躺著剛剛用完的安全套。

好幾只。

那些曖昧的痕跡，弄得地毯糟糟，到都是，可見剛剛戰況有多激烈。

蔣蕎耳朵更紅了，低頭跑進了浴室。

關上門，坐在浴缸延出來的平臺上，怔怔地發呆。

第一次，盡管做足了前、戲，但還是疼。兩人都沒什麽經驗，剛開始的時候異常艱難，蔣蕎流著眼淚喊停，秦令舟耐心吻著的耳後，哄了一陣，直到漸漸能適應了，才一舉侵。

後來不怎麽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直沖天靈蓋的麻。

數不清做了幾次，反正這會雙疼的很，站都站不直。

蔣蕎打開水龍頭，浴缸裏的水位緩緩上升，就這樣坐了好一會，一不。

擔心不舒服，洗澡不方便，秦令舟在臺了支煙，穿著一條及膝短敲門，“我進來了。”

浴室門沒鎖，他輕易推開，看見浴缸裏的水快滿了，大步上前關水龍頭。

“怎麽坐在這兒？”

蔣蕎回神，“我放水呢。”

看見秦令舟著上，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裏瞟。即便兩人已經做過最親的事了，但還是不習慣與他坦誠相對。

“水滿了。”秦令舟說：“進去，我幫你洗。”

他抱著的腰，把人抱起來站直了，然後掉睡，把慢慢放水裏。

熱水浸過，帶來前所未有的舒適，正好緩解了的疲憊。

蔣蕎躺在浴缸裏，覺骨頭都了，懶得，任由秦令舟托起的胳膊清洗。

上有很多曖昧的紅印，尤其口和最多，洗到那裏的時候，蔣蕎有點不好意思，扭了下，想回水裏。

“別。”秦令舟說。

蔣蕎撅，埋怨起他來，“都是你做的好事。”

秦令舟也不生氣，扭過脊背讓看，“你不也做了好事。”

他壯的後背，都是指甲抓出來的痕跡，一條條，目驚心。

蔣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確實有點長，嗡聲道：“那……就算扯平了。”

“怎麽扯平呢。”秦令舟長臂一，把撈到邊，手指梭的紅，低聲：“至要再來一次？”

“……”

蔣蕎瞪大眼睛，“我會死的。”

秦令舟笑起來，腔都在震，“嗯，暫時不折騰你了。”

舍不得。

洗完澡後，蔣蕎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秦令舟用浴巾把的幹，穿上浴袍抱回臥室。

這一夜，睡得格外沉，沒做夢，一覺醒來外面天大亮，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鈴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旁邊，秦令舟也沒起床。

終于知道，課本裏說的君王從此不早朝是真的，因為事後真的累啊。

蔣蕎坐起來，了腰，忽然，覺一只手覆到了的手上，幫輕輕著腰，力道不輕不重，正好。

“腰很酸嗎？”秦令舟剛醒，嗓子有點啞，他側躺在床上看著蔣蕎，眼中有零星的笑意。

對上他的視線，蔣蕎心髒不可抑制地狂跳，臉頰發熱，“還好。”

下床去浴室洗漱，秦令舟跟進來，好牙膏遞給，“今天打算做什麽？”

“去素裏藝館看畫展。”

“張春和那個？”

“嗯，我找書瑤要的邀請函。”刷牙，裏全是泡沫，說話也含含糊糊。

秦令舟目在上巡脧，從頭到腳，“要不要在酒店休息？還疼嗎？”

“……”

怎麽又提這個了。

蔣蕎吐掉裏的牙膏泡沫，“秦總，我沒有那麽氣，誰規定了做完就要休息啊？”

“你不氣？昨晚是誰喊疼，一下都不行。”

蔣蕎差點被嗆到，“昨晚……昨晚是你太用力了。”

秦令舟湊過來，吻了一下的額頭，“乖，我下次輕點。”

可能夫妻生活真的會增進，直到他出去接電話了，蔣蕎還愣在鏡子前，滿泡沫一不。以前，他們會接吻，牽手，但從來不會有這麽親昵的作。

親額頭什麽的，真的很令人心。

從浴室出來，蔣蕎的電話也響了，是鄭思蕓打來的視頻。

踢掉拖鞋坐在床上，視頻接通，鄭思蕓臉都快屏幕上，“寶貝，昨晚怎麽不接我電話，我給你打了兩次！”

蔣蕎心虛，“昨晚手機沒電，關機了。”

“那你倒是充啊。”

昨晚得要死，結束後蔣蕎是想充電來著，可上實在太疼了，骨頭快散架一樣，就懶沒，今早才上電。

蔣蕎含糊過去，“太困了。”

“嘖嘖嘖，度月的人就是不一樣。”鄭思蕓看閨紅滿面，得能掐出水來，調侃說：“你這幾天過得很不錯吧，雌激素分泌很旺盛，是不是忙著造小人？”

鄭思蕓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先說好，你幹媽的位置我預定了，不許給別人。”

蔣蕎也是笨，三言兩語就被套話了，“沒有造小人，我們做措施了。”

“臥槽臥槽！西列島不愧是doi島。”鄭思蕓聲音很誇張，“恭喜你，睡到了京華私高第一絕，還記不記得高中的時候，生們都說，秦老板是人間想都不敢想，誰能睡到他這種天菜，不知上輩子燒了多高香。”

高中那會，喜歡秦令舟的生太多，和他告白過的人，三天三夜估計都說不完。

蔣蕎頭發，“你的意思是我賺到了？”

“秦老板也賺了！”鄭思蕓憤憤，“我都不敢想，臉埋進你那36c的裏有多爽。”

“……”

蔣蕎尷尬地轉移話題，“你找我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和你說一聲，唐明予和我求婚，我答應了。”

“什麽？”蔣蕎驚訝，“你不是說，不想和唐家人扯上關系了嗎？”

鄭思蕓嘆氣，“沒辦法，賣還錢唄。家裏欠了這麽多錢，我爸媽又不好，靠我，下輩子都還不清債。”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困境，蔣蕎不好說什麽，只問：“他真的答應幫你家裏還錢了嗎？別是空頭支票。”

“正在進行中，放心吧，你閨我吃不了虧。”

視頻通話掛斷，這時候管家送來午飯，秦令舟進屋喊：“下樓吃飯。”

“好，走吧。”

昨晚運量太大，蔣蕎確實了，起下床，走到臥室門口，只覺兩酸，像失重似的，虛無力。

偏偏這棟別墅酒店大得離譜，只在臥室走還好，這會下樓步行到餐廳有很長的一段路，蔣蕎想想就頭疼。

扶著欄桿，緩緩下樓，秦令舟看見了，建議說：“我讓管家把午餐送來臥室。”

“別。”蔣蕎說，“我等會要出門呢，反正都要下樓。”

“你確定今天要出門？”

“是啊，張春和的畫展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來西列島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看爸爸的畫。

秦令舟沒再說什麽，走上前來，俯，胳膊穿過的彎，將人橫抱起來。

他常年健，穿顯瘦有，材好得不行，胳膊有力，輕輕松松來了一個公主抱。

蔣蕎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這麽近的距離，難免想起一些昨晚的畫面。

心跳又開始不規律地加速，蔣蕎紅著耳朵，“謝謝。”

“等會我陪你去看畫展。”

“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秦令舟：“晚點再做也不遲。”

樓下餐廳已經擺好了午餐，很盛，都是蔣蕎喜歡吃的。秦令舟把放在椅子上，去給倒熱水。

這時候，手機震兩聲，提示有app推送。

蔣蕎掏出來一看，是昨天登錄過的那個論壇，論壇據用戶興趣做推送，屏幕上，明晃晃地寫著一行字“第一次和男朋友做什麽覺？”

出于好奇，蔣蕎解鎖手機，點進帖子看了幾眼。

有說痛的，有說舒服的，還有誇男朋友太厲害讓、仙、死的，答案五花八門。

蔣蕎看了幾眼，正準備退出app，忽見手機屏幕上方，落下一道影，接著，一杯溫熱的水被擱到面前。

猛地擡頭，果然，對上了秦令舟的眼睛。

秦令舟站立著，比高出一大截，他的後腦勺t，道：“評價一下？”

“什麽？”

秦令舟手指點點的手機屏幕，“昨晚，什麽覺？”

“？？”

蔣蕎想不到，做完以後還要給反饋，腦子不太靈，幹笑兩聲，“沒什麽覺啊。”

男人的眼眸微瞇，目變得危險，“畫家小姐，想好再說。”

確實在胡說八道，昨晚激烈那樣，套都用了好幾個，有一個好像還破了，不知道是質量不行，還是他太用力，都這樣了，怎麽可能沒覺。

可是，這讓怎麽說呢？

蔣蕎努力回憶著，剛剛那個帖子裏的容，揣秦令舟的想法。

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隨口一說：“你很棒。”

“……”

說完這三個字，蔣蕎自己都呆住了，立刻驚慌著想要解釋，“我是想說……”

秦令舟沒給解釋的機會，俯，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的，音沉沉：“謝謝肯定，我再接再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