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逾嘆氣，“這大小姐又鬧哪門子脾氣，你們吃，我去看看。”

兩人走後，蔣蕎看了看臺的方向，有點擔心，“他們不會吵架吧？”

秦令舟冷漠臉，“別管。”

這時候，蔣蕎的電話響了，低頭一看，是胡文婷打來的。

蹙眉，說：“我去接個電話。”

“好。”

蔣蕎拿上手機，去了距離臺距離不遠的過道，這裏有間休息室，走進去坐在沙發上，接通電話，“喂——”

“小蕎，明天帶秦令舟回家吃飯。”

蔣蕎就知道是為了這事，不過這次有充分的拒絕理由，“我們在西列島，不去了。”

“西列島？秦令舟帶你去度月了？”

“不是月，我過來……逛逛，他在這邊有工作。”

胡文婷完全聽不進去，自說自話，“西列島好啊，月聖地，你們好好培養，最好生個月寶寶，我就完全放心了。”

又來了……

蔣蕎應付幾句，好不容易才掛斷電話。

休息室窗子大開，外面正對著臺，起，忽然聽到窗口有奇怪的響聲。蔣蕎t愣了愣，仔細一聽，男的急促息傳耳。

過了一陣，息聲停了。

“姓傅的我告訴你，你再敢欺負我，我就讓我爸爸的人撤出你的項目組，沒有我們李家的專利技，你做個屁！”

“大小姐，我沒有欺負你。昨晚你說做一次，我是不是只做了一次？今早出門前你鬧著又要來，我是不是立馬就上了？做鴨都沒我那麽敬業吧？”

李詩施功被這話逗笑了。

傅逾再接再厲，“別生氣了，回去你讓我怎麽著都。”

……

聽牆角是很不好的行為，但蔣蕎真不是故意的。正打算溜走，後退幾步，撞上一堵人牆。

蔣蕎嚇一跳，驚恐地回頭去，竟然是秦令舟。

小聲，“你怎麽在這裏？”

“過來看看，誰的電話，怎麽接這麽久？”

“我媽媽的。”蔣蕎做賊心虛，提醒他：“傅逾和李詩施在外面說話，我們快走。”

秦令舟沒有一點聽者的自覺，坦坦，“我知道。”

“剛剛他們的話你聽到了？”

“嗯。”

蔣蕎拉他的胳膊，“我們走吧，聽別人說話不好。”

回到餐廳待了一會，秦令舟結賬走人。下午就沒什麽行程了，傅逾和李詩施和好如初，說要去潛水。

蔣蕎昨天剛學的游泳，還是半吊子水平，不能潛水，秦令舟下午有工作，也不能前往，四人便分開行。

回去的路上，車裏格外沉默。

秦令舟開車，一言不發，眉宇間流出淡淡的煩躁。

蔣蕎對人的緒知特別敏，尤其是他。

問：“你怎麽了？心不好嗎？”

“沒。”

這時候剛好遇上路口紅燈，秦令舟停車等待，從中控臺上抄起包煙，出一支銜在裏，手指攏著點燃，吐出一圈青煙霧。

蔣蕎瞄他幾眼，說：“你心就是不好嘛，我惹你不高興了？”

綠燈亮了，秦令舟啓車子往前開出一截，靠右停下。

他銜著煙，火星明明滅滅，落在上的眼神也一樣。秦令舟啓，“真沒什麽，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秦令舟將沒完的半截煙摁滅在煙灰缸裏，淡淡：“傅逾和李詩施才認識多久，竟然什麽都做了，和他們比起來，我們的進度是不是有點慢？”

“……”

半晌，蔣蕎說不出話來。

什麽意思？

他是在向自己控訴，長時間沒有夫妻生活嗎？

這個問題超綱了，蔣蕎完全不知道怎麽回應，沉默良久，在秦令舟第三次看向時，蔣蕎腦子卡殼，結結：“這……這不怪我吧？不是你說的要慢慢來嗎？”

可太冤了。

秦令舟眉頭一挑，看向的目充滿迫，“嗯，怪我。那我們……要不要趕趕進度？”

“……”

天氣好熱，三十多度的高溫，道路兩旁的樹枝都曬蔫了。車裏開了空調，但還是熱。

蔣蕎手心都是汗，下意識往後靠，後背著車窗，

他的眼神，很危險，像捕食獵之前，蓄勢待發的野。

蔣蕎呆滯了片刻，頭腦發懵，胡言語：“我……我都行啊。”

秦令舟笑了。

但這個笑，與平時很不同。

他重新啓車子，蔣蕎拉安全帶，仍有點沒回過神，“回去了嗎？”

“嗯，回酒店，趕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