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洲白回到椅上,兩頰出了些薄汗:“回來之后,我做了些康復訓練。”
那一次在山上突然站起來,他表面上沒有波瀾,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整整好幾年,他第一次重新嘗試到站起來的滋味。
這讓他如何不激。
也因此,回來之后,他馬不停蹄地開始鍛煉,想要迅速進一步驗走路。
江音澈不贊同地搖搖頭:“還不是你做康復訓練的時候,如果過度支,只會損害筋骨,造不可挽回的損傷。”
蘇洲白淡淡一笑:“我心里有數。”
這一步和這幾句話,讓馮老徹底相信江音澈確實治好了蘇洲白。
他募得一站起來,眼睛閃著淚與激:“這是真的嗎?”
無須他們回答,馮老快步走到江音澈面前:“江小姐,拜托你。只要你愿意出手,你開出什麼條件都可以。”
作為投行的老大,這句話說出來實在有些分量。
江音澈卻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是您……”
蘇洲白幫助回答道:“是馮老的妻子。”
也是,馮老這健康的樣子,看起來不太像是需要治療。
話說到這個份上,江音澈松口道:“我需要先看看病人,在沒有問診之前,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證。”
江音澈沒有一口保證能治好,反而讓馮老更加放了心。
他點頭:“江小姐什麼時候有空,據你的時間來安排就行。”
事談妥,馮老眉眼間開豁了一些。
這時,蘇洲白又順勢道:“江小姐學醫出,如今剛接手江氏,還有很多需要合作的地方,以后也拜托馮老了。”
原來這是一場雙向的,互惠互利的介紹,除了他這個費心費力的中間人沒有得到任何好。
江音澈微微怔了怔,心中微微。
馮老哪能不明白蘇洲白的意思,直接道:“有江小姐救命恩在,合作自然在所不辭。”
三人相談甚歡,致濃,馮老讓服務員上了不酒,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那馮老,我先敬您。”
蘇洲白搖晃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他們已經認識許多年了,彼此之間很有默契,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誰也不上話。
蘇洲白的酒量很好,三瓶紅酒下去,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音澈回頭,吸引來于澤的注意。
于澤主問:“江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家老板酒量怎麼樣啊?”
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話,于澤噗嗤一聲笑了:“江小姐,您放心吧。這麼點酒,對總裁來說是小事。不過馮老也是酒鬼,酒量時高時低。”
江音澈無奈搖頭,礙于第一次見面,也不太好阻攔。
那他們這得喝到什麼時候?
兩人一杯接一杯,直到蘇洲白倒酒的作有些搖晃。
江音澈立即道:“要不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吧?”
見兩人作不停,江音澈飛快地攔截下他們手里的酒杯。
義正言辭道:“我是醫生,聽我的。蘇洲白,你還在治喝點酒。馮老,您看起來雖然健康,但積病則深,還是喝為妙。”
馮老到底沒喝醉,賣了江音澈一個面子,放下酒杯。
他搖著頭概道:“你這個小姑娘倒是和我兒像,每次被抓到我喝酒,總是要收拾我,鬧脾氣。”
馮老都放下了,蘇洲白自然也停了。
先目送了馮老離去,蘇洲白打算送江音澈回家。
一站起來,蘇洲白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斜靠在酒桌之上,搖搖晃晃的,還撞掉了幾個酒瓶子。
江音澈皺眉:“你還好嗎?”
蘇洲白閉眼凝眉,了太:“這點酒還醉不倒我。”
據他眨眼的次數來看,他已經上頭。只不過在面前,他不想表現出自己憔悴的一面。
江音澈看出來,搖搖頭:“于澤,先送他回去吧。”
“好。”
一路艱難地把蘇洲白扶回來,將他收拾好放到床上后。
見他沒什麼大事,江音澈便準備離開了。
但于澤卻臨時接到電話說公司有事理。
蘇洲白的狀態沒辦法及時趕到,只能讓他先回去應付著。
掛掉電話后,他面為難地看著江音澈。
“那個,江小姐,我可能得離開一下,能拜托你幫忙照顧一下總裁嗎?”
江音澈猶豫了片刻,想著蘇洲白畢竟是給他們介紹才喝這樣的,照顧他也算是報答了他的好意。
“可以,但是請你快些回來。”
“好的。”
于澤激地給彎了彎腰,快速離開了。
見蘇洲白睡得安穩,便起,打算下樓去給他煮點醒酒湯。
視線余劃過他的床頭柜,江音澈的目被一個相框吸引,木質的相框中,是他們那天營的合影。
被擺在柜子正中間的位置,顯得這張照片十分重要。
而在相框不遠還擺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是被封塑的睡相畫。
江音澈微微愣住,緩緩走近。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把這兩樣東西擺在床頭柜,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著這兩樣東西,江音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想了想,還是決定當沒看到,下樓去給他煮湯。
等再回到臥室,蘇洲白眉頭,渾是汗,似乎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江音澈見狀,輕輕把他拍醒:“蘇洲白,蘇洲白?”
幾分鐘后,蘇洲白終于猛然睜眼,瞳孔快速小,看起來影響不小。
江音澈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聽到聲音,蘇洲白一眨眼,恢復了神態。
他坐起來,捂著額頭,有些頭疼裂:“你怎麼還在這?”
“于澤臨時有事,托我先照顧著你。”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不舒服,江音澈遞過醒酒湯:“喝了吧。”
蘇洲白沒說什麼,直接接過喝下。
兩人都沒提及蘇洲白剛剛的異常,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江音澈把東西收拾好:“既然你沒什麼不舒服的了,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看著江音澈離去的背影,蘇洲白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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