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走回去找崔老的路上,突然有一抹紅影閃到面前,那紅影速度極快,沒給反應的機會便被人拉了不遠的假山中。
晏殊腳跟剛站穩就迅速出短劍朝對方刺去,紅影側避開,抬手一把握住了的手腕。
“姐姐好重的戾氣,怎麼一見面就要打打殺殺的?”
“劉寒月,怎麼是你?”
劉寒月一雙自帶深的桃花眼注視著,角微微上揚。
“這里是蘇府,我出現在這里很奇怪嗎?”
晏殊回自己的手順勢將短劍收了起來。
“你何時來的京城?”
“我還想問你呢,為何來了京城不與我通信?”
晏殊一時緘默,的確是有意不想與劉寒月通信來往的,劉寒月對的心思清楚,正因為清楚才不想讓他抱有任何期。
與江辭糾葛不斷是因為彼此心悅,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而對劉寒月從來只是朋友之意,原本想的是離開了信府就不該去打擾他的生活。
“期間我曾給婉姐姐寫過兩封書信,婉姐姐也在信中說過侯府的人一切安好,并未提起你來京城的事。”
劉寒月眼底出一抹失落:“是沒有提起還是你從未問過?”
明知道心里喜歡的是江辭,對他從來只是朋友之間的相,可他還是在心深希自己能在心里留下痕跡。
晏殊輕嘆一聲:“劉寒月,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就不該做出讓你誤會的事,這些年你對我的幫助我都深于心,作為朋友,只要能幫上你的忙我自是責無旁貸。”
劉寒月自嘲的笑了笑:“只能是朋友?”
晏殊目沉靜的向,劉寒月靜靜盯著這雙極其漂亮的眼睛,然而在這雙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男之。
“是!”
早該知道答案,可心口還是下意識的刺痛了一下。
劉寒月沉默一陣兒呵呵笑了幾聲,掩去了眸底的痛苦,似乎釋然一般聳了聳肩。
他朝前邁出一步,晏殊下意識后退,背脊靠在了假山石壁上戒備的盯著他。
劉寒月譏諷的笑了一聲:“姐姐不必張,你既然對我無意,我也并非強人所難的人,做不人也可以做姐弟嘛。”
晏殊驚愕的瞪著他:“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劉寒月漠然的轉過去:“我自出生就是永定侯府最寵的嫡公子,因母親早逝父親一直覺得對我有所虧欠,這些年極盡所能滿足我的一切要求,兄長憨厚仁從不與我爭搶什麼,即便是世子之位都可以讓給我,這副雖然承了不痛苦,可在質需求上,只要是我看上的便沒有什麼得不到,也許你是那個意外勾起了我的獵奇心里,或許我還不懂如何去一個人,錯把對你的好奇當了慕。”
聽到劉寒月這番話,晏殊頓時覺得心口沒那麼沉重了,釋然一笑。
“你年紀尚小不懂,對我的產生錯覺也屬正常,我相信今后你一定會遇到心意相通的子。”
劉寒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轉盯著的眼睛:“姐姐只比我年長一歲,你又能懂多呢?或許某一日你突然發現對江辭的喜歡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我的事就不勞你心了。”
“說正事吧,春闈之后京城會有一場暴,你自己提前做好準備。”
晏殊眸一頓:“你查到什麼?”
劉寒月:“你可聽說永安侯府的昭郡主與六皇子結親一事?”
“聽說了。”
“他二人的大婚就定在春闈后不久,最近幾個月我的人一直暗中盯著大長公主那邊的靜,發現與六皇子暗中從瑯琊、邢州調遣了三萬私兵潛京城,他們有的藏在京城外的深山之中,有的則伴作流民早已混京城。”
晏殊出震驚之:“大長公主這是要宮?”
劉寒月道:“六皇子是幾位已年的皇子中最為平庸的一個,扶持他登基后你覺得誰獲益最大?”
“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做這大隋背后真正的主人?”
“大長公主從來就不是困居后宅的子,文韜武略樣樣出挑,出嫁之前統領五千鐵騎營鎮南疆叛軍,直搗黃龍親自砍下上將首級,若非是子必然會是雄才偉略的一代梟雄,這樣的人又怎可能沒有野心?蟄伏多年、養蓄銳等的就是如今這混的局勢,原本想拿江辭做傀儡皇帝,發現江辭不的控制,故而挑選了一個最無能的人扶持上位。”
晏殊沉思了一陣兒:“蘇家目前是什麼態度?”
“蘇老相國是三朝帝師,他想要的是清流之名留與后世,所以目前他與張首輔兩只的老狐貍騎墻觀,并未與任何一方勢力走的太近,不過蘇家大房一脈顯然是偏向三皇子夜闌軒一派的,讓蘇青青嫁睿王府就是蘇家對三皇子與皇后表明了態度,蘇家二房在朝廷沒有什麼實權,我這位二舅父也是個不爭不搶、無大志的人,要關注的是三房一脈,三舅父最像我外祖,做事風格也像,他與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可謂是做的滴水不,若能讓他站隊,朝中近三文勢力都能拉攏過來。”
晏殊不解的看向劉寒月:“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劉寒月輕曬一聲:“我雖看江辭不順眼,可我們整個劉家既然已經和江辭捆綁在一條戰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還是曉得的。”
“劉寒月,謝謝你,你說的這些我會盡快轉告江辭。”
距離魏央和六皇子的大婚只剩下十幾日了,必須要讓江辭早做準備。
劉寒月深深注視了晏殊一陣兒:“有人來了,你先走。”
晏殊朝不遠看去,見蘇老夫人正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朝這個方向走來,點了點頭立刻朝假山外走去。
劉寒月輕靠在石壁上默默目送離去的影,明明可以用卑劣的手段去爭去搶,這才本該是他的子,可當親耳聽到說出心悅別的男人時,即便嘗到如利刃挖心之痛,可他終究舍不得為難。
緩緩昂起頭看向湛藍的天空,修長的手緩緩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傻阿姝,我怎麼會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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