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武來到鴻月樓,很快見到了鴻月樓的金掌柜。
“掌柜的,就是這位小哥要見您。”小廝帶著掌柜從后院走出來,指著坐在大廳一角安靜等候的年。
金掌柜朝晏武看去:“小哥找我何事?”
晏武立刻起走到金掌柜面前:“替我小妹給您送封書信。”
金掌柜朝晏武遞過來的書信看了一眼,隨即手接過,打開看了信的容神頓時一變。
“小哥回去告訴令妹明日辰時三刻趕來鴻月樓即可。”
“好,我這就回話去,告辭!”
金掌柜將晏武送出鴻月樓便立刻上了三口非開放區域。
“影四,這是晏姑娘送來的書信,想見魏世子一面,你盡快去傳話吧。”
影四接過那封書信看了一遍,利落兩書信收起就飛離開了鴻月樓。
翌日
辰時三刻,晏殊準時趕到了鴻月樓。
金掌柜早已等候在大堂,見晏殊進門立刻將迎上三樓。
“世子已經到了,就在三樓書房等您。”
晏殊跟隨金掌柜來到江辭的書房門外,影四帶著兩名影衛正守在外面。
“晏姑娘,世子在里面,您請。”
房門被打開,晏殊抬腳走進書房里,目徑直朝房靠窗而站的拔影看去。
魏釗笑意盈盈的轉看向晏殊:“小嫂嫂這麼著急見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談?”
晏殊走到魏釗面前:“昨日我隨祖父進宮面見陛下,在陛下寢宮見到了他的暗衛,那暗衛的長相竟與左家被殺的兇手長得及其相似。”
魏釗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你確定?”
晏殊神堅定的點了點頭:“尤其是他的眉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顆痦子,世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所以我懷疑滅了左家滿門的幕后兇手很可能就是陛下。”
“等會兒,讓我好好捋一捋。”
魏釗單手托著下,高大的影在書房里來回走了幾步。
“若背后主謀是陛下的話,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左家世代行醫,絕對算得上清流一派,即沒有卷黨派之爭又不會威脅朝局,有什麼非殺他們的理由不可?”
魏釗想到左家滅門慘案那個早朝,陛下滿臉震怒的將此案給刑部徹查,那樣實在看不出半分虛偽作假之。
轉念想到江辭那晚所說的一番話,他也懷疑幕后兇手并非大長公主,如今晏殊又在陛下邊發現了殺害左家滿門的兇手是陛下的暗衛,這件事怕是和陛下不了干系。
可陛下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晏殊昨天晚上也在想這個問題,思緒大概有了一個方向。
“左醫退下來后就由他的長子接替了這個位置,所以他二人都曾見過陛下的暗衛并不稀奇,他們常年與后宮的人接,或許是知道了什麼故而引來殺之禍?”
魏釗眸微亮:“小嫂嫂可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明日江辭第一場會試就要結束了,等他回來再聽聽他的看法。”
“好!”
——
翌日一早
蘇府
一名門房小廝匆匆來到后宅面見蘇相國。
“老爺,崔家主來了。”
蘇相國神微微一怔:“哪個崔家主?”
“清河崔氏的崔老爺子親自前來,這是拜帖。”
小廝將帖子遞到蘇相國面前,蘇相國打開帖子看了一眼,立刻從太師椅上站了起:“快請進來。”
“是!”
崔老爺子和晏殊一起下了馬車,晏殊朝蘇府大門看了一眼,這就是三朝帝師的府邸?似乎比想象中要低調樸素許多。
這時,前去宅通報的小廝小跑出來。
“崔家主,我家老爺請您進去,您這邊請。”
崔老點頭應了一聲,在晏殊的攙扶下,帶著幾名護衛一起進了蘇府。
蘇相國走出后宅親自前來迎接,見到崔老那一刻腳步放緩,如炬的目靜靜注視了崔老一陣兒方才笑盈盈走上前來。
“多年不見,我差點就認不出崔兄了。”
話說當年蘇相國在仕之前還曾做過崔家門客,而那時他正是跟在崔家三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崔老邊做事,在蘇相國高中狀元仕為后,也是崔老在背后鼎力相助,才有了如今人景仰的三朝元老。
崔老笑道:“突然到訪沒驚擾到蘇相國吧?”
“哪里的話,能見到崔兄我心里開心著呢,走,咱們去后院坐下聊。”
崔老跟隨蘇相國走在最前面,晏殊則乖巧的跟在崔老后,蘇相國回頭朝晏殊看了一眼,笑著對崔老道:“這姑娘是?”
“我孫,名喚悠然。”
蘇相國嘆道:“如今你也是兒孫滿堂啊,算起來咱們有十多年沒見過面了。”
“是啊,京城距離清河路途遙遠,我年紀大了經不住長途跋涉的折騰,咱們可是見一面就一面了。”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蘇家后宅,蘇老夫人聞訊已經趕來。
“老爺,聽聞娘家人來了,妾也過來湊湊熱鬧。”
蘇相國朗聲笑道:“夫人整日念叨著清河的兄長姐妹們,今日可算如愿以償了。”
蘇老夫人滿臉笑意的看向崔老爺子:“三哥,許久不見了,你這子骨可好?”
看向蘇夫人時,崔老眼底的笑意加深。
“還是老樣子,你怎麼樣?”
“哎,上了年紀子骨免不了有不爽利的時候,快進屋坐吧,香椿,前幾日剛送來的云山茶沏一壺過來。”
“是,夫人!”
蘇相國、蘇夫人引崔老、晏殊一起走到堂屋,蘇夫人笑盈盈的站在晏殊面前。
晏殊忙朝側行了一禮。
“見過姑祖母。”
“快起快起,哎吆,不愧是我清河崔氏的姑娘,長得可真水靈。”
蘇夫人也是出清河崔氏,當年蘇相國在清河崔家做門客時與當時的五小姐相識,蘇相國當時對蘇夫人可是一見傾心,立誓等高中狀元后就迎娶過門。
蘇相國后來果真高中狀元,回到清河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崔家下聘,終于得償所愿迎娶了自己心的姑娘,夫妻二人婚后十分恩,蘇相國即便后來仕途平順居高位,但他的后宅自始至終只有蘇夫人一人,二人的恩在京城已經傳為佳話。
蘇夫人是有福之人,一口氣給蘇相國生了三兒一,兒雙全、夫妻恩著實羨煞京城的貴婦人們。
若說蘇夫人此生唯一痛心之事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從小兒去世后,蘇夫人多年未能從兒難產而死的悲痛中走出來,如今轉眼已經過去十八年了。
“然兒,讓他們兩個老頭子在這里聊吧,咱們出去轉轉,順便讓你見一見家里的幾位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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