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躺在地鋪上輾轉反側,一晚上心神不寧,也不知江辭那邊況如何了。
他會不會有危險?
目落在窗外的那皎皎明月上,突然想起今天是十五,江辭上次毒發似乎就是在月圓之夜。
快速起,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的村民大多已經睡,角落里正有兩個村民小聲談。
“真奇怪,白日里我娘高燒不退,燒的腦子都不清醒了,還以為老太太不過這道坎呢,沒想晚上莫名就退燒了。”
“我家男人也是這種況,他不僅燒退了,之前小便排不出來肚子鼓了一個球似的,今晚也順利排出來了,氣神兒明顯好了不。還不止咱們兩家是這種況,我問了一下其他人,都說病有所好轉呢。”
“定是老天憐憫咱們,暗中幫咱們渡過難關了。”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那麼厲害的惡疾怎麼就突然好轉了?”
“若明日大家都退燒了,那可真要好好拜拜天神老爺了。”
看來喝過靈泉水的村民已經起效果了,晏殊聽了幾句便朝著院門口方向走去。
今晚爹和三個哥哥都在前院值守,想去問問外面是什麼況。
走出不遠,院墻外突然翻進來一抹黑影。
晏殊站在回廊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小叔?”
因距離有些遠,晏殊僅能約看出那人是江辭。
江辭徑直走了過來:“這麼晚了嫂嫂怎會在這里?”
當江辭走近后,晏殊下意識朝他的眼睛看去,心里有些異樣。
“我擔心你在外面會遇到危險,又擔心流民趁著深夜來搶水,橫豎睡不著就想去前院看看況。”
江辭正要說話,里突然吐出一口鮮。
晏殊嚇了一跳,急忙走到江辭面前。
這時方才借著月看到江辭臉慘白。
“你傷了?”
“剛剛被人了一箭,那箭上淬了毒。”
晏殊眉頭蹙,淬了毒的箭基本都是要人命去的,這種傷勢切不可耽擱。
“先坐下,我幫你看看。”
晏殊攙扶著他走到不遠一塊觀景石坐下,先給江辭把脈,從脈象看的確有中毒的跡象。
是七日引,這種毒藥可是僅次于砒霜……
晏殊猛然蹙眉,朝眼前的江辭深深看了一眼。
“嫂嫂,我中的毒可能解?”
晏殊快速眨了下眼睛,笑道:“放心,這個毒我能解,你把服了,我幫你理一下傷口。”
江辭很配合的將外衫和里退至腰間。
白里已被鮮染紅了大片。
晏殊看似隨意的朝他左肩掃了一眼,眸微深。
“小叔,我突然想起解毒的藥在房間里呢,我現在去拿來。”
晏殊轉想走,江辭微闔的眼簾倏然睜開。
“嫂嫂走了還會回來嗎?”
晏殊扯了扯角,出一抹笑意。
“小叔說什麼呢,你重傷我怎能不管你呢,我去去就來。”
江辭輕笑一聲,緩緩將裳穿戴好。
“只怕不能如嫂嫂的意了。”
見江辭眸冷,晏殊夾在指尖的銀針快速出。
男人手極其敏捷,飛而出的銀針轉瞬間落他的指尖。
“嫂嫂好生無,我的毒還未解,你又要對我下毒?”
晏殊冷哼一聲:“我可不是你嫂嫂,你到底是誰?”
若不是剛剛診脈時發現他上沒有灼心醉的毒,單看這張與江辭一模一樣的臉,還真不容易發現端倪。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以為他解毒為由檢查了他的左肩,在蟠峰寨時江辭為擋了一劍,就算有靈泉水滋養,那道傷疤也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而此人左肩上卻完好無損。
男人角微勾,淡淡一笑:“呵呵,想知道我是誰就隨我一起走吧。”
“做夢!”
晏殊快速揮出一把藥,轉就朝后院方向逃去。
那人似早就料到會來這麼一招,影如鬼魅一般閃到了的前。
前路被阻,晏殊舉起麻醉槍朝他去,男人影又是一閃,麻醉針了不遠的一棵大樹上。
男人邪肆一笑,影飄然落在晏殊面前。
“你著單薄,上藏得東西倒是不。”
晏殊冷著臉抬手還擊,對方側避開,只一掌便將拍飛在地。
晏殊:……
完了,這家伙的手不在江辭之下,想弄死簡直易如反掌。
男人慢悠悠著自己那只白凈修長的手,居高臨下的睥睨了晏殊一眼。
“再敢逃,你的父母、兄長可都要為你去死了!”
晏殊憎恨的瞪了對方一眼,有空間傍,就算被他抓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家伙明顯早就盯上了他們,才會對的肋如此了解。
“你武功這麼厲害,我跑不了。”
晏殊緩緩站起,揮了揮上的塵土,又了被他打傷的位置。
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如何解決了這個家伙。
撒了那麼一大把迷藥竟然對他毫無用,還有七日引的毒,按道理中毒之人會很快毒發昏厥,可此人除了面蒼白一些之,簡直與正常人無異。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他的對毒藥免疫?
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朝這邊而來。
“我剛剛好像聽到小妹說話聲了。”
“這麼晚了晏姑娘還沒睡嗎?”
“過去看看。”
是二哥和齊天翊?晏殊心里閃過一擔憂。
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二哥和齊天翊本不是他的對手。
男人無心戰,影閃到晏殊跟前,一把扯住了的后領,如拎小崽子一般將提溜起來,輕點腳尖飛離去。
晏殊輕呼一聲,晏武、齊天翊均聽到了的呼喊聲。
二人匆匆趕來時,四周卻不見任何人的影。
晏武蹙眉:“奇怪,剛剛我明明聽到小妹的聲音了。”
齊天翊四下掃了一眼,舉著火把朝草坪上那塊觀景石走去。
當看到觀景石上有一灘還未干涸的跡時,齊天翊心口猛然一。
“晏武,快去看看晏姑娘。”
晏武也察覺到不對勁,急忙朝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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