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富貴見七叔公鐵了心,輕嘆了一聲。
“好,我這就去找其他村長們商量。”
這時,前方隊伍突然傳來一陣。
晏富貴立刻跑過去查看,晏二生帶著晏家三兄弟、晏殊、江辭幾人也跟了上去。
原是清酒村幾個村民和一幫流民因爭搶碩鼠打起來了。
最初只是兩個人的矛盾,最后引發幾十人群毆。
幾位村長帶著一幫人生生把他們拉開,一番詢問后得知,是清酒村的村民殺了幾只碩鼠堆放在自家板車前,有流民眼饞上前竊被抓個正著,二人爭吵上了頭就扭打起來。
清酒村的村民自然是幫自家人,而流民那頭兒的人自是不肯吃虧,就這樣兩方人馬越打越激烈。
冤家宜解不宜結,在逃荒的路上沒必要為此樹敵,兩方人平靜下來后,在幾位老者的帶頭說和下這件事方才作罷。
理了村民打架的事,晏富貴對其他三名村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富貴,剛剛你也看到了,村民們為了幾只碩鼠能掙得頭破流,讓他們不要吃怕是不肯聽啊。”
別說其他村民,就是他們自己也饞這口。
“就怕有命搶沒命吃,萬一真吃出個好歹來可如何是好?”
幾個村長陷了沉思。
“行吧,我們這就去通知下去。”
事實如晏殊預期的那般,幾位村長將消息通知下去后引起不村民反對。
有人大聲嚷嚷:“繼續這麼走下去遲早會死在路上,與其死不如好好吃一頓,老子要當一個飽死鬼!”
這類想法的村民還真不,聽到那大漢的話引起了雷鳴般的拍手好聲。
齊天翊、陳肖來到晏家這邊。
“晏姑娘,真的會鬧瘟疫嗎?”
晏殊看向齊天翊和陳肖:“暫時還不能確定一定會鬧瘟疫,但附近突然出現大量碩鼠顯然不太正常。”
齊天翊點了點頭:“晏姑娘分析的是,今年大旱嚴重,莊稼地里顆粒無收,而這些碩鼠卻數量龐大、型碩,沒有糧食供給,它們是怎麼把自己養的這麼的?”
晏殊眸微亮,有些真相呼之出。
沒有糧食這些大老鼠卻型碩,那結果只有一個可能——同類相殘!
想到此,晏殊心里嗤然,人類和在天災人禍面前的反應是何其相似?
陳肖沉思了一會兒:“咱們抓的碩鼠都扔了吧,天翊,你去和你爹娘、大哥、二哥也說一聲,讓他們千萬別吃這東西,咱先看看況。”
齊天翊點頭:“我明白。”
杏花村這邊因大家敬重七叔公,再加上晏殊、江辭二人懂得多,得知這消息是二人提出的,村民們雖然有些不舍,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吃鼠的念頭。
其他三個村子的況要復雜很多,即便三個村長言辭警告了一番,膽子大的人還是我行我素,
吃的自不在數。
白日里抓碩鼠耽誤了行程,原本能日行十幾里,這一天磨磨蹭蹭走了七八里路。
天漸暗,幾個村子今晚就在道附近的田地里駐扎休整。
晏二生帶著四個小子一起搭帳篷,晏殊和柳文娘圍坐在火堆前準備晚飯。
母二人好不容易能單獨待在一起,晏殊看向柳文娘。
“娘,您有話要和我說嗎?”
柳文娘正在攤餅子,聽到晏殊的問話愣了一下神兒。
晏殊輕聲道:“晏瑤和晏珍珍說我不是您的兒,您就不曾懷疑過我嗎?”
從蟠峰寨下來后,一直想找機會問出口。
即便這幾個月和晏家人相的十分融洽,可假的就是假的。
他們對越好,越讓心煎熬,認為自己占據了別人的人生。
柳文娘這才明白晏殊的意思。
的神依舊溫,眼神里蓄滿了對兒的慈之。
“傻丫頭,你當然是娘的兒。晏瑤、晏珍珍那兩個心不正的人,們說的話怎能當真?”
晏殊靜默不語的看著柳文娘:“若我真的不是您的兒,您會恨我嗎?”
柳文娘輕嘆一聲,將鍋里的餅子翻了一個過,微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晏殊覺自己一顆心猛烈跳著,柳文娘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自己這番詢問必然會引起的懷疑。
可不想繼續瞞下去了,穿書是個意外,如果能自己選擇,不會穿到這本小說里。
最初想一直頂替原主的份活下去,可和晏家人相久了,總會莫名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
大腦中似乎時刻有個聲音提醒,現在得到的一切寵都是屬于原主的,而自己只是一個占據了原主的異世孤魂。
沉聲許久,柳文娘緩緩抬起頭看向晏殊。
“五歲前的你和現在一樣乖巧懂事,是我們家最快樂的小活寶,自從生了那場大病之后,你整個人突然轉了子,變得暴躁易怒、渾渾噩噩,我懷疑你是被外面的孤魂野鬼奪舍了魂魄,便帶著你四求醫,偏巧那段時日一位云游的老道士主上門,喂你服下了一粒丹藥,還讓你喝了三日的符水,自此之后你的子收斂了一些,但和之前還是不一樣了。”
“后來我問那老道士緣由,他只說等我閨十六歲年滿時就會恢復如初,這些年我時常懷疑邊的人已經不是我原來的兒,可我們依舊會盡量滿足的要求,因為我要保護好這等著我兒回來。”
說到這里,柳文娘盈盈一笑,眼底卻含著淚。
“那老道士果然沒騙我,當我前去江家接你的那天我就知道我閨回來了!”
所以,那晚當閨說是仙子歷劫轉世,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柳文娘認為,那十一年里,自己的兒很可能是被仙人帶回了仙界,那老道士也許就是仙人幻化而來提點的。
十六歲年滿,閨方才回到了這里。
聽到這個答案,晏殊頗為震驚。
原書里可沒有這一段劇,不過想想也是,原書是以晏瑤的視角書寫的,晏殊只是一個炮灰配,的年經歷不值得過多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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