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也很無奈,才剛走出池縣就死了不人,若繼續南下還不知會死多人呢。
從古至今天災戰之下最苦的還是底層百姓,前世也只在歷史書上看到相關記載。
以旁觀者的角度和臨其中的是完全不同的。
晏殊看向七叔公道:“七叔公,今晚他們一定會闖山寨,我們需要盡快做準備。您吩咐下去,讓所有人把明日需要帶的水裝滿,再將咱們幾個村子里通箭、會些拳腳功夫的人組織起來到西堂口那邊集合,對了,馬廄附近有一堆干草,找一些人將那些干草捆一些草卷,要越多越好。”
七叔公喜道:“四丫頭,你是不是有對策了?”
晏殊如實說道:“暫時還不確定寨子外面是什麼況,但這些準備對我們有大用。”
七叔公心里門清,這一群后輩里四丫頭和江二郎才是有大能耐的人。
眼下只有聽他們安排才能為幾個村子的人帶來一線生機。
“好,我這就吩咐人安排。”
二人結伴回到了練場。
七叔公看向兩個年輕人:“長滿、長明,你們兄弟二人帶一撥人守在練場上,絕不允許他們進后院。”
“是,七叔公。”
晏長滿、晏長明是晏富貴的大兒子、二兒子,為人聰明機敏,深得族長輩們的重。
“其余人都回后院去吧,等明日一早我們即刻離開。”
眾人聽到七叔公的吩咐便各自散去了。
回到后院,七叔公把幾位村長到了西堂口,按照晏殊吩咐的話將事安排下去。
晏家二房這邊
柳文娘率先詢問:“閨,你剛剛和七叔公談了些什麼?”
晏殊回道:“蟠峰寨已經被流民包圍了,那些前來鬧事的老弱婦孺只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餌,若我們上當收留了這些人,他們就會里應外合來對付我們,眼下我們拒絕了接收這些流民,等夜深人靜時想必他們就要主出手了。”
晏殊如實將寨子外面的況說出,晏家人聽后神皆是凝重起來。
晏淮分析道:“所以他們本不是想加我們的隊伍,而是覬覦我們手里的資?”
晏殊點了點頭,朝江辭看去。
“小叔,似乎有人在故意推此事。”
江辭贊許的朝晏殊看去:“我與嫂嫂想法一致,從種種跡象來看的確是有人在暗中攢流民上山鬧事。”
幕后主謀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山寨里這點糧食,也不可能大費周章對付一批普通百姓。聯系到這次殺手能如此迅速的找到他,真相已經呼之出了。
究竟是誰在背后攪弄風云?
晏殊也懷疑這幕后之人是沖江辭來的。
若是這樣的話,事就更難辦了。
江辭繼續道:“當務之急是阻止流民闖山寨燒殺擄掠,剩下的事我來理。”
晏家人靜靜聽著晏殊和江辭談話,雖然不知是誰攢流民上山鬧事,但他們都覺到今晚必然有一場仗要打。
——
林深,一群衫襤褸的流民圍坐在一起。
他們旁點了篝火,火上正烤著不知名類,四周都彌漫著陣陣香。
圍坐在篝火旁的一群人直勾勾盯著火上滋滋冒油的一團烤。
這時,有兩個影結伴走來,他們手里各拎著一個滿是的嬰兒。
那兩個嬰兒不哭不鬧,面青紫,看上去已經斷氣了。
“大哥,又弄了兩個羊羔子,咱們今晚能飽餐一頓了。”
為首的男人了干裂的,眼睛冒著幽。
“快拿過來烤上,這小羊羔子的最了。”
“好嘞。”
一群人興沖沖將死嬰簡單理了一番,便架到火上開始烘烤。
不一會兒,噼里啪啦的烤聲伴隨著一腥臭味兒傳出。
有人道:“聽說蟠峰寨里金銀珠寶無數,還有吃不完的糧食和水源,只可惜咱們晚來了一步,便宜了那幫家伙。”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最后這些東西落在誰手里還不一定呢。”
“眼下還有幾波流民聞訊趕來了,今晚咱們先一起殺上寨子,等解決了寨子里那幫家伙再想辦法殺了其他流民。哈哈,到時候無數金銀珠寶就是咱們的了。”
幾人說話間,火架上的烤好了,有人貪婪的湊近吸了一口。
“的,老子很久沒開葷了,聞到這味兒就饞的。”
“快給老子嘗嘗。”
“他娘的,有酒就好了。”
“別急,那幫土匪肯定存了不好酒,等今晚拿下蟠峰寨,寨子里的酒水隨便咱們喝個夠。”
不遠,一棵大樹上藏著兩抹黑影,親眼看到這種場景,其中一人差點吐了,被另外一人眼神警告后,方才強忍著作嘔撇開了視線。
“走。”
二人悄無聲息的飛離開。
酒窖
幻櫻、無明推門而,朝著屋的影作揖行禮。
“主子。”
“公子!”
江辭抬眸看向他們:“況如何?”
幻櫻道:“外面有大批流民蹲守,屬下估算最也有七八百人,他們并非同一個隊伍,而是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說蟠峰寨的土匪被剿滅,寨子里留下大量金銀珠寶和吃不完的糧食,于是紛紛朝蟠峰寨而來,還有不流民正在趕來的路上。”
見江辭沉思不語,幻櫻繼續道:“公子,您現在有傷在,安全起見屬下建議您提前離開。”
江辭沉了片刻,冷淡的扯了扯角。
“你說,背后推此事的人目的為何?”
幻櫻蹙眉,沉思了一陣兒。
“難道是沖著您來的?”
江辭背而立,冷聲道:“我們被盯上了。”
幻櫻自責道:“是屬下無能,如此大的患竟毫無所覺。”
“如今不是你自責的時候,揪出幕后黑手才是當務之急。”
“是,屬下即刻吩咐影門的人暗中追查。公子,您可要先行離開?”
江辭嗤然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都送上門了,若不揪出背后之人,這一路都不會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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