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村長通知所有人在附近休息一晚。
晏武跑去選了一塊空地,喊他們一起過去。
晏二生趕著牛車,柳文娘、晏殊、江辭、晏文、晏淮幾個人一起跟了過去。
連續走了一整天的路,晏殊明顯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麻木了。
來到晏武選的地方,晏殊四下看了一眼,周圍已經聚集了幾戶村民。
他們一家選在一棵大樹下休息,晏二生將驢車卸了下來。
晏殊從籮筐里拎出幾個竹筒。
走到一家人跟前,將手里拎著的竹筒發給他們。
“每個人上帶一個竹筒,水喝沒了來找我要。”
晏家人聽話的點了點頭,默不作聲把竹筒掛在腰間。
晏文牽著驢哥去附近吃草,晏武、晏淮二人則一起將晚上做飯需要的鍋碗瓢盆從車上拿下來。
晏殊走到江辭旁,遞給他一個竹筒。
“小叔,走了一整天的路,可覺得子有什麼不適的?”
江辭搖頭:“自從開始吃你給的解毒丸之后,除了犯病期間之外,我的子已經與常人無異。”
“喝些水吧。”
江辭拔開蓋子,將竹筒遞到晏殊面前。
“你先喝。”
這一路也是滴水未進,剛有空閑休息首先想到的卻不是自己,而是照顧到家里所有人。
他想保護小狐貍這份純善,又心疼總是為他人著想而忽略自己。
這樣的與之前的那個晏殊真是云泥之別。
晏殊推辭:“我還有呢,你快喝吧。”
江辭的手沒有收回的意思,晏殊見他堅持,只好手接過去,遞到邊喝了幾大口。
“這個我……”
本想說,這個我喝過了,重新給你拿一個去。
話還沒說完,手里的竹筒便被江辭拿去了。
他毫不避諱的喝了幾口水,將蓋子重新封好便掛在了腰間,清冷的眸子四下掃了一眼。
此時已經有不村民開始生火做飯了。
“我去撿些柴火回來。”
“我也去。”
江辭看了一眼:“接下來的日子都要像今天一樣趕路,你畢竟是子,會吃不消的,能休息的時候盡量好好休息。”
不等晏殊開口,江辭徑直離開。
晏武、晏淮兄弟二人追上了他。
“二郎,我們也去!”
晏二生得空了繼續去隔壁找晏大虎做竹箭,晏殊走到柳文娘旁坐了下來。
“閨,累了吧,坐娘這里,娘給你。”
在柳文娘眼里,晏殊始終是個孩子,就像四五歲時那樣喜歡窩在懷里撒。
晏殊走到柳文娘跟前,將腦袋輕輕靠在瘦弱的肩膀上。
“娘,兒都是大人了,怎麼還能讓您伺候,是兒該伺候您才對,我幫您肩如何?”
柳文娘笑道:“你再大在娘心里也是個孩子。”
晏殊笑瞇瞇起,手幫柳文娘肩膀,柳文娘一臉欣。
“我閨真是懂事了。”
這邊母慈子孝
另一邊有一雙怨毒的目死死的盯著晏殊。
剛剛親眼看到,江辭竟然和晏殊同用一個竹筒喝水?
人前就如此不避諱,可想而知他們在人后更會毫無顧忌。
蘇小甜雙手絞著帕子,心口著一團怒火,恨不得將晏殊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都是這個狐子勾引的江辭,一個寡婦竟然不要臉的勾搭小叔子,若他們茍且之事傳揚出去,江辭的名聲豈不是徹底毀了?
這時,柳文娘被梅嬸子了過去,樹下就只剩下晏殊一人。
蘇小甜沉著臉徑直走了過去。
“晏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沖到晏殊面前,不由分說就朝晏殊臉上招呼。
晏殊眸微沉,錯愕一瞬,在那掌扇過來時,猛然抬手握住了的手腕。
“堂嫂這是何意?”
這個蘇小甜發什麼神經?
蘇小甜沒想到晏殊反應如此迅速,用力想回自己的手,可晏殊卻沒有松開的意思。
“晏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個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鄉野村婦,也敢肖想風霽月的江辭?你可真是恬不知恥,江家大郎尸骨未寒,你尚在守喪期間就勾搭他的弟弟,若江大郎泉下有知定會化作厲鬼來找你算賬!”
“啪!”
一個響亮的耳狠狠落在了蘇小甜臉上。
“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憑什麼……”
“啪啪!”
接二連三的掌毫不客氣落在那張臉上,打的蘇小甜半晌沒緩過神兒來。
萬萬沒想到晏殊敢打自己。
一個勾引小叔子的寡婦,被人當眾揭穿自己做的腌臜事,不該是恐懼慌嗎?
臉上火辣辣的疼拉回蘇小甜的思緒。
晏殊連送了幾掌后,松開了牽制蘇小甜的那只手。
蘇小甜向后趔趄了兩步,一臉錯愕的捂著被打腫的臉。
四周的村民聽到靜紛紛朝這邊看來。
柳文娘、晏二生也匆匆趕了回來。
“閨,你沒事吧?”柳文娘一把將晏殊拉到自己旁。
晏殊搖頭:“我沒事。”
晏二生冷著臉瞪向蘇小甜:“晏鵬媳婦兒,你這是干什麼?”
蘇小甜眼睛腥紅,怒氣沖沖的指著晏殊。
“你們教出的好兒勾搭上自己的小叔子,我只是說了實話就惱怒手打我。哼,各位鄉親都來瞧瞧晏家二房生養的好閨,丈夫尸骨未寒就與小叔子暗通款曲,這種水楊花的人誰家敢娶?那江家大郎在進門當日便一命嗚呼,我看分明就是一個克夫命的狐貍!”
四周的鄰居小聲議論起來,看向晏殊的目也多了幾分嫌棄。
“別的不說,四丫頭和那小叔子的確走的近乎,誰家小叔子會經常跟著寡嫂隔三差五往娘家跑?二人這黏糊勁兒看著著實有貓膩。”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的蛋,我看四丫頭和那小叔子眉來眼去的,二人怕是已經睡在一張炕上了。”
“哎吆,現在的年輕人著實放的開,我就說那四丫頭為啥不想著改嫁,原來是邊就有一個現的。”
三個婦人一番嘲諷聽到晏二生和柳文娘耳中格外刺耳,夫妻二人頓時震怒。
“你們都給我閉!我閨與二郎清清白白,由不得你們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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