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將早飯端出廚房,江辭朝走了過來。
“小叔可好了?”
江辭眉眼含笑:“已經好多了,我來吧。”
晏殊也沒客氣,把手里端著的一摞油餅給他,自己則和李嬸子一起端米粥。
三人坐在堂屋,李嬸子又向江辭告別。
江辭很平淡的應了一聲。
“路上不太平,多注意安全。”
李嬸子道:“我租了一輛馬車,準備乘坐馬車去固城,大概十多日就能趕到了。”
江辭沒有再說什麼,三人吃過早飯,晏殊將準備的東西給李嬸子。
“家里也沒什麼可以帶的,這豆、炒面可以直接沖來喝,果腹很強,孩子也能吃,十多日應該是足夠的。”
李嬸子看向籮筐里的東西,黃豆和炒面打磨的很細膩,普通人家本吃不上,晏姑娘卻一下子給準備了這麼多。
更別說那兩斤干和十張蔥油餅子,著實花了不心思。
李嬸子又紅了眼眶,哽咽著點了點頭。
相識這十多日,打心里喜歡晏姑娘。
“多謝姑娘。”
晏殊又抱了抱小孫兒,小家伙將養了一段時日子不再像之前那麼瘦小,臉上嘟嘟的,很是可。
他總會盯著晏殊咯咯的笑,逗的晏殊開懷不已。
江辭把驢哥遷出來,套上板車。
見晏殊抱著那小東西很是開心,江辭不由幻想,生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
“嫂嫂,可以走了。”
晏殊朝江辭看過來,點了點頭。
“李嬸子,我們送你去鎮上。”
“有勞了。”
晏殊將孩子給李嬸子,江辭把籮筐放在車上。
李嬸子逃荒時帶的東西早就被黑子他們洗劫一空,遇到晏殊時除了藏在上的鐲子、銀鎖之外別無他,走時也只有晏殊準備的這些吃食,帶著孩子倒是方便不。
江辭趕著驢車將李嬸子送到了鎮上的馬行。
昨日李嬸子已經定下了馬車,車夫早已經等候著。
李嬸子上了馬車,依依不舍朝晏殊揮手告別。
相聚一場,晏殊心里多也有些不舍。
送走李嬸子,晏殊想去香春樓找蘭姐。
對江辭說要去月茶樓一趟,江辭什麼都沒問,直接將送了過去。
掌柜和已經相,得知來見蘭姐,便立刻吩咐小廝去隔壁請人。
“小叔先坐在這里稍等片刻。”
晏殊在一樓選了個位置,點了一壺茶一盤點心,讓江辭坐在這里等候,則直接上了二樓。
江辭把玩著手里的白瓷茶盞,想到那日魏釗的話,勾輕曬一聲。
小狐貍賺錢的點子著實新奇。
不久,一抹紅子緩步走了進來,一陣脂香味兒撲鼻而來。
蘭姐輕搖著手里的團扇,一眼就注意到靠窗位置的年。
的狐貍眼稍稍一怔,那骨天的姿態收斂了幾分。
吆喝,好俊俏的小郎君啊。
江辭只冷冷瞥了一眼,便漠然的收回了視線。
蘭姐朱微勾,呵呵笑了一聲,便緩緩上了樓去。
“殊兒妹妹,樓下那俊的小相公你可認識?”
晏殊稍愣了一下,隨即明白說的是江辭。
“那是我家小叔。”
“哎吆,你家小叔子長的可真俊吶,比起那南風館里的小倌兒可俊多了。”
晏殊瞪了蘭姐一眼。
“這比喻可不恰當,我家小叔可是廩生。”
蘭姐玩味兒的笑了笑。
“瞧瞧,我只是想夸他幾句,你還不樂意了,話說之前我還納悶,你年紀輕輕守寡為何不再嫁人,原來是家里就有個現的。”
晏殊瞥了一眼:“蘭姐,您可真多心了,我和小叔絕無半分男之,他月份比我小一些,我是真心把他當弟弟看待。”
蘭姐端起前的茶盞,緩緩遞到邊呷了一口。
“哦?你這麼想你家小叔也是這麼想?”
“自然!”
江辭可是一心搞事業的大反派,在他心里只會浪費他拔劍的速度。
蘭姐眼含笑的盯著晏殊。
“我的傻妹妹,一個小叔子日和你待在一起,你去哪兒他還親自接送,我就不信這男人看你時兩眼空空,姐姐我可是過來人,看男人就沒走過眼,他心里肯定對你圖謀不軌。”
晏殊:……
江辭對?
怎麼可能?這段時間兩個人一直恪守本分,從未做過逾矩之事。
最近二人的關系緩和是真,這段時日對他心照顧,江辭心里對或許會心存一些激。
但男之是絕對不可能的,江辭沒有配,就算今后劇有改,那也不可能是。
無論從份還是從江辭的事業上來說,都不是合適他的人。
而且,名義上可是他的嫂嫂,雖說江辭是個瘋批病,但他心是很敬重江煥的,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大哥的妻子了。
“你多想了。”
蘭姐搖了搖頭,這傻丫頭真是一點不開竅。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是上次賣藥的銀子。”
蘭姐輕嘆了一聲:“昨個兒夜里顧老爺出事了,聽說他的書房里莫名著了一場大火,顧老爺和他最寵的小妾沒能逃出來皆命喪于此了。哎,這顧老爺可是我手里的大主顧呢,怎麼說沒就沒了?”
晏殊故作好奇的問了幾句,顧家昨晚的況自然比誰都清楚。
蘭姐說,今早有一批兵闖顧家,直接將顧家人押解回了南渭府,似乎是犯了大罪。
池首富,鼎盛之家,一夜之間就這麼敗落了。
“樹倒猢猻散,顧家在池一代可是富甲一方的族,平日里那顧家大爺和大小姐沒為虎作倀,如今落魄了,不知多人等著看他們的好戲呢。呵呵,說來這人走衰運喝口涼水都塞牙,那顧家大小姐顧紅英一覺醒來莫名起了一臉膿瘡,聽說是徹底毀容了。”
晏殊默默喝茶,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顧家走到今日全是他們咎由自取,實在不值得同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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