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羅的差不多了,晏殊準備離開書房繼續去找顧家糧倉,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
急忙關了手電筒躲在了扇門后面的窗幔里,屏息靜靜聆聽外面的靜。
“吱呀!”
房門緩緩打開,一抹黑影閃了進來。
晏殊看了一眼,那人材秀,看著和江辭的形有些類似。
他進屋后站在原地未曾移,目朝四周掃了一眼。
視線突然落在窗幔前,眸晦暗了幾分。
晏殊心里一咯噔,大氣都不敢一下,考慮著要不要進空間躲避。
黑影突然朝著徑直走來。
晏殊手中的麻醉槍已經舉起,下一秒,窗幔被人扯開,一把匕首抵在了纖細的脖頸上,而手中的麻醉針也抵在了對方口。
江辭神微頓,晏殊也通過那雙悉的眼睛立刻認出了他的份。
“小叔?”
“噓!”
江辭收起匕首,攬著晏殊的細腰閃進了窗幔里。
下一秒,房門被人再次推開。
“門……門怎麼沒鎖?這幫狗東西是……是干什麼吃的?”一道怒聲傳來。
晏殊整個腦袋抵在江辭懷里,清晰的到那顆跳的心臟。
心率有些快,他在張?
“老爺,您喝醉了,妾扶您回房休息吧,有什麼公務等明日再理也不遲啊。”
“不,不行,有些重要的事……還……還沒理。”顧老爺歪歪斜斜的走到書桌旁。
頭暈目眩的,覺眼前的景都在緩慢的旋轉。
年輕貌的小妾立刻扶住他的子。
“老爺,您現在都醉糊涂了,哪里還能辦正事啊,聽妾一句,咱們先回房去休息,等明個兒一早再來理可好?”
顧老爺嘿嘿一笑,雙臂抱住了小妾的水蛇腰。
“誰說……誰說老爺我不能辦正事了?老爺沒……沒喝醉,想……干什麼就能干什麼,不行老爺給你……給你看。”
話落,酒氣熏天的一張就湊了過去。
小妾嗔的輕捶了顧老爺幾下。
“老爺,你真壞。”
“哈哈,老爺不僅壞還很……”
晏殊就是秒懂了他想說啥。
躲在窗幔里的晏殊、江辭二人大眼瞪小眼,覺周遭的溫度蹭蹭往上漲。
顧老爺里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不堪耳的話,讓晏殊這個母胎單狗嘖嘖稱奇。
江辭看似面如常,實則心里也是巨浪翻涌。
在弘樂書院時,蔡文杰曾拿過小圖分給他們,他也曾好奇翻看了幾眼。
當時心里還不屑一顧,沒想今天和這檔子事兒杠上了。
晏殊默默在心里計算起了時間。
當數到第一千三百只羊的時候結束了。
看來顧老爺連續吃了三個療程的六味地黃丸,這子骨是真的朗起來了。
外面沉寂了下去,江辭朝懷里的小子看了一眼,見神尷尬的撇開臉,深眸起一抹淡淡笑意。
晏殊站在墻角一不,生怕鬧出靜。
但心里總覺得兩個人的舉止太過曖昧了些。
江辭沖著笑了一聲,掀開窗幔走了出去。
顧老爺覺到頭頂一抹影靠近,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你是誰?”
江辭抬手點了他的啞,那小妾嚇得張口想要大,晏殊一掌砍向了的后脖頸,小妾兩眼一翻當場昏厥了過去。
晏殊朝江辭看了一眼,心里猜測江辭應該是為了今天那批糧食的事而來。
江辭蹲下,盯著衫不整、滿眼驚恐的顧老爺。
“顧老爺,把你與京城那邊的書信出來,我給你一條生路。”
顧老爺張了張死活發不出聲音。
江辭在他上輕點了一下,顧老爺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京城的人?我們顧家的確和京城那邊有生意往來,不知你們說的是哪一家的商戶?”
江辭輕曬一聲,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云鷹衛吳暉巖,今夜三里灣渡口,顧老爺有一批貨打算運出去。”
顧老爺神大變。
江辭角輕勾,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天亮時南渭都督府的人就該到了,顧老爺還有三個時辰做準備。”
顧老爺心里慌如麻,一時不知如何定奪。
那些書信原本是他的護符,怕哪一天齊王卸磨殺驢,留下這些也可威脅齊王一二。
如今若出去,只怕整個顧家就徹底完了。
顧老爺沉默之際,目突然落在了晏殊上。
心里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我拿給你們。”
他緩緩站起走到書桌前,猛然出墻上懸掛的佩劍,徑直朝晏殊刺了過來。
晏殊眸微冷,快速一閃,靈敏的避開顧老爺的襲擊。
抬手一揮,手指一銀針刺了顧老爺手肘的一位上,疼的他痛呼一聲,手中佩劍咣當掉落在地上。
“咔嚓!”晏殊直接卸了他那條手臂,抬腳踹向他的。
哼,狗男人,不配吃的藥。
“啊!”
顧老爺痛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
江辭冷眼盯著他:“不知死活。”
聲音未落,手中匕首已然飛而出,徑直刺了顧老爺口。
“噗!”
顧老爺噴了一口鮮,與心靈的痛苦織,讓他再也不敢心存僥幸。
“好漢饒命,那些書信我給你們便是,只求你們能放過我們顧家一族。”
“在哪兒?”
顧老強撐著出左手,指了指墻上那幅畫。
正要開口時,窗外“嗖”的一抹短箭來,準刺了顧老爺的咽。
顧老爺當場被殺。
江辭冷眸微迷,飛追了出去。
晏殊的目落在墻壁懸掛的那副畫上。
顧老爺剛剛手指的方向就是這幅畫,徑直走過去,將畫取下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只是一幅普通的畫作而已,中間也沒有夾層之類,書信不可能藏在這里。
抬手敲了敲墻壁,也是實的。
正疑不解時,突然注意到畫卷上那七只在空中翱翔的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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