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確實不平靜。
哪怕就是到現在,三皇子仍舊在儀宮沒有出宮。
皇后也是坐在榻上愁眉不展。
唯獨二皇子困得雙眼發干,憋著不敢打哈氣。
容朗,“……”
他想睡覺,但是他不敢說。
皇后不爭氣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這才又看向自己的小兒子,“你確定你父皇已經答應了往梁城運送軍糧?”
容靖點頭道,“此事是兒臣在朝堂上親耳聽見父皇所說,難道還有假?”
皇后,“……”
倒是希是假的。
梁城一事事發突然,但對于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如今容崇湳,楚清甚至是容澈都是在梁城的水火之中,若是這把大火燒的再是旺盛一些,也許這些人便是都會死在梁城。
如果這些眼中釘都拔出,那麼的兒子將會是當之無愧的儲君。
這個道理,容靖怎麼會不懂。
但是誰也沒想到,就在梁城陷僵持的時候,竟有人主捐獻軍糧。
這個消息無論是對于皇后還是容靖都是當頭一棒。
沒有軍糧,那已經抵達梁城的一萬兵的結局是什麼就已經很清楚了。
皇上就算再過在心梁城,也絕對不會再派兵,那麼被困在梁城的那幾個人就是只有死路一條。
可若是軍糧一旦供給過去,那麼這場仗究竟是輸是贏就了未知。
本來是完勝局,現在卻生生被攪合了未知局。
皇后這心里能痛快才是怪了。
“可是知道此番捐獻糧草的人是誰?”
“父皇將此事捂得太嚴了,本無從查詢,只有明日在蘇將軍出發時才能一看究竟。”
現在容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究竟是誰能有如此實力。
皇后重重地嘆了口氣,“此人出手便是能夠捐獻糧草,可見其實力非凡,若是能夠將此人收為己用,對你定是會有莫大的幫助。”
現在朝中的局勢還不明朗,是因為所有的皇子現在還都居住在一,但是等親之后便就是不同了。
到時候所有的皇子都會分開居住,重新建造府邸。
聽聞皇上現在已經讓工部開始挑選地點了。
等各個適齡的皇子大婚之后,皇子們便是徹底不用在互相牽制和監視,到了那個時候,才是所有皇子們招攬幕僚的風口浪尖。
“母后放心,此人我定會多加留意才是。”容靖暗暗地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還是想要提一提孟家三姑娘的事,只是看著母后臉不好看,終是將心里話給了下去。
容朗已經拄著自己的半張臉睡著了。
容靖看著自己那不氣候的哥哥,他怎麼也不會讓自己變那樣的傀儡。
所以他絕對不能違背了母后的意思。
“本宮記得,蘇景年此番押運軍糧,會從兵馬司挑選幾名副將?”
“母后說的沒錯……”
容靖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抬起了頭。
皇后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跟自己想到一去了,便是笑著道,“既然你都是已經明白了,還不趕去辦?”
容靖點了點頭,“母后放心,兒臣這就去兵馬司一趟。”
語落,直接邁步出門。
明兒辰時運送軍糧的隊伍才會出城,現在去兵馬司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皇后看著容靖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睛。
想要除掉的人,就必須死。
旁邊,忽然傳來了容朗的夢語聲。
皇后側耳仔細聆聽,只聽容朗呢喃著道,“邵,邵……”
皇后無奈,起拿起旁邊的披風,輕輕地蓋在了容朗的肩膀上。
驀地,又是有一個名字,從容朗的口中緩緩流淌了出來。
皇后在聽聞見那個名字的瞬間,滿目的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滿目的冰冷。
一掌推在了容朗的肩膀上,都是將容朗都榻推到了地上。
容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皇后正沉著一張臉瞪著自己。
容朗,“……”
現在連睡覺都不行了嗎?
皇后氣得咬牙道,“要睡滾回你自己的府邸睡去!”
容朗試探地問,“母后也是做噩夢了?”
皇后忍無可忍,“滾!”
容朗,“……”
頭也不回地夾著尾跑了。
華麗的寢宮安靜了下來,皇后重重坐在后的榻上,口仍舊起伏不停。
那麼多年了,那件事已經過去有多年了,連都是有些記不住了。
可是為什麼容朗卻還能如此清晰喊出那個人的名字?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的兒子永遠都不可能走上意料之外的那條路。
辰時剛過,押運軍糧的人馬便是出了城門。
以蘇景年為首,兵馬司副指揮史沈實初,郭福斌為輔,踏上了前往梁城的路途。
此番為了不引人耳目,蘇景年特意帶著所有人佯裝了行商的商人,就是那幾十名看軍糧的士兵們都是被偽裝了小廝。
只是眼下一群人都是走得看不見后的都城城門了,也是沒看見那所謂要跟隨其中的百姓。
蘇景年惦記著自家夫人的叮囑,無不是左右張著。
沈實初不屑地道,“依我看,那人怕是直接嚇得不敢來了才是。”
蘇景年不贊同,“既敢提出隨行,又怎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沈實初冷笑著,“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而已,難道蘇將軍還真指此人能夠上戰場打仗嗎?”
蘇景年掃了沈實初一眼,“最起碼此人還知道遂不見,不像某些人不點名不出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大人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是不知道了。”
沈實初的眼珠子就瞪起來了,“蘇將軍,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景年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一的氣也是毫不萎,“你覺得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
沈實初氣得險些沒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個老匹夫!
郭福斌沒想到這才出城門就吵起來了,趕湊過去打圓場,“都說一句,此番路途險惡,咱們還要互相照顧,那人若是來了咱們就遵從皇上旨意的帶著,若是不來豈不是更好?”
沈實初氣不過地道,“我看他就是不敢來了。”
蘇景年,“那是你瞎了。”
沈實初,“……”
不打一仗這老匹夫是不能說人話了是吧?
只是還沒等沈實初跳下馬呢,就看見遠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影清瘦高挑,遠遠去倒是像極了一個年輕貌的……
子?!
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人?
就在沈實初真的以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的時候,就看見那子竟是走了過來。
不但站定在了他們的面前,更是朗聲說道,“一路前往梁城需要結伴同行,還幾位大人能夠多多照顧才是。”
沈實初,“……”
不但是個百姓,還是個人!
不行,他得回去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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