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送走了幾位小姐之后,便是直接前往了蘇府。
也就是蘇鶯萱的所在,驃騎大將軍的府邸。
來開門的是景文姜邊的丫鬟,對孟繁落也很是客氣,直接將孟繁落領到了將軍府的后院。
只是剛一進門,孟繁落便是聞到了一濃濃的藥味。
孟繁落皺了皺眉,“府里可是有人不爽快?”
對于藥味遠要比其他的東西更加敏,就現在這個味道來說,花,防風,白芷,浙貝母,白附子,石,皂角……
這很明顯是用來調理臟,清熱去毒的。
丫鬟深看了孟繁落一眼,明顯的言又止。
剛巧景文姜從里屋走了出來,笑著道,“今日孟家三姑娘怎麼得空來了?”
孟繁落笑著道,“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所以想著來問問。”
景文姜微微垂眸,半晌才又道,“人活在世上就是復雜,哪里有那麼多的事都能詢問的出一個結果?”
這樣的景文姜,仍舊是客氣的,但卻明顯也地生疏了不。
孟繁落自是察覺的道的,索便是直接道,“我這個人素來不喜歡兜圈子,再加上我跟鶯萱也是投緣的很,蘇夫人有話不妨直說,若是當真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也算是蘇夫人給我提個醒。”
景文姜看著面前的孟繁落,在聽見自己兒的名字時,很明顯激的一。
平心而論,是真的很喜歡孟家這位三姑娘的,而且那日的兒回來將孫家的事說給聽后,更是覺得孟家的這位三姑娘不但是個有勇有謀的,更是個心眼好的,懂得照顧別人的。
或者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才會更加的糾結。
孟繁落很明顯的覺道,在提起蘇鶯萱的時候,蘇夫人的表是不對的,如此的心也是驚了下,莫不是鶯萱出了什麼事?
見景文姜仍舊還在糾結著不曾開口,孟繁落只得又下一劑猛藥,“許久沒看見鶯萱妹妹了,不知可是在的?”
果然,這句話真的就又踩在了景文姜的底線上。
一直在糾結的景文姜忽然就抬起了頭,看著孟繁落頗為責備地道,“孟三姑娘,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明磊落之人,所以才欣賞你甚至是放心讓我的兒也跟你在一起,可是卻不想我也有看錯人的一天,也怪你是年紀太輕,其實偶爾犯錯也是正常的,但萬萬不可一錯再錯。”
孟繁落淡淡地笑著,“恕繁落愚鈍,不甚明白蘇夫人的這番話。”
景文姜其實是不想把這張臉撕破的,可是是在是太心疼自己的兒了,也不想讓孟繁落走錯了路。
想了想,對后的丫鬟示意了一下。
片刻,丫鬟便是去而復返,將一個東西給了景文姜。
景文姜則是將那個東西又放在了孟繁落的眼前,“這個東西,只怕孟家三姑娘不陌生吧?”
孟繁落看著桌子上的那個小盒子,“……”
正常來說,應該是陌生的。
但是現在還真不陌生的說。
因為這個東西剛剛才見過,就是那幾個爛了臉小姐們拿出來的胭脂。
孟繁落一愣,忽然就正了起來,“這個東西確實是假的,但是說來話長,實不相瞞蘇夫人我也是才剛知道這件事的,莫非是鶯萱妹妹也用過這個?鶯萱妹妹現在在哪?”
景文姜沒想到孟繁落竟如此主,都是愣住了。
以至于在孟繁落問自己兒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抬手指向了自己后的屋子。
孟繁落也是顧不得禮節,起就往里屋的方向走了去。
果然,剛一推開門就看見蘇鶯萱正在床榻上躺著呢。
小丫頭似乎是真的疼的難了,一雙手小手都是死死地抓著下的褥子,哪怕是疼的渾都是繃了,也咬著牙不肯哼出來一聲。
孟繁落快步上前,連招呼都是來不及打,仔細地檢查起了蘇鶯萱的臉。
才剛還忍的蘇鶯萱在看見孟繁落的瞬間,便是委屈地哭了,“繁落姐姐,嗚嗚嗚……”
跟著進門的景文姜,“……”
自己的兒可是當著的面都沒哭過一聲的。
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娘當的不如一個姐。
“別說話,也別害怕,放心,無論你變什麼樣子,我都是能讓你回來的,鶯萱你相信我。”孟繁落一邊哄著蘇鶯萱,一邊趕走到旁邊的書桌提筆開始開藥方,然后遞給了景文姜。
“勞煩蘇夫人派人拿著這個去一趟百草汀。”
景文姜下意識地就要拒絕。
自己的兒都是用了百草汀的胭脂爛了臉,如何還能相信孟繁落?
可是話還沒等說出口,就看見自家的兒很是肯定地看向孟繁落點頭道,“我自然是相信繁落姐姐的。”
景文姜,“……”
自己生的兒,自是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刺激。
趕招呼來了丫鬟,將那藥方遞了過去。
再看孟繁落,已經走回到了床榻邊,也是不嫌棄蘇鶯萱那流著膿的臉,直接將的頭放在了自己的上,然后一遍遍地輕輕著的頭發。
半個時辰后,丫鬟拿著藥回來了。
孟繁落又是親自調配好了藥小心涂抹在了蘇鶯萱的臉上,為了防止藥流進的眼睛,每涂抹一下藥,便是會用手帕拭一下蘇鶯萱的眼睛。
如此的親力親為,小心翼翼,景文姜看得火氣都是消減得不剩下什麼了。
活了這幾十年,什麼樣裝模作樣的人沒有見過?
也正是如此,才相信自己的眼睛,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孟繁落是真實的,一個人可以裝得善良,但那對人呵護的細節是怎麼都假裝不出來的。
就這份的仔細和小心,怕是這個親娘都是不如的。
而冷靜下來的景文姜也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麼,也一直都是再用百草汀的東西,自己的兒邊也有百草汀的跟定大夫,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的,怎麼偏生這個新品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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