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出來輕松,可做起來卻并不容易。”這話是八卿絞盡腦想出來的,但也算是實事求是了。
他和七絕的武功想要不被三皇子和其他士兵發現,還是沒多大問題的,但若是想要讓村子里的百姓們察覺不到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怎麼說也是要把藥喂進村民的里,難道要打昏了強灌不?
“這個好辦。”孟繁落倒是說的毫無力。
七絕不屑地哼出了聲,“好辦?若是當真好辦你能讓主子派我們……”
“嗖——!”
只是還沒等他把話給說完呢,就見一道影從自己的面前飛速掠過。
速度快到連他都是險些沒辦法捕捉。
七絕下意識地朝著自己的邊看了看,空一片,“人呢?”
八卿朝著遠掃了一眼,“在天上。”
七絕,“……”
于夜之中,孟繁落快速地在南柳村的上空穿梭著。
將輕功運用到極致,輕如一片落葉般悄無聲息,又似一只夜鷹般敏銳地找尋著每一個落腳地。
隨著的起落沉浮,一陣細的末便是悄然于半空之中蔓延擴散。
原本就安靜異常的南柳村,此刻更是靜得掉針可聞。
站在原地的八卿看著好一陣的驚訝。
算起來,九殺離開督雋司已有三年多的時間了,沒想到在離開的這些年,的功夫不但沒有退步,反倒是還長進了不。
而站在他邊的七絕,已經是看到瞠目結舌了。
他雖然位屬九殺之中的七絕,但是整個督雋司之中也就只有曾經的九殺輕功在他之上,本以為九殺死了之后他便天下無敵。
結果沒想到……
七絕忍不住開口呢喃,“一個小小的姑娘家竟還有如此本事,真是……八卿,可還有其他的本事?”
八卿想了想,很是中肯地道,“其他的本事不知道,但若是你再保持著剛剛的態度繼續囂,把你打死的本事肯定還是有的。”
七絕,“……”
傷害不大,但這侮辱就……
還真是致命了。
八卿看著七絕那搐的臉,再想起自己與九殺重逢后,第一次見面他被按在地上的場景,忽然就釋然了。
對嘛,大家都是柿子,就算被那也得著來。
在察覺到村子里百姓們的氣息都開始加重之后,完全被馴服的八卿和七絕,開啟了無限回搬磚模式。
從馬車取藥再往村子送藥,從第一家到第二家……
整整一夜的馬不停蹄,兩個累王八犢子似的人,總算是榮完任務。
當然,這一夜孟繁落也是并沒有閑著,趁著八卿和七絕忙著送藥的空檔,則是找到了原地待命的夜馳擎。
“三殿下那邊可有什麼靜?”
夜馳擎低聲音道,“當家的放心,一點靜都沒有。”
孟繁落點了點頭,“一切按計劃行事。”
“當家的放心,我定將所剩的銀子都要回來。”那可是他們的汗錢,怎就能進了白眼狼的口袋里。
孟繁落冷冷地笑了,滿眼地算計之,“就算他現在想要如數將銀子給我都已經晚了,老娘這如花似玉地年紀折騰了一夜,怎麼說也是得要些損失費的,多了倒是夜不用,但百十來碗的金燕窩錢還是要的。”
正朝著尊碩王府方向飛躍而去的八卿和七絕聽了這話,好懸沒從半空摔下去。
七絕,“……”
這姑娘無論是那無厚無恥的說話語氣還是那理所應當的氣場……
怎麼就這麼悉呢?
八卿,“……”
悉就對了,遙想當年就是如此理所應當將咱們按在地上了之后,還厚無恥地拿著咱們的服鞋的。
夜馳擎也算悉孟繁落的氣場了,很是淡然地道,“當家的難道還有其他打算?”
孟繁落一把拉住他的襟,低聲音道,“你便如此……這般……然后……”
一盞茶后,夜馳擎下意識地朝著三皇子所在的營地看了一眼。
滿目的默哀。
孟繁落并不打算久留,打了個哈氣準備啟程,臨行前還不忘叮囑,“哦,對了,今晚先讓三殿下做個好夢,畢竟是王孫貴胄,若是熬壞了咱們也是有責任的……”
如孟繁落所說,容靖確實是睡了一個好覺。
只是等到第二天一早孟臨鶴來報,他的臉可就沒那麼好看了。
因為他怎麼都沒想到,不過就是一介酸商,竟真的敢跟他靠一宿。
這完全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死磕!
孟臨鶴小聲提議,“不然,微臣派兵將那幾車的湯藥搶過來?”
容靖瞇起眼睛,著眼底的冷道,“既然那些商如此的冥頑不靈,那就將南柳村的事栽贓到他們的頭上,反正本殿下想要的民心已經有了,就算南柳村的這群螻蟻后續都是死了,也跟本殿下沒有關系,只要說是商用藥工減料就好了。”
孟臨鶴點了點頭,“三殿下英明。”
只要三皇子能夠借助此次賑疫之事在皇上面前立功,那麼他在三皇子面前也就算是同樣站穩了。
至于那個野種會不會被外面的酸商所連累,已經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了,或者說他現在倒是不得那個野種就這麼死了,也省得他日后再費心費力的自己手除掉。
營帳外忽然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接著,士兵便是來報,“啟稟三殿下,村子里的村民不知怎麼忽然就暴了!”
原本還在敲打著如意算盤的孟臨鶴,心就跟著一。
明明昨日他都是已經親自出面安了那些百姓的,怎麼好端端的就暴了……
還沒等他琢磨完,就見容靖那冷冷地目掃了過來。
“三殿下稍安勿躁,微臣去去就來。”孟臨鶴不敢耽擱,趕匆匆走出了營帳,在士兵的陪伴下進了村子。
南柳村的疫已經得到了控制,所以此番哪怕是進到村子里,孟臨鶴也是不害怕的,但是當他面對上村子里那些個虎視眈眈的目時,他還是控制不住地頭皮一麻。
昨日還對他畢恭畢敬的村民們,怎麼就了一頭頭似要把他吃掉的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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