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鼻子裝在那跟鋼板似的膛上時,孟繁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容老二,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不就手,真拿老娘當窯姐了?”
容崇湳淡聲而笑,微微低下頭,親昵地如同郎一般用下蹭了蹭的發頂。
只是那隨之說出口的話,卻是如陌生人一般冰冷且無,“小九,我記得我說過,與我說謊且試圖背叛我的人,下場一般都不會太好。”
孟繁落無聲地翻了個白眼,“我如果想幫容靖,又何必還要跟你兜圈子?”
你真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閑的,喜歡在一個變態的眼前晃悠?
“理由,給我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容崇湳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了頭頂。
孟繁落覺得,如果要是敢說出自己重生的事,容崇湳信不信不知道,但掐死是一定的。
因為這個理由荒謬的就連都不愿去相信。
“你也看見我家里究竟是什麼樣子了,所謂的親不過只是說出來好聽而已,既如此我自然沒必要再熱臉人家冷屁的幫著輔佐容靖,不過在這個世不戰隊只怕又很難生存。”
孟繁落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這一刻是真誠的。
因為和容靖相比,容崇湳確實是要好太多。
而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想要徹底搬倒容靖,單憑自己是不行的。
“所以容崇湳,如果非要選一個人才能走完這條路,那麼我寧愿那個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他雖然險狡詐喜怒不定,哪怕是明正大的利用,卻從來不會欺騙。
甚至是在跟在他邊的那些年,他可以說是給了最大的自由和包容。
孟繁落又道,“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是聽說過吧?”
上一世,從來沒有會過親是何種滋味,但是不得不說,在他的邊時,那是唯一可以松口氣且卸下防備的時候。
因為知道,在不到他底線的時候,他的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容崇湳慢慢松開了那扣在那細腰上的手,低著頭看著,俊朗的面龐毫無任何表,“如此說來,我還要慶幸自己被你欣賞了。”
孟繁落,“……”
不不不……
在我的眼里,你不過就是一比較適合落腳的木頭而已。
孟家大門口,被人當做車夫的八卿,見自家主子出來了,趕打開了車門。
容崇湳倒是沒有在多說什麼,邁步上了馬車。
孟繁落看著那緩緩駛的馬車,眼中的認真也隨之煙消云散,了個懶腰轉過,獨自一人朝著落院的方向走了去。
“師父,師父!”后,忽然響起了悉的聲音。
伴隨著一陣小跑的聲音,楚玉肴便是滿頭大汗地出現在了孟繁落的邊。
孟繁落看著進孟家大門愈發輕車路的楚玉肴,將懷里的帕子扔給了他,“一大清早就滿頭大汗的,被狼攆了?”
楚玉肴拿著帕子胡地了把臉,才急聲道,“昨兒個晚上尊碩王爺說要親自來孟家,我這不是想著來跟你說一聲麼。”
孟繁落,“……”
你其實可以后半夜再來報信的。
楚玉肴并沒有看見孟繁落那沉的臉,頓了頓又道,“雖然我對我自己的易容很有信心,不過我琢磨著尊碩王爺既然愿意親自來,總好過我假扮不是?”
孟繁落點了點頭。
確實,那變態的氣息,一般人還真模仿不出來。
楚玉肴皺了皺眉,“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下朝了麼?尊碩王怎麼還沒來?”
孟繁落如實道,“已經走了。”
“走了?”
“嗯。”
楚玉肴對視上孟繁落那肯定的目,才剛還異常活躍的心順勢就蒙上了一層死灰。
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孟繁落的,學孟繁落的,雖然自己已經拜師,但他卻從來不是個喜歡白嫖的人,好不容易師父有事相求,他就想著自己應該積極一點。
所以才趕慢趕地跑了過來,只為了仔細地觀察一下尊碩王爺的氣場以及表,這樣他也能在以后再易容尊碩王爺的時候,做到惟妙惟肖。
結果……
滿心的歡喜,撲了一場空。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楚玉肴說著就要轉離開。
他還是回西郊繼續將白嫖的日子進行到底吧。
孟繁落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既然來了就別忙著走。”
楚玉肴一愣,“有事做?”
孟繁落點了點頭,“嗯。”
楚玉肴就開心了,本著只要有事做就不是白嫖客的宗旨,他幾乎是完全配合地任由孟繁落將他拎回了落院。
隨著太高高升起,剛剛在孟家發生過的一切看似都煙消云散了。
容崇湳是走了,孟繁落也開始忙碌起了自己手頭上的事,只是對于整個孟家來說,卻還籠罩在容崇湳的影之中。
一天都不得安穩地孟臨鶴,眼看著太落山了,只得著頭皮安排了幾個小廝,將羅琳那已經被大卸八塊的尸送進了皇宮。
一直躲在薇院里的孟薇和江盈秋此刻倒是難的的積極,主跟孟臨鶴提出要將尸親自送去皇后娘娘的面前。
孟臨鶴自然知道,們此番進宮是去賠罪的。
不過現在對于孟臨鶴來說,誰進宮賠罪都好,只要不是自己進宮去看皇后娘娘那張滲人的臉就行。
半個時辰后,掛著孟家牌子的馬車停在了皇宮外。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羅琳的尸被抬進了儀宮。
正想著羅琳怎麼出去這麼長時間的皇后,在看見羅琳尸的瞬間,只覺得兩眼發黑,若不是邊的宮人攙扶及時,只怕要倒地不起了。
“這是怎麼回事?究竟出了什麼事!”皇后驚恐地看著院子里,那已經完全不人形的羅琳。
得到消息的宮人如此稟告著,“啟稟皇后娘娘,聽聞是今日尊碩王爺也在孟家,羅琳姑姑沖撞了尊碩王爺不說,更是私下想要打探尊碩王爺的行蹤,這才被孟太師用了家規。”
皇后聽著這番話,本就憋著氣的口,就更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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