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朕能夠痊愈,全靠孟家三丫頭的妙手回春,聽聞孟家三丫頭是在鹽城長大的,還是鹽城的當家人,果然是年有為,也當真是應了那句誰說子不如男啊!”老皇帝也是第一次單獨跟小字輩的娃娃打道,畢竟在他的認知里,再怎麼名門的閨秀,早晚也不過是要家嫁人相夫教子的。
孟繁落能夠察覺到,在老皇帝夸贊時,容崇湳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的上。
敢發誓,只要敢將功勞全部攬下,這廝定不會讓自己活著離開這里。
“皇上謬贊,臣愧不敢當。”孟繁落說話的同時起,再次跪在了地上,“此番臣能夠進宮給龍請平安脈是臣的福氣,況且此番皇上能夠龍安康楚世子定也是功不可沒,只是楚世子為人不好爭榮,所以才將此功勞都給了臣一人。”
老皇帝挑眉,“既他不要,你全都攬在自己上豈不更好?”
孟繁落搖頭道,“臣于鹽城經商,商人雖重利,卻也要講究一個誠信,再者欺君罔上,罪不可恕,臣萬萬不敢。”
那一直迫在孟繁落上的視線,隨著的話音落下而消失了。
坐在老皇帝下首的容崇湳雖仍舊目淡淡,讓人看不出息怒,但是那忽忽現在眼底的涼意,則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老皇帝看著那跪在自己面前的孟繁落,心中不是不欣的。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子竟有如此的見識和心魄,當真是讓他對好奇了。
當然了,如果不是那原本跪在他面前的人,沒規矩的順勢坐在了他的面前,他想他會更加欣的。
“好!”老皇帝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難得你有如此心,既如此,朕倒是想再問問你,你想要什麼樣的獎賞?不如以后你名下的商鋪,朕都不收取你稅如何?”
這確實是一個人的餡餅。
但是這個餡餅孟繁落只怕自己沒命吃。
“商人稅,天經地義,接連幾年周邊城池戰不斷,若商人不予稅,士兵何談保家衛國?皇上憂慮,便是容王朝子民的憂慮,臣不過是為皇上分了一點憂,斷然不敢邀功,更不敢以此稅。”
降圣閣外,八卿聽著屋里這番義正言辭的話,有點被雷劈的覺。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那個曾經將九殺所有人都按在地上,前幾日還坐在尊碩王府墻頭上啃蘋果的人,能說出這樣這番話。
怕不是他出現幻聽了吧?
降圣閣外,老皇帝聽著這話,眉峰那都是微微地揚起了。
這個看似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丫頭,不想竟能說出連一般男子都說出來的話,如何能不讓他刮目相看?
老皇帝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般的熱沸騰過了,若是容王朝的所有商戶都有如此心,他容王朝何愁無法平定天下!
只是老皇帝這邊還沒熱沸騰完呢,就聽那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丫頭忽然話鋒一轉,“不過,既皇上有心賞賜,臣也斷然不敢忤逆了圣上的心思,所以……”
老皇帝,“……”
才剛揚起的角,繼續開始搐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他就說,如此不修邊幅,不著邊際,連在他面前跪著都敢懶的人,能畫出什麼好的道道來。
容崇湳對此并不意外,仍舊氣定神閑地看著孟繁落。
孟繁落則是目不斜視的繼續忽悠老皇帝,對容崇湳完全視而不見。
一來是本就不想多搭理這個變態,二來現在跟這變態的關系也是委實擺不上臺面,與其多生是非,倒不如就像現在這般當個最悉的陌生人。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非常愿意跟他當一輩子的陌生人。
半個時辰后,孟繁落心滿意足地在貫忠的送別下出了皇宮。
跟在容崇湳邊的八卿,看著那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孟繁落,止不住皺眉。
他實在是搞不懂現在這位孟家三姑娘的心思,究竟在誰的上。
若是說三皇子,可是明明將功勞分給了四皇子一半,可若是說四皇子,卻又是三皇子推薦進宮的。
“尊碩王爺。”一道輕的呼喚聲,響起在了旁邊。
八卿趕跟著自家主子停住了腳步,側眸去,只見皇后娘娘與宛嫻貴妃正雙雙往這邊走來。
“屬下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宛嫻貴妃請安。”八卿單膝跪地。
宛嫻貴妃笑著道,“起吧。”
八卿起,沉默地站在了自己主子的后。
只是容崇湳并沒有對皇后問安的意思,畢竟是手握實權的王,又是容王朝唯一的親王,就是老皇帝都免了跪安,皇后自同樣也沒有資格讓他彎腰的。
皇后心知肚明,只是笑著道,“沒想到今兒個倒是有幸見了尊碩王爺,果然只要有喜事就都是要往一天趕的。”
容崇湳面淡淡,“皇后娘娘若是開心,自當每日都有喜事。”
皇后似笑非笑地抿了抿,“自然是開心的,畢竟馬上要去跟皇上商議給三殿下談側妃的事宜。”
容崇湳俊朗的面龐沒有半分表,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倒是宛嫻貴妃有些驚訝地道,“三皇子還未迎娶正妃,如此便先娶側妃,未免有些不合時宜才是。”
皇后笑了笑,“咱們容王朝也不是沒有皇子先娶側妃的先例,其實本宮也不太同意此事,奈何那孟家的三姑娘如此為三皇子著想,本宮也是不好否決了的一番心意才是。”
宛嫻貴妃臉不怎麼好看。
如何不知道那位孟家的三姑娘,才剛進宮領賞,此番可是了皇上面前的大功臣,雖說孟家不足為據,可是誰又不知道那孟家的三姑娘究竟還有什麼本事?
只是現在能夠為未娶親的皇子提起娶側妃這事兒,皇后可以,卻不行。
看似在這皇宮與皇后平起平坐,可皇后就是皇后,有些規矩仍舊不可僭越。
八卿驚得都是心臟加速了。
若是九殺當真了三皇子的側妃……
那畫面太了,他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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