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也是個知趣兒的,笑著又走上了前幾步。
“看來我家小姐倒是多心了,各個姑娘們送的東西是貴重,可也沒有我家小姐這份禮來的珍貴。”說著,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司馬蔓雯。
司馬蔓雯聽著這話,接過盒子便迫不及待的要打開。
能比這些玉翠和金子還要珍貴的東西,如何不好奇?
只是墨畫卻笑著又道,“我家小姐說了,這禮還是請表小姐回府之后,當著其他人的面打開,才更妥帖。”
司馬蔓雯愣了愣。
雖然還是很好奇,卻終是放棄了打開盒子的想法。
沒錯,今日那般討好孟繁落,為的就是要回去揚眉吐氣的。
孟蕾的想法也是如此,所以倒是沒多說什麼,以天不早為由,終是在孟家人的送別下,帶著司馬蔓雯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一坐進馬車,司馬蔓雯便是忍不住笑道,“沒想到那個鹽城的鄉下貨,竟如此的好糊弄,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好話而已,便是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還給我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孟蕾哼了哼,“鹽城的當家人,也不過如此,是厲害有什麼用?最后還不是要被咱們母給算計了進去?”
司馬蔓雯笑著點頭,“沒錯,說白了本就是個草包。”
回府的路上,孟蕾和司馬蔓雯心大好,一直都是說說笑笑的。
等回到了知府府邸,孟蕾和司馬蔓雯便是顯擺的將在孟家得到的東西,都是一腦的戴在了上,更是將其他幾房的人都是給到了一起。
“你們是不知道,那才剛回來才的三姑娘,就是進宮為皇上治病的鹽城當家,對我們娘倆那一個親熱,更是主往我們懷里塞著見面禮,不要都是不行的,只是我想著估計幾位妹妹也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便想著拿回來讓大家一起瞧瞧,也算是開開眼了。”
孟蕾說著,得意地對司馬蔓雯使了個眼。
司馬蔓雯早就迫不及待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打開了抱了一路的盒子。
“啪嗒!”
伴隨著一聲脆響,盒子是打開了,可是還沒等眾人看清楚那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呢,就聞見了一濃濃的惡臭從里面飄散了出來。
那惡臭是真真的上頭,熏得所有人都是險些沒吐出來。
司馬蔓雯忍著惡臭這麼一看,直接將盒子扔出了好遠,只見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從里面掉落在了地上。
那東西臭臭的,的,其形狀更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這下,知府府里的其他幾房可是可開了花。
那是什麼東西,所有人都是不陌生的,可是誰也沒想到,堂堂的知府夫人和嫡小姐,竟是拿著那個東西當了寶貝。
一時間,整個知府府都是傳遍了,知府夫人和嫡小姐從娘家帶回來了一坨屎不說,還地捧在懷里供了一路。
孟蕾和司馬蔓雯的臉都是沒看了,趕讓下人將那東西給扔了出去,兩個人夾著尾地回到了院子里。
灰頭土臉的母二人,簡直是將孟繁落里里外外罵了個遍。
剛巧這會,司馬宏璋進了門。
孟蕾直接就委屈的哭了,“老爺您不知道,那剛回來的孟家三姑娘真是不得了,竟是拿著一坨屎糊弄我們母二人,這是本沒有將您放在眼里啊!”
司馬蔓雯更是抱著自己父親的大道,“聽聞明兒個就是要進宮領賞了,父親一定要跟皇上好好的告的狀,讓什麼都得不到!”
“啪!”
話剛說完,司馬蔓雯的臉就是一疼。
司馬蔓雯不敢置信地看著抬起手的父親,都是愣住了,“父親您,您……”
司馬宏璋沉著臉,舉起在半空之中的手氣的直接攥了拳。
他當初怎麼就聽信了父親的話,以為孟家能夠對司馬家有利,從而娶了這麼一個眼瞎的人!
他不過就是一個從四品的小,別說是覲見了,就是連進宮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再者。
他雖然平時紈绔了些,可他對藥材倒是頗有研究的,而若是他沒有猜錯,剛剛被這瞎了眼母扔出去的東西,正是百年都難得一遇的盤龍參啊!
那人參長于懸崖之角,百年得以形,其周包裹著污穢的惡臭是不假,可一旦等那些污穢都自褪去,那盤龍參便是有市無價的寶貝。
“你們兩個不學無的東西,連寶貝都是識不出,扔去哪了趕給我找,若是找不到你們兩個也不用回來了!”
孟蕾和司馬蔓雯聽傻了,也是嚇傻了。
在司馬宏璋的震怒下,只得狼狽地出府去尋找,可是才剛小廝嫌臭隨手就不知扔去了哪里,眼下又是深更半夜的,們可是要去哪里尋啊!
孟家落院。
孟繁落才剛洗漱完,就見青城滿臭氣的回來了。
“小姐,果然和您猜的一樣,您送去的東西被們給丟出來了。”青城說著,將盤龍參連帶盒子,一同放在了桌子上。
孟繁落不出意外地笑了笑,將那盤龍參小心裝回到盒子里,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白瓷瓶,將里面的藥倒出來封在了盒子的四周。
等盒子再次關上,那惡臭之氣也隨之散的一干二凈。
這一夜,悲催的孟蕾拉著司馬蔓雯苦的在府外面整整找到了天亮,可饒是們累的手腳都是筋了,也是再沒看見什麼盤龍參的影子。
本來想要從娘家回來揚眉吐氣的母二人,則是再次為了知府府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第二天一早,墨畫便是將孟繁落給拉了起來。
因為是要進宮面圣的,這穿戴定是不能如同以往那麼的隨意了。
在墨畫的持下,孟繁落那一向隨意束在腦后的墨發被梳了一個半月鬢,一襲白拖地煙籠梅花百水,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
雖是仍舊未施胭脂水,卻也是氣若幽蘭。
孟繁落本就五英氣,如今更是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
為了顯得皇上重視,此番前來接應的是常年侍奉在皇上邊的總管公公貫忠。
貫忠早就知道孟家的嫡大姑娘是個人兒,以前來孟家傳圣旨的時候那也是見過幾面的。
卻不曾想到,如今這后回來的嫡三姑娘也是個妙人兒,雖沒有大姑娘看著弱幻,卻也是如那池塘里的一朵荷,的讓人不敢。
“奴才給孟家三姑娘請安,孟家三姑娘安好啊。”貫忠見人出來了,趕忙地迎了過去。
孟繁落從懷里拿出了一袋的銀子,塞了過去,“有勞公公了。”
貫忠怎想這孟家三姑娘還是個如此豪氣的,一時更是笑容堆了滿臉,更是親自攙扶著孟繁落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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