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愣了愣,然後撒氣似的更用力地在魏傾胳膊上擰了一把,又在人頭上拍了一掌:“呆瓜!又開始胡言語了是不是?宋天行說的沒錯,你果然有臆想癥,慣會胡言語。”
“你肖想什麽不好,竟然肖想……”話到此,霜落低聲音:“竟然肖想做皇帝,你真是病的不輕,明天就把你送到宋天行那兒去,讓他給你紮幾針清醒清醒。”
魏傾被打了好不委屈,著腦袋:“你不信?”
“傻子才信!你知道你和皇帝的最大區別在哪裏嗎?”
魏傾還當真不知道,“在哪裏?”
霜落猶豫了下,本不想把話說的太絕,畢竟傷小太監的自尊心。無奈這人不知死活狂的沒邊就算了,今日僥幸逃過一劫竟開始幻想自己是皇上?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能上天了?霜落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得盡早讓阿吉認清自己。
“你是太監啊——”霜落魏傾的頭說,帶著幾分憐:“太監是不能當皇上的。不然怎麽為皇家開枝散葉,怎麽寵幸妃嬪。我看你不像皇上,倒像是預謀不軌的逆。”
魏傾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出于信任他才肯將份告知霜落,結果這丫頭不信?魏傾氣笑了,“我真是皇帝,你覺得不像也是。”
霜落翻了個白眼:“那你看我像皇後嗎?”
嘖!口氣大!
魏傾磨著後槽牙:“你想當皇後?”
“不想呀。”霜落搖搖頭,“我想當太後!你看我像嗎?”
魏傾:……
還真不像!
“這種話以後萬萬不能再說了,被別人聽見要掉腦袋的,你可記住了?”
魏傾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這丫頭氣死。反正已經說了,信不信吧。
這幾日他一直憂心赤石散的事,做什麽都有些心不在焉。蘇茂才檢查過所有魏傾口的東西,甚至福寧殿的香爐都沒放過,然而一無所獲。
他平日用的,吃的東西都有專人負責,蘇茂才是魏傾最信任的人,也是最悉這一切的人。蘇茂才說沒有必然不是謊話,那這赤石散到底是如何進魏傾的呢?
宋天行說過,赤石散口服外用都可,或許應該將查驗範圍擴大一點,不僅僅局限于寢宮福寧殿。這麽想著,魏傾打算派人到用監看看。
霜落還有事與他說,攔住魏傾十分認真道:“你聽說過皇上跟前的一等太監蘇公公嗎?”
魏傾眼皮懶懶起:“知道。”
霜落湊近小聲說:“我都打聽好了。前侍奉的人總共分三種,一種是蘇公公這樣的一把手,另外一種是前打掃的開路的二把手,最後一種最不起眼但最安全,相當于一等太監的手下,平日不和皇帝直接接替蘇公公做些雜事。”
這些魏傾當然清楚,“你想說什麽?”
“我想讓你給蘇公公當幹兒子,你想啊你做了蘇公公的幹兒子,誰還敢欺負你?”
魏傾臉沉沉猶如下雨前烏雲布的長空,他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方法蠢,但出發點是好的,魏傾不好苛責什麽。“幹爹就不必了,我自有辦法應對,過幾日就去前,你消停點別心了。”
霜落一聽他願意就高興的恨不得蹦起來,就算現在不願意幹爹也無妨,以後到了蘇公公跟前肯定的熱乎。“那就這樣說定了,你打算怎麽做啊?”
魏傾頭疼:“你別管了,等著驗收果吧。”
霜落笑起來:“好!我相信你。那你就抓,勤快點甜點,趕抱上蘇公公的大別讓我失哦。”
魏傾這回真要走了。
就在他轉的瞬間,背後忽然出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徐壽手中高舉一木,啐了滿口的唾沫和鮮:“臭小子,去死吧——”
“小心——”霜落的行遠比反應更快,電火石間力推開魏傾,那碗口細的木就這麽結結實實落在的腦門上。
“咚——”
這是霜落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點聲音,耳邊好似響起寺院悠長的撞鐘,回聲陣陣快把的耳朵震聾了。霜落目呆滯,就這麽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魏傾沖徐壽口狠狠一腳踹過去,對方飛出三米遠,在地上滾了幾圈徹底斷了氣。他沖過去抱起霜落,拍拍的臉:“喂——霜……霜落——”
魏傾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
霜落只覺得頭頂涼涼的,有一順著腦門流了下來,擡手了,紅的……
“呵呵——下雨了,這雨還是紅的……”說罷一頭栽進魏傾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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