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見到小兩口互的模樣,不由得會心一笑。
記得自兒子大婚之后,每次站在太子妃旁,就都是這般和的模樣。
太子這般將人護得,還想方設法的逗太子妃開心的模樣,裴皇后看著看著,不由得心生羨慕。
當初景帝雖亦是對疼有加,可卻未曾在先太后面前這麼護著過。
如今也不會吃媳婦兒的醋,當年太子撞破的胡涂事,以致于整個年都陷痛苦之中,長大后甚至不愿接近。
如今太子能恢復這般正常模樣,子也逐漸好轉,還有何可求?
裴皇后莞爾一笑,垂首抿了一口茶水。
這牧婉清果真如裴皇后所言,很快就在宮婢的引領下來到儀宮。
既然盛歡的親娘過來了,凌容與便依裴皇后所言乖乖離宮。
他雖仍有點不放心,可他到底還有正事得做。
永安侯與寧家私下結,貪贓舞弊一事,他還未上呈給景帝。
他定得趕在裴皇后生辰宴前,將永安侯送進大理寺監牢,讓他再無翻可能才行。
……
盛歡并沒有在儀宮待得太久。
的親娘牧婉清也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兒還沒休息足夠。
牧婉清雖然想與兒多多想,卻更心疼被太子如此折騰,思及此,忍不住又在心里給凌容與記上一筆。
可太子夫婦畢竟新婚不久,太子初識繾綣滋味,難免失態,況且的兒得了夫君的疼惜也是好事。
牧婉清忍了忍,終究沒在自家閨面前數落太子。
就在裴皇后想開口讓自己的宮芳云,親自將盛歡送回東宮時,卻見芳云掩笑道:“皇后娘娘,這太子邊的周正周公公就候在儀宮外,太子離去前和奴婢待過,送太子妃回東宮這件事,給周公公即可。”
裴皇后與牧婉清極有默契的對看一眼,而后姐妹兩人,一個掩笑,另一個則直接輕笑出聲。
盛歡聽見之后則是愣了愣,而后一張臉再度紅起來。
凌容與這是怕在路上走丟了是不是?居然還讓周正候著,他自己不用人伺候了麼?!
一時間都不知凌容與這是掌控作祟,還是別的。
盛歡赧的垂著頭,朝裴皇后福道:“多謝皇后娘娘諒臣媳,臣媳不打擾娘娘與母親敘舊,就此先告退。”
牧婉清看了裴皇后一眼,見裴皇后微笑的點了點頭,才也跟著起。
一把扶住已經轉,要離去的盛歡肩頭,湊在兒耳畔輕聲道:“娘雖然想教你幾招馭夫之,可我到底被趙承平那混蛋騙了十多年。”
一面將盛歡送去儀宮,一面語重心長道:“娘覺得這什麼馭夫之都是假的,夫君若是費盡心機的想要騙,我們再如何提防也無用。”
“所以歡歡,太子若真心對你好,你便以真心回報,來日他若狼心狗肺,你也無需忍耐,當斷則斷,這太子妃之位咱們不要也罷,千萬別委屈自己,不論如何,娘與整個牧府都是你的靠山。”
說來說去,牧婉清就是怕兒吃了悶虧不敢說。
若是換了趙舒窈,肯定不會如此擔心。
不是因為趙舒窈非親生,而是趙舒窈那子從小忍不了苦、吃不了虧,一委屈便會嚷得人盡皆知,半點委屈也不肯。
可盛歡就不一樣了,打從回到侯府甚至了太子妃,也從未怨怪過盛家父子一句話。
牧婉清擔心日后與太子有了不愉快,也是像對盛家父子那樣,像個沒事人一樣,什麼話都埋在心里。
現下已經不是永安侯夫人,沒了誥命的份,出皇宮也不方便,才會忍不住與盛歡耳提面命幾句。
牧婉清今日進宮主要是見裴皇后,將兒送出儀宮外,便又匆匆回頭進去陪著裴皇后。
盛歡見到周正果然如芳云所言,就候在儀宮外等著。
“周公公怎麼不阻止殿下?你怎能不跟在他邊伺候。”盛歡無奈的了眉心
周正笑了笑,“殿下旁還有其他小太監伺候著,今天日頭毒辣,殿下知曉太子妃怯,要是由芳云姑姑送您回去,您怕是在回東宮的路上也不敢將脖頸上的披帛取下,殿下怕您悶壞了自己,這才奴才候在外頭接您。”
今日日頭確實極好,明,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灑下點點暖意,分明該是溫意適中的春三月,這近午時時卻比往常悶熱許多。
盛歡因為怕被旁人瞧出昨夜凌容與在上肆的痕跡,可說將自己包得不風,就連脖頸上的披帛也都圍了兩圈。
剛才在儀宮就覺得有些不適,可又不敢取下,沒想到凌容與卻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還為此細心將周正留下,特地吩咐由他護送自己回東宮。
周正是太子邊的大太監,雖然盛歡在他面前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道昨晚周正與如意兩人守了一整夜。
這該聽的與不該聽的,他們早就全都聽去,如今貴為太子妃,實在不必因為這等小事而在兩人面前也扭扭。
待盛歡上了轎攆,見旁就只跟了周正與如意,終是放心的將披帛取下,頓時清涼不。
三月春風拂面,溫暖和煦,盛歡不止覺得這溫度怡人,甚至覺得這迎面而來的微風里帶著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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