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把裳掉。”

甦長樂見沈星闌呆愣愣的不， 不由得來了氣，趁他發愣之際，一個使勁， 將人推倒於榻，欺坐於上。

漂亮及腰的青隨著的作， 於空中劃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天旋地轉， 床幔一陣輕搖， 兩人位置瞬間換過來。

沈星闌錯愕的瞪大眼。

雙手撐在他的-膛上，可以明顯覺到年喜服下健碩的線條， 隨著的作而起伏更盛，能覺到他的心跳開始加快。

沈星闌看著坐在腰間上的小兒，心臟跳得快要炸裂開，覺得自己就要窒息。

的長發落在他微燙的臉上，他有些看不清楚的模樣，卻不妨礙他的目逐漸貪婪。

他瞬也不瞬的盯著，結滾了幾下， 屏息以待。

甦長樂垂眸，看著面上緋紅一片的年，雙眸裡落滿了張，見他又一如往常的害了起來，心裡彷佛被羽撓過似的，又麻又。

難道真的是誤會了？這一世的沈星闌真的無師自通？是因為這一世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誤會，所以他才比較大膽？

甦長樂遲疑了下， 看著沈星闌害的模樣， 微微泛紅的眼角，心頭倏地劃過一甜滋味。

看在這一世的沈星闌這麼可的份上，姑且信他一次。

正想離開， 縴細的腰肢卻被一雙大手牢牢扣住，的心臟跟著重重一跳。

甦長樂垂眸，猶泛著幾抹紅痕的雪脯微微起伏，貝齒輕扣︰“怎、怎麼了？”

分明是先將人推倒，眸卻不由自主地染上幾許赧，渾繃。

沈星闌抬手撥開面上青，只見乖順地垂著眼簾，雪白的臉龐泛著漂亮淺，微微撲扇的睫像一把小刷子，輕.撓他的心尖。

一呼一吸間，盡是他所悉的清香，那是的味道。

的小嫣紅滴，似在人一親芳澤，膩似的香-肩半掩半，記憶中那一寸寸的甜的滋味，再度縈繞心頭。

他呼吸微重，比子還要i麗的面龐著幾分，眸暗得嚇人。

喜房寂靜一片，曖-昧的氣氛彌漫開來。

他手，糙的指腹輕輕挲甜的瓣，嗓音微啞︰“不是說要檢查？”

甦長樂呼吸微，隻覺得他指腹似帶著火一般，在上與心尖縱火，燃起陣陣滾-燙火焰。

“我、我相信太子哥哥，不用檢查了。”

沈星闌看著臉頰由漂亮的淺，慢慢地變紅滴，角揚起的弧度盡是甜與幸福。

他收回手，眼中含笑，改握住撐在他.膛上的荑。

的手很，每每一握都讓他舍不得放開。

“不行，”他狹長的眸子上挑著很好看的幅度，眼底翻滾著濃烈的暗.，“孤得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行，這樣你才不會胡思想。”

甦長樂水亮亮的眸子驟然瞪大，霞飛滿面的模樣，清純中帶著嫵.，得恰到好。

沈星闌已經拉著的手開始解起他的襟。

不可言喻的危險直指而來，甦長樂慌的想回手，卻又不敢有太大的作︰“等等，我說我相信你了！”

“不行，孤和你之間不能存在任何一可能的誤會。”他神嚴肅，異常的堅持。

小姑娘檀口微張，吹氣如蘭，雪腮不控地燒紅起來。

“你……”

咬了咬，發現自己阻止不了他。

沈星闌猛地一個翻，兩人再次易位。

甦長樂跌大紅錦被之中，青如瀑散落於，披散於榻，紅被襯雪，不勝收。

束腰落地，裳翻飛，大紅喜袍輕落榻旁，重重簾幔徐徐地垂落下來。

甦長樂下意識就用手的捂住了臉，線雖然昏暗許多，過指，卻依然可窺見一二，不過看了幾眼，絕靨便已紅如火。

年優流暢的姿與記憶如出一轍，上薄薄的，結實又不過分誇張，毫無一贅，腹線條廓分明，充滿著發力與力量。

寬肩窄腰，黑發披肩，平時散漫不羈的眉眼，此刻染著慵懶的桃花意，俊絕倫得教人不敢視。

卻像是了某種蠱那般，明知道不該再看，手指間的隙卻越張越開，上上下下將他全都看了個遍。

沈星闌雙膝跪榻，居高臨下的看著，見小姑娘分明怯不已，卻還是過指看自己，不低低一笑。

他輕輕握住小姑娘的一雙荑，將的手挪開，啞聲低哄︰“囡囡可要檢查清楚，萬不能誤會孤。”

“孤就只有你一個，亦從來隻心悅你一人。”

手被拉開之後，看得更清楚了。

沈星闌有些地方與記憶中不太一樣，比如他本該如玉的姿，此時卻布滿深淺不一的傷疤，那些傷痕有些嚇人，尤其是接近心口的那一道，讓人看得怵目驚心。

甦長樂呼吸微窒，一時之間忘了要害，仰起頭，愣愣的出手，卻在快到踫到那些傷痕前停了下來，認真而仔細的隔空描摹那一道道疤痕。

縴縴玉指雖未曾踫到他半分，沈星闌的呼吸卻不自覺地隨著的作加重。

甦長樂的手指最後停在他心口前的那一道疤上。

小小聲的，近乎喃喃自語的問︰“怎麼會這麼重的傷？”

沈星闌執起停在半空的小手，垂首湊在前，薄溫輕撚，他垂眼看著，答非所問︰“你不記得一些事了，孤當年出戰漠北前，曾將你約出來，想與你袒心意。”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低低一笑，再度低下頭，輕啄的手背。

“當時臨近孤的生辰，你卻每年都隻準備四弟的禮，孤那時很想要你親手繡的荷包，但見到你時卻總說渾帳話，”他的表看起來非常愧疚，又帶著深深的懊悔，“孤那時很笨，好不容易才想方設法將你約出來，我們卻又大吵了一架。”

甦長樂不說話。

其實還記得這件事。

沈星闌那時嘲笑的紅，他說繡得荷包一點也不好看，簡直醜得要命，居然還年年都給沈季青繡荷包，問是不是故意要讓沈季青別著那醜荷包，好讓人看笑話。

當時沈星闌和二哥就要出戰，平時雖然與他吵得不可開，但他們好歹是從小一塊玩到大的玩伴，平時雖然不對付，卻也希他能大勝而歸，於是跑去慈恩寺替二哥求平安符時，也順道替他求了一個。

沈星闌約出來時，本來是要給他平安符的，但他卻說了一堆討人厭的話。覺得沈星闌簡直莫名其妙，覺得自己肯定瘋了才會答應跟他見面，氣得不行，當下與他大吵一架，兩人不歡而散。

後來雖然還是讓二哥將平安符轉給沈星闌，他們卻未曾再見過面。

再後來，聽聞沈星闌和二哥困雁門關，日日輾轉難眠，不斷祈求上蒼一定要讓他和二哥平安回來，甚至後來還暗自決定，要是沈星闌和二哥活著回來，就原諒沈星闌那天說的話。

沈星闌繼續說︰“你可能不懂孤為何要提剛剛那件事，那是因為，孤曾因心緒不寧判斷失誤，困雁門關，當時我軍陷苦戰，孤隻余一萬將士，敵方卻是十萬大軍，所有人都覺得大齊必定全軍覆沒，孤必死無疑。”

“孤也曾那麼以為，當時困於雁門關時，孤了很重的傷，心口這道傷就是那時留下的，孤命垂危就要撐不過去時，你二哥把你求來的平安符，一把塞進孤的手中，他說，你代表著大齊，底下還有一萬個兄弟跟隨著你，你不能倒，你要撐下去。”

“他說，你不是還有話還沒跟樂樂說？你難道甘心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知道？孤的確不甘心，當時孤想著，不管如何還是得回京見你一面，將那天沒能告訴你的話，再跟你說一次才行。”

“於是孤回來了。”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

卻不想，他僅憑一萬將士，咬牙殺出一條路，一戰名。

甦長樂沉默了一會兒，問︰“太子哥哥為何會心緒不寧？”

似乎能猜到答案，但又希不是猜的那樣。

“戰前夕孤收到你被指婚給四弟的信息，”沈星闌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在說什麼不重要的事那般，“不怪四弟，是孤的心智不夠堅定。”

甦長樂閉了閉眼，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就知道是沈季青那個混帳。

所以，當初沈季青之所跟宣帝求這個賜婚，也是為了除掉沈星闌，跟毫無半分乾系。

分明早就知道沈季青有多麼可惡，可當知道就連當初的賜婚，也不過是沈季青的計劃之一，心中卻還是生出一巨大的憤怒來。

沈季青居然為了一已之私，不顧大齊太子命喪敵軍手中會有什麼後果，不顧幾萬大軍及關百姓們的命，是讓人將這消息傳到前線。

前世居然會傾心這樣一個鄙卑無恥，狼心狗肺之徒。

沈星闌見臉發白，以為是被他這番沉重的話題嚇到，心裡驀然一疼，他替攏起耳邊散落的青，將被他握在掌心裡的小手，的扣在錦被上，十指握。

垂落下來的幾縷長發落到芙蓉面上，他手將它撥開，俯在畔輕輕落了個吻，把話題繞了回來。

“孤是為了你回來的，孤又怎麼會找其他人呢？”沈星闌不知想到什麼，耳突然漫起一抹紅，致漂亮的眉眼泛起幾許赧，“孤可以轉過去讓你看背，要是你還是不相信，孤還可以……”

他突然湊近耳畔，模糊不清的說了幾個字，他的嗓音微微沉啞，人聽。

甦長樂原本略顯蒼白的臉頰，隨著他的低語逐漸泛紅。

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沈星闌果然不純潔了！

他居然說他可以不.著.寸.縷，讓好好檢查個夠。

他今天在宴席上，到底都跟人學了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甦長樂原本已經退去熱度的臉頰再次燒紅起來。

沈星闌見害的臉紅了，心中微，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

他不肯放過，低低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孤究竟想跟你說什麼話？”

甦長樂聽見他低沉渾厚的低笑聲，耳又是一陣熱。

抿了抿，其實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原本想答一點也不想知道，卻又想到前世他還沒來得及跟說，兩人就在慶功宴上出了事，最後那句話，他終其一生都未能說出口。

拒絕的話在嚨裡滾了滾，又咽回去了，不爭氣的改口問道︰“太子哥哥想說什麼？”

問了，沈星闌卻又突然不說話了。

甦長樂難為的別開眼，現下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兩人的發織在一塊。

衫半落，他隻著長。

的雙手被他握著，十指扣，高舉於頂。

他半跪於上，全靠勁瘦有力的腰支撐，除了手以外，其余並未踫著半分。

倘若此時有人走進來，過若若現的紗帳觀看榻上影，卻是又是另一道極盡纏綿恩的人景。

沈星闌低下頭，充滿眷地用瓣挲香的好一會兒，才在畔低語︰“甦長樂，孤心悅你。”

孤喜歡你，孤是為了你才回來的。

甦長樂雖然早就猜到了，但不知為何，覺得自他薄吐出來的這幾個字，特別地低沉暗啞，聽得人面紅耳赤。

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似在等的回復。

慌的別開頭︰“我、我知道太子哥哥的心意了，我相信你教我的這些都不是跟別人學的了。”

聽見把話題帶開，沈星闌心頭湧起一巨大的失落。

他眸暗了暗，順勢吻上小巧紅的耳垂，忍著失落，輕聲問道︰“那剛剛孤教你的可學會了？”

他說話時，溫熱的鼻息就落在耳邊，薄還時不時就輕抿的耳朵，這般親昵的踫，讓忍不住瑟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