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夏吸了吸鼻子,勉強維持著鎮定:“沒有人為難我。”
兩人隔著明的玻璃,面容看的真切,就連皮的紋理都看的清楚。可是隔著一張玻璃,池冷夏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傅厲行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角噙著一彎淺淺的弧度:“那就好。”
他不在意他自己的況如何,他在意的只是池冷夏好不好。只要池冷夏平安無事,他就放心了。
也正是這一句話,險些讓池冷夏淚崩。
池冷夏抖著,哆嗦著,聲音哽咽的道:“厲行,我們的孩子很好,它很健康。我不胡鬧,我會把它生下來。”
手著平坦的腹部,急切的說著。
迫切的想要告訴傅厲行做下的決定。
可卻沒有等來傅厲行欣喜若狂的反應,他俊逸的面容滿是平靜,沒有毫的波瀾,幽深的眉眼一閃即逝的晦暗。
“夏夏,這個孩子你不能要。”他聲音很輕,輕的幾乎讓人聽不清。
可池冷夏卻還是從他的口型中分辨出來了這句話。
有些怔住了,呆呆的看著他:“為什麼?”
傅厲行為什麼突然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孩子的嗎?
“我已經錯過了七年,我不想再錯過孩子的長。如果注定會錯過,我寧愿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孩子。”傅厲行苦笑一聲,重聲說著。
“哥,我相信你,你不要胡思想,十七年前的案件本就和你無關,你很快就會出來的。”傅厲媛提醒著。
傅厲行嗤笑一聲,面上沒有毫的波:“夏夏累了,你帶回去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了要繼續說話的意思。
池冷夏大力拍著玻璃,聲音嘶啞:“傅厲行,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和我說了那麼多的保證,你許給我那麼多的誓言,我相信你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就只會讓我失嗎?”
拍的手掌生疼,清澈的眼眸卻是炯炯盯著傅厲行。
傅厲行就站在對面,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良久開口:“對不起。”
簡短的三個音節,徹底讓池冷夏緒崩潰。
眼睛睜得大大的,所有的話語都哽咽在嚨里,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做好了這一輩子都出不來的打算了?
“厲媛,你讓我進去,我要進去當面和他說。”池冷夏抓著傅厲媛的手臂,哽咽著說道。
傅厲媛皺著眉頭,無力的道:“房間里面都是監控,我唯一能做到的只能讓你站在這里看著他。”
經過傅厲媛的提醒,池冷夏才看到房間里裝滿了攝像頭,完無死角的監控著傅厲行所有的作。
池冷夏眼淚倏然就止不住了,一行熱淚涌了出來。
傅厲行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把他當一個犯人來對待?
他曾是驕傲的雄獅,如今被了籠子里囚著的野,讓他垂下高昂的頭顱,還要供人圍觀。
這對傅厲行來說,是何其的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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