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跟傅白落地那邊時,已經是下午。
傅白堅持抱著下了飛機,再開車去了捐獻方所在的醫院。
等車在醫院外邊停下來時,有金發碧眼的男醫生就等在住院樓門口,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傅白推開車門下車,順手又要撈過唐音抱下去。
這里是醫院,人來人往的,唐音尷尬得立馬推他的手。
“我……我自己能走。”
傅白站在車門外,一本正經地給洗腦:“你現在是病人,應該消耗力。
這麼遠我都抱過來了,不差這一會,萬一你自己下來摔了撞了,影響了移植手,后果是很嚴重的。”
唐音剛遲疑了一下,人就已經被他撈了出去,他橫抱著大步往里面走。
過來迎接他們的醫生,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笑著起哄。
傅白說英文罵他:“不會準備個推床過來,你還哪來的臉笑。”
唐音聽不懂。
那會十九歲就被算計,被迫輟學住到了沈南洲的景苑里,懷孩子生孩子。
再是一滿二十歲就跟沈南洲領了結婚證,大學才讀了不到兩年,連英語四級都是后來才考的。
除了最簡單的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其他地道的說得很快的英文,聽不明白。
傅白輕松自在地抱著,跟抱著只寵似的,不在意一路上旁人的目。
他邊走邊跟那醫生聊天,說接下來的住院跟手安排。
唐音是真尷尬,這麼大一個人,也不是小孩子。
這麼被他抱著進電梯、出電梯,一路上接目洗禮,下來也不是,不下來也不是,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等好不容易到了病房,唐音一張臉已經紅到了耳,整個人極度尷尬。
醫生沖著傅白說:“傅,你的姑娘臉這麼紅,發燒了。”
傅白低眸一看,才看到唐音一張臉確實通紅。
他立馬將唐音放到病床上,擔憂地的額頭:“怎麼燒這樣,難不難,怎麼不說?”
醫生被逗得哈哈大笑,拿著病歷本先出去了。
唐音著急推開傅白額頭的手,傅白看醫生笑著直接走了,又看唐音這反應,才明白這是害的。
剛剛一路來病房,他一直在跟醫生說話,仔細問唐音住院跟手的事,還有捐獻方那邊的況,聊得很神。
確實都忘記了,唐音在他懷里會不好意思。
傅白這時候回過神來,連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了,想想他跟唐音其實現在,確實還沒到這麼親近的關系。
他輕咳了一聲,立馬將手了回去。
主治醫生像是特意讓他們過二人世界,帶著那幾個打下手的醫生護士,全部跑沒影了。
唐音過來這里,本來主要就是等待肝臟移植,暫時也不需要醫生特別照看。
現在病房里只剩下傅白跟唐音兩個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傅白沒事找事做,打開電視讓唐音看:“你在飛機上睡了這麼久,要麼看會電視吧,我給你調國的臺。”
他調了幾個臺,要麼是財經,要麼是正兒八經的新聞。
換了幾下終于換了個娛樂頻道,里面的主持人正激洋溢地說著什麼八卦消息。
傅白問唐音:“就看這個?”
唐音點頭:“好。”
一條娛樂新聞放完,切換到了下一個新聞。
“昨日,影帝穆允禮直男形象疑崩塌,疑似其神私生曝。”
放出的一小段視頻上,穆允禮側對著鏡頭,正在海邊沙灘上撿貝殼。
男人穿很休閑的一短短,形頎長勁瘦,眉目如畫格外引眼。
他手邊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將撿到的海貝放到小孩提著的籃子里。
小姑娘穿著一漂亮的公主,頭上戴著一頂米漁夫帽。
大帽檐遮著臉,還戴了口罩,明顯被穆允禮保護得很好。
海邊沙灘,畫面溫馨好。
傅白看著電視笑道:“看來,穆總又有得忙了。”
唐音沒太仔細看新聞,現在沒什麼心思看這些娛樂八卦。
聽傅白說話,才開口:“穆總?”
傅白應聲:“嗯。AM集團的總裁穆時,是這位影帝穆允禮的哥哥。
不過這穆允禮據說子風流,時不時出個朋友跟私生子的,讓一直低調的穆家很是頭疼。”
唐音突然想起來什麼:“穆家,是不是還有個二公子,穆懷瑾,是位有名的骨科醫生?”
傅白愣了一下:“是啊,你還知道這個?”
這還是傅白前段時間,才剛查到的。
穆家低調,那位當醫生的穆懷瑾更是低調,外面多數的人,都以為他姓穆只是巧合,跟鼎鼎大名的穆家并沒有關系。
唐音如實道:“我之前從沈南洲那里聽說的。我有個朋友手傷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所以很想找個好的骨科醫生,給幫忙看看。”
傅白很快就明白了:“你是說顧修遠吧?”
唐音神有些落寞,點頭:“嗯。”
傅白其實跟穆懷瑾也不,那人子清冷,不大跟外人打道。
但看唐音開了口,想讓寬心,他立馬允諾:“穆懷瑾穆醫生我認識。
等你在這邊做完肝臟移植,回國后我就幫你聯系,應該可以請他幫顧修遠看看,或許問題不大。”
唐音眼底一亮:“真能找上穆醫生嗎?”
顧修遠廢了一只手,一直讓到萬分痛苦自責。
可唐音自都難保,什麼都為他做不了。
好不容易查到了知名的骨科醫生穆懷瑾,可沈南洲一直盯著,連想辦法去見那個穆醫生一面,都沒機會。
如果顧修遠的手能被治好,他的前程或許也能大好。
傅白給遞了杯水過來,安:“放心,我一定幫你聯系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要多想,先安心將肝臟移植手做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唐音一雙眼睛紅著:“希吧。”
傅白坐在床邊看:“等手做完了,恢復了,你有什麼打算,想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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