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走出辦公室,后穆懷瑾跟出來,出聲道:“通過催眠讓您恢復記憶的過程,算是很順利。我有點好奇,傅先生您之前怎麼一直沒能恢復?”
穆懷瑾可不認為,是自己的心理治療醫有多好。
別說國外最好的心理醫生,絕不是他。
是這江城醫院里,比他強的心理醫生就不是沒有。
他話音剛落,走廊盡頭一個男人,神有些焦急慌地急步走了過來。
走近了,傅白看到來人是老鄧。
老鄧一向都是最沉穩的子,幾乎從不會有慌張失態的時候。
但現在,倒是怪異得很。
老鄧走近了,一看傅白這樣,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沒料到傅白突然會過來找穆懷瑾,還是來看心理疾病,等他現在趕來,已經晚了。
老鄧有些心虛地走近:“先生,您沒事吧?”
傅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商人察言觀的能力很強,很快就猜出了怎麼回事。
老鄧都不敢直視他,傅白漠然看向他:“我之前接的心理治療,是不是你做了手腳?”
穆懷瑾是國際知名的骨科醫生,但絕不是一個多麼資深到幾乎無人能及的心理醫生。
老鄧神不安,想為自己辯解開的話,還是收了回去。
傅白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何況已經到了這一步,老鄧也不想再瞞。
傅白什麼都明白了,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我倒是沒有想到。呵,老鄧,這麼多年,我邊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吧?”
這些年他一直是多疑的子,但對于老鄧這個跟了他太多年的管家,卻唯獨從沒懷疑過。
所以過去那麼多年,他才會每次都讓老鄧幫他約心理醫生,幫他安排很多事,自己從不會多過問。
老鄧還是沒能說得出話來。
傅白手撐了下墻面,滿臉都是諷刺,自己往走廊盡頭那邊走了。
老鄧回快步跟了上去:“傅先生,您難道要去找嗎?
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您跟穆家搭上了關系,又看到了重要的文件。這時候做什麼,必須要三思……”
傅白頓住步子,回冰冷的眸子看向他:“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讓我想起來唐音?”
老鄧沉聲:“傅先生,夫人已經過世了。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而唐小姐,現在是沈南洲邊的人,是您可以利用的最好的棋子。”
傅白轉進了一旁的休息室,等老鄧跟進去,他“砰”地一聲踹上了休息室的門,隔斷了外面的視線。
他反手一拳朝老鄧砸過去,雙目赤紅咬牙切齒:“所以你就讓我瞞在鼓里,讓我那麼玩!
讓我一次次故意拿去激怒沈南洲,讓承沈南洲失控時的代價。
讓我拿死掉的兒去騙,去將耍得團團轉,等得知真相就是死路一條!”
以為失而復得的兒,最后卻還是死了。
怎麼可能還承得了,第二次剜心的痛苦。
老鄧挨了一拳,一沒。
他任由傅白嘶吼、暴怒、失控,直到眼前的人慢慢沉默下來,整個人癱了一般坐到了沙發上,將面痛苦的一張臉,埋進了掌心里。
老鄧早就料想過這一天,那天傅白因為母親出事而失憶后,老鄧其實就去調查過,在那之前發生過一些什麼事。
可他不愿意告訴傅白,那時候傅白本來就境艱難。
自己母親死了,因為嚷著母親不是意外過世,沈家一怒之下將他趕了出去。
他想報仇,不得不求助于自己最痛恨的生父,也就是傅董事長。
而傅董已經有了妻子兒子,雖然讓傅白進了傅家,但傅白也沒什麼地位。
父親的給了繼母,傅家的產業給了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傅白進到傅家,也就是能拿口飯吃。
至于要給自己母親報仇,要對付沈家,更是想都不要想。
那樣的況下,如果再恢復記憶,拖上一個夏家的私生唐音,日子只會更加艱難。
說不定連傅家,都得把他直接趕出去。
所以老鄧選擇了瞞,后來傅白為了報仇,為了拿到傅氏的實權,使了多見不得的手段,付出了多努力跟代價,也只有他自己跟老鄧最清楚。
一轉眼,就已經是十一年后的今天。
傅白后來也不是沒問過他,說自己在母親出事前,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事,因為總是做奇怪的夢。
老鄧說,沒有人知道,也查不出來。
傅白也并沒有去多查,因為他忘得差不多了,想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這些年來,老鄧一直暗里讓心理醫生,給傅白假催眠,不讓他恢復記憶。
但現在,到底還是百一疏,瞞不住了。
傅白突然起,就往外面走:“我去找唐音,帶離開沈南洲。”
老鄧快步跟上去:“傅先生,您確定要去告訴唐小姐嗎?唐小姐以為,當年救過的人是沈南洲,這些年沈南洲的殘忍無,讓痛苦不已。
而您現在要再告訴,真正救過的人,不惜拿死去的兒騙,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迫,讓絕地再去死一次嗎?”
傅白頓住了步子,雙手用力攥拳,手背上青筋畢現。
他還有臉去見唐音嗎,有臉告訴當年的真相嗎?
唐音現在都還不知道,小悅其實真的死了,是他傅白騙的。
傅白黑沉著面離開醫院,一個人飆車回了別墅。
車在前院停下來,他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后面有一輛車跟過來。
那車在他后停下來,駕駛位上走下來的是林嫂。
林嫂跟他打了聲招呼,傅白冷漠看著,沒有回應,看要玩什麼把戲。
林嫂繞去車后面,將椅拿下來,又將后座的夏思云扶下來,放到了椅上。
傅白嗤笑了一聲,他倒是一時都忘了,還有夏思云這個人了。
說起來小悅的死,唐音的絕癥,不都是弄出來的?
夏思云推著椅走近他,面上含怒:“傅白,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文件拍給你了,你不是答應我,會讓薛南在夜消失。為什麼我聽說,他還在夜當男公關?”
夏思云臉上淡定,心卻還是有點怵他的,跟他隔得有點遠。
傅白走近過去,忽然在面前俯下來看。
夏思云臉上沒忍住一紅:“你干嘛啊?”
話音剛落,眼前的男人突然抬手,一掌將摑得從椅上摔倒了下去。
傅白吩咐老鄧:“把給我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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