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洲從向旸的辦公室出去后,直接去了小悅的病房。
唐音已經給小悅辦好了住院手續,帶去病房安頓下來了。
沈南洲過去病房的時候,主治醫生正在跟唐音說,小悅接骨髓捐獻之前,需要做的一些化療之類的準備工作,還有骨髓移植前的注意事項。
沈南洲走進去,醫生剛好也說完了,回出去。
唐音實在是太累了,醫生一代完離開,看病床上的小悅也睡著了,并沒注意到后沈南洲進來,自己靠在床邊也開始打盹。
沈南洲走到床邊,再坐到床沿,也沒有醒來。
明明也才剛開始睡,卻看起來睡得很沉了,像是累到了極點,氣神也顯得很糟糕。
沈南洲忍不住回想起跟唐音結婚這麼多年,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最近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呢?
這麼盯著唐音一走神,他都差點忘了他過來要做的正事。
直到病床上的小悅迷糊翻了個,他才回過神來。
沈南洲拿過床頭柜上放著的梳子,作很輕地俯去給小悅梳頭發,好拿到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大概是因為剛剛的骨髓檢測結果,他預小悅就是他的兒,有了這種想法后,連拿一頭發,他都想盡量輕一點。
回想起自己曾經那樣傷害過這個小孩,他心里也特別不是滋味。
他梳了幾下,還沒把頭發梳下來,倒是睡著的小悅被驚醒了。
小悅一睜開眼睛,看到近在眼前的沈南洲,立馬出驚慌無措的表,著急從床上爬起來。
自從之前被夏思云從窗口扔下去后,小悅驚加上頭部創,不會說話了,腦子也出了問題。
現在還勉強記得的,只剩下自己的媽媽唐音。
小悅從病床上一爬起來,就著急要手將唐音搖醒。
沈南洲迅速攔住了的手,輕聲安:“小悅,我是爸爸。你忘了嗎,剛剛醫生告訴你了,我很快就要給你捐骨髓治病。”
小悅聽得一知半解,但停下了要去搖晃唐音的作。
記得,剛剛醫生確實是那樣說的。
當時媽媽也在場,醫生不是騙人的。
小悅神仍是不安,沈南洲好聲好氣地再開口:“你只是生病了,忘了沒關系,很快就能想起來的。爸爸媽媽都是好人,是不會害你的,知道嗎?”
小悅看著他,一時沒吭聲,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后,臉上的抗拒跟防備,慢慢減退。
沈南洲朝招了招手:“坐過來一點,爸爸幫你梳頭。就在媽媽這里梳,不去別的地方,不要怕。”
小悅看了看趴在床邊的唐音,又看了看沈南洲,聽話地挪過去坐著。
沈南洲頭一次有這種覺,看著這小孩靠近過來,覺心里都了。
這種覺更加讓他覺得,小悅肯定就是他的兒,以后再也不能虧待了。
沈南洲坐到小悅后,幫梳頭。
需要用到的頭發梳下來了,他還有些不想停下來,假裝很練地幫小悅編了兩只歪歪扭扭的辮子。
等編好了,小悅歪頭看他,沈南洲了的頭:“好看,真乖。”
小悅臉上沒了對他的防備之,出了開心的笑。
沈南洲心里了一下,以前他覺得小孩子很麻煩,現在卻突然覺得,有個兒也好的。
小悅注意到他手上的頭發,再看著他,出奇怪的表。
沈南洲面上閃過一心虛,不想讓小悅知道親子鑒定的事,解釋道:“掉下來的,爸爸丟到外面垃圾桶里去。”
小悅點了點頭,沈南洲起出去時,小悅看到床邊就有垃圾桶,想要住他,又說不出話。
沈南洲大步出去了,小悅坐在床上,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
覺得有些奇怪,真的有一個這麼好的爸爸嗎?
為什麼摔傷以后,只記得媽媽了?
沈南洲這次做親子鑒定,是絕不允許出任何差錯的。
所以拿到小悅的頭發后,他親自將頭發裝到了小袋子里,連帶著自己的頭發一起,寶貝似的親手送到了向旸那邊。
向旸轉手要給助理醫生,讓助理醫生拿到檢測室那邊去。
沈南洲立馬出聲阻攔,看著向旸道:“你去送吧,做檢測的時候,你也到那邊盯著,等結果出來。”
向旸愣了一下,嘲諷出聲:“該長心眼的時候你沒有,現在到我這里,你倒是知道疑神疑鬼了。”
沈南洲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讓那助理醫生手。
要不是他自己進不去檢測室,他恨不得自己進去守著。
向旸雖然表面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起照了沈南洲的意思去辦。
他一大攤子的事等著理,但生生為了這份親子鑒定,在檢測室那邊待了三個小時,盯得那個做檢測的醫生都心里發了。
這樣一來,就是一只蒼蠅想飛進來搗,都不可能了。
沈南洲將頭發樣本送到向旸那里后,就回了小悅的病房。
他回去的時候,唐音還沒醒。
不知怎麼最近一看到唐音,他覺總是不太好。
他索給向旸發了條信息過去:“晚些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后,你幫唐音好好做個全檢查。”
那邊沒回信息,向旸還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做檢測的醫生。
今天這親子鑒定結果出來,要是還顯示沈南洲跟小悅非親生父,那他“向”字必須倒過來寫!
沈南洲沒等到向旸回的信息,將手機丟到一邊,繼續盯著沉睡不醒的唐音。
他忍不住輕聲開口:“要是小悅是我兒,當年你算計我的事,我懶得繼續跟你追究。”
天這麼要死不活的,他也懶得再多折騰了,以后只要聽話,在景苑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他也不知道盯著唐音看了多久,外面明叔走了進來:“先生,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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