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臺上,唐音被注了麻醉藥,徹底昏迷,面死白。
主刀醫生夏鵬拿著手刀正要繼續,看到突然闖進來的顧修遠,從容的神立刻浮現了慌。
顧修遠一眼看到唐音肝臟被切除的部分,臉瞬間徹底黑了下來。
可這個時候,還是手中途,無論有多大的怒火,他現在都不能發泄。
他現在急需做的,是在已經造的局面的基礎上,盡可能讓唐音能順利完手,能活下來。
他走過去,聲音竭力克制:“手刀給我,夏醫生,你出去。”
夏鵬一個字都沒敢說,到底是巨大的心虛不安,讓他將刀子遞給顧修遠后,立刻離開了手室。
這場手持續了十多個小時,一直到深夜,唐音跟夏思云才被推回重癥監護室,觀察后續的狀況。
顧修遠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冷靜地完了這場手。
直到手結束,唐音離了生命危險,被順利推出搶救室,他才拿了手刀直接沖了出去。
另外一個手室外面,夏思云也剛被推出來。
沈南洲正到床邊問的況,走廊盡頭穿著手服的顧修遠就直接沖了過來。
顧修遠大步近,紅著一雙眼睛,手上的刀子直接揮向沈南洲。
他聲音暴怒:“我弄死你,你這個畜生!你就是個殺人犯!”
沈南洲反應迅速地躲避開來,沈南洲的保鏢見狀,立馬上前制住了顧修遠。
保鏢阻攔的時候,被明顯失控的顧修遠拿刀劃傷了手臂,鋒利的手刀讓手臂迅速鮮淋漓。
但盡管這樣,跟著沈南洲過來的四五個保鏢,還是輕易控制住了顧修遠。
沈南洲神厭惡:“你不就是為了唐音嗎?是我妻子,我樂意讓捐獻肝臟,自愿捐的,你管得著嗎?”
顧修遠雙目通紅,聲音栗:“你知不知道,唐音被割了多肝臟!年人捐獻肝臟,最強壯的,也最多捐獻肝臟的百分之五十,就是最大的極限了。
夏鵬沒那麼大的膽子,他是夏家的人,是夏思云指使的吧?沈南洲,放任這樣傷害唐音,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還是人嗎?!”
他說得聲音都嗚咽了:“百分之七十。我趕去手室的時候,唐音的肝臟已經被割下來百分之七十。沈南洲,你跟夏思云不怕遭天譴嗎,你們不怕報應嗎?”
沈南洲本不相信顧修遠的話,神漠然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問過醫生了,唐音才捐獻了百分之三十的肝臟。”
一旁的夏宏明也附和道:“顧醫生,你為這里的醫生,怎麼能這樣給你的醫院抹黑?這里是醫院又不是屠宰場,你以為是切豬啊,想切多就切多。”
顧修遠拼命想掙開那幾個保鏢,但沈南洲邊的保鏢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顧修遠只是一個醫生,哪里是四五個強悍的專業保鏢的對手。
顧修遠目眥裂道:“我親眼看到了的,唐音被切除的肝臟,遠遠超過了里留下的肝臟。
沈南洲,醫生給你的危急告知書,你怎麼還簽得下去字,如果不是我剛好趕回來,現在你看到的就是唐音的一尸!
雖然現在活下來了,以后的也會大影響,隨時可能出現肝衰竭等危及生命的況!”
沈南洲覺顧修遠完全就是在瘋言瘋語,連聽下去的耐心都沒了,直接跟醫生一起推著夏思云的推床離開。
他冷笑了一聲:“顧修遠,我的忍耐有限,你跟唐音那點關系我很清楚,最好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
唐音在重癥監護室里待了大半個月。
做了肝臟捐獻手之后,的恢復得出奇的慢。
不過捐肝臟這種事,之前也沒經歷過,也就當是正常了。
這大半個月里,一直都想提前出去。
因為重癥監護室不允許外人探視,很擔心外面的小悅。
但顧修遠每天都來看一次,堅持讓安心在這里休養,不讓出去,說勉強養好了再說。
有好幾次,唐音都看到顧修遠的眼睛很紅,就更加擔心是外面的小悅不好。
顧修遠開著視頻給看小悅,說將小悅照顧得很好,才勉強放下心來。
只是也一直不明白,顧修遠為什麼最近一看,就總容易紅了眼睛。
大半個月過去后,唐音終于能住到普通病房了。
一轉出了重癥監護室,可以下床自由活了,就立馬去找了沈南洲。
“之前說好了的,我給夏思云捐肝臟,你就捐獻骨髓給小悅。沈南洲,現在到了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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