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慕言工作繁忙,已經很久沒回京城了。
邵夫人經常吐槽他說他回一趟娘家比登天還難,還不如他去梅蘇里勤快。
吐槽歸吐槽,每次打電話的時候又會叮囑他有空就多去梅蘇里看看他老師師母,喻家二老年紀大了,得多照應照應。
邵慕言此次回京很低調,他穿著一深灰的長款風,里面是喻研送他的那件黑襯,拎著一只小型的銀行李箱,清雋干練。
優越的形和獨特的氣場站在人群里很打眼,更別說這張堪稱完的容。
“兒砸!”
欄桿之外,邵夫人雀躍地朝邵慕言揮手,邵慕言看過去,挑一笑。
他上前單臂擁抱邵夫人,保鏢接過他的行李箱,一行人在眾人的側目下說說笑笑地走出機場,三輛黑轎車前后駛離。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喻研呢?”
一上車,邵夫人就開始八卦。
邵慕言說:“喻研工作忙,我臨時決定回來的,不想打的計劃。”
“哦?”
邵夫人眼睛里散發著狡黠的,“怎麼聽著家屬滿滿呢?看來是有戲?八字邁過一撇了?邵教授,展開說說啊。”
司機開著車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視鏡,心激:三爺這棵千年鐵樹終于要開花了?
邵夫人問一句就手在兒子胳膊上一下。
“別鬧。”
邵慕言一把抓住溫士的手,輕輕放下,道:“能不能邁過這一撇,得看我的本事。”
邵夫人挑了下眉。
邵慕言半路就下了車,去了另一輛,在岔路口分道揚鑣,前往某大院。
邵夫人覺得況不太對勁,給邵敏打了個電話。
“小嬸,接到阿言了?”
“嗯,接到了。半路又跑了,說去找他大哥大嫂。”
邵夫人問:“什麼況啊,我看那架勢不像去找他大哥敘舊,倒像是去算賬的。老大惹到他了?”
“我也不知道,沒問出個所以然。”
邵敏道:“原本喻研還打算請個假和他一起去京城呢,三兒也沒讓,不知道要干嘛。”
“什麼?”
邵夫人一聽就急了,“喻研要來,三兒沒讓?”
擰眉,思路已經偏到了爪哇國,“他不會在京城藏了個什麼小妖,怕喻研知道吧。”
“……”
邵敏哭笑不得,“您想什麼呢,您家三兒子有這水楊花的基因嗎,他又不是老二。”
邵夫人一聽,心定了定,“也是,三兒最正了,就算他老子出軌他都不會出軌。”
邵敏:“……”這事小叔本人知道嗎?
兩個邵家的人把邵家的男人們都蛐蛐了一遍,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邵敏倒是給到了一點關鍵信息,說起福利院最近著火的事。
“我聽說了。火勢嚴重嗎?”邵夫人問。
“不算嚴重。不過阿言為這事反應大的,前前后后跑了好幾趟福利院,都有點不像他。”
邵敏說:“昀昀都看出他小舅不對勁了,還問我呢,是不是他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了,讓我不要瞞著他。”
“親生父母?”邵夫人擰眉,愈發覺得事不對勁。
難道老三去找老大,是為了邵昀?
該不會……
邵夫人驀地抬眸!
—
邵慕言還是心里有數的,沒直接去大哥的單位,而是去了虞宅。
反正大哥家里,大嫂做主。
有些事如果大嫂不說,死大哥他也不會講半個字。
邵家的食鏈,邵慕言研究的明明白白。
“三爺來了。”
虞宅的人對邵慕言并不陌生,管家親自出來迎接,熱地把人請進去,“小姐正在跟朋友們上花藝課,人多,您別嚇著。”
邵慕言這麼大個人了,當然不至于嚇著,只是……
“嗷!”
邵慕言一進門,就引來幾聲驚嘆。
管家心:果然,三爺這張臉,每次來都得經歷一番尖聲。
邵慕言在上州科研圈和京城名流圈的待遇完全不同,科研圈不靠臉吃飯,同行看的都是實打實的研究果,長得漂亮反而是一種阻礙。
可名流圈不一樣,邵慕言作為邵家唯一一個還單著的漢子,每次一回京都會刮起一陣“腥風雨”。
“老三回來了。”
虞晚喬知道三弟會回來,卻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看來是真急了。
邵慕言換了鞋,沖虞晚喬點了點頭:“大嫂。”
“我花藝課還沒有結束,你先去茶室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虞晚喬起,忽略掉那些虎視眈眈的目,親自將邵慕言帶去茶室。
虞晚喬的本職是文學翻譯,通六國語言,父親和祖父等人都是有名的外。
花藝是的業余好,也是作為邵慕溫的妻子,虞家的兒和邵家的兒媳,與名流圈流的一種社手段。
邵慕溫和虞晚喬也是聯姻,兩個人是通過相親認識的,外界都以為這對夫妻是假恩,只有自家人知道這兩口子是真恩。
當年為了娶大嫂,大哥連贅的條件都答應了,還是虞家給攔了一下。
婚后邵慕溫知道虞晚喬不容易適應新環境,也一直陪住在虞宅。
沏上茶,邵慕言問:“大嫂,我大哥呢?”
“在單位呢。”虞晚喬說:“我讓管家通知他了,今晚不許加班,早點回來見三弟。”
邵慕言點頭:“謝大嫂。”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虞晚喬很地問:“喻研呢?”
邵慕言抬頭。
虞晚喬看著他:“我們什麼時候能見見未來的三弟妹?”
叔嫂對視,邵家一千八百個心眼子,有八百個長在這倆人上。
“快了。”邵慕言笑笑:“早晚的事。”
虞晚喬點頭:“好。”
有大嫂在,邵慕言不擔心自己會被什麼不相干的人擾,或者被一些陌生人投懷送抱,在茶室安安靜靜看書、喝茶。
間歇地看一眼手機。
他一下飛機就給喻研發了信息報平安,喻研也提前和他說了下午有實驗,不一定能及時回復。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一陣哀嚎聲,管家端了果盤進來,邵慕言隨口問一句外面怎麼了。
管家笑瞇瞇道:“小姐們都在打聽您的婚況,大小姐說三爺您名草有主了,大家正在痛心疾首,難以接中。”
“……”邵慕言端著茶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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