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回來前就跟陳霽說過了,那三只貓太重了,提著回來手疼,讓他提前開個門。
陳霽把架子的最后一顆釘子釘好后就起去開門,沒想到門打開,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陳霽臉頓時就青了:“你們來干什麼?”
這時候,他也發現了提著三只貓回來的梁瓷。
陳霽連忙走過去,從梁瓷的手上接過兩個貓包:“姐,別管他們。”
“梁瓷,你媽媽遇到了點困難。”
開口的人是時宴,梁瓷冷眼看向他:“時什麼時候這麼樂于助人了?”
時宴知道梁瓷父母離婚了,這是沒想到這麼巧,李熙是梁瓷的親媽。
兩個月前,李熙夫婦求到時允跟前,被時允拒絕延遲還款后,他們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半個月后,李熙突然找到時允,說想見他一面。
時宴自然不會去見,只是好奇兩夫婦想做些什麼,就讓人去查了查,也是查完后才知道,李熙是梁瓷的親媽。
自從梁瓷和他決裂后,他時常想起高二的那一年,他故意接近梁瓷的那一天,說的那些話。
他知道,還是想要家庭,想要爸爸媽媽。
梁震已經死了,只有李熙還好好地活著。
他知道自己過去對不起梁瓷,于是得知李熙是梁瓷親媽后,他生出了補償的想法,想讓他們母團圓。
只是李熙回國后,卻找不到梁瓷,今天更是到公司找他,說既然他和梁瓷是朋友,希他能從中說和。
李熙很會賣慘,來的路上哭著說自己不是故意扔下梁瓷的,只是不由己。
時宴想到的只有那年在他跟前說“他們都不要我”的梁瓷,至于李熙說的那些,他其實沒怎麼留心聽。
他只是想著,梁瓷和李熙之間是誤會,如果梁瓷知道媽媽不是不要,應該會很開心的。
可在這一刻,梁瓷眼眸里面的冷意讓他慌。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什麼事,還是說開比較好。”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
陳霽一把將梁瓷護到后,一米七八的個兒將梁瓷擋得嚴嚴實實。
“小五,我能進去和你聊嗎?”
“不能!”
陳霽一口回絕,眼神死死地盯著時宴:“你真的是哪里都比不上傅哥!怪不得我姐不要你了!”
這話如同重錘,一下子就砸在了時宴的心口上。
陳霽說完,帶著梁瓷轉就進了院子,啪的一聲就把門關了。
李熙紅著眼睛看向時宴求助:“時二,你能不能——”
時宴又不是傻子,剛才陳霽的那些話,梁瓷的那個眼神,他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好心做了壞事。
面對李熙的求助,他臉也沉了下來:“李士,你和梁瓷之間,有什麼誤會?”
“你想讓我幫你,你總該告訴我,你和梁瓷之間的誤會是什麼吧?”
李熙被時宴看得莫名心虛,“當年我和爸離婚,離婚后就出國了,小五以為我不管了。”
“那你管過嗎?”
李熙臉一變:“我,我當時其實聯系過的,只是不接我的電話……”
“不接你電話,所以十多年來,你都沒想回國找,是嗎?”
接連被人揪著這些事不放,李熙也有幾分惱怒:“時二,這是我和小五之間的事,我今天讓你過來,不過是覺得你和小五是朋友。”
“謝謝你今天帶我過來,接下來,我會和小五好好通的。”
時宴臉更加難看:“不用通了,那筆款,我是不會讓你們延遲的。”
時宴轉上車,與此同時,一輛白的轎車緩緩開過來。
后座的車門打開,傅司州從里面下車。
看到時宴的時候,傅司州臉冷了許多。
很快,他也看到梁瓷門口旁的李熙。
梁瓷長得和李熙不算很像,只除了那雙眼睛。
完全繼承了李熙的那一雙眼睛,只是那眼眸里面的亮有所不同。
他心下了然,按下門鈴。
開門的人是陳霽,“你還在——”
陳霽以為李熙和時宴還沒走,語氣極其不好。
不想打開門,發現是傅司州,他明顯一怔:“傅哥,是你啊!”
回過神來,陳霽一把拉過傅司州:“傅哥,我姐在里面!”
他把人拉進來,反手哐的一下又把門關上了。
陳霽識趣地在雜房那兒繼續弄貓屋,沒進去打擾傅司州和梁瓷兩人。
傅司州拖著行李箱進去的時候,梁瓷正在廚房里面洗著櫻桃。
沒想到時宴會將李熙帶過來這里,一想到李熙以后還可能上門煩擾,就覺得心煩氣躁。
“想什麼?”
悉的男聲自后傳來,梁瓷怔了一下,以為自己是幻聽。
不想下一秒,后就靠上了悉的膛。
梁瓷連忙回頭,“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
還有三天就除夕了,傅司州卻在今天飛回來,梁瓷并不覺得只是簡單的想念。
“陳霽跟你說的嗎?”
傅司州低頭靠在的肩膀上,埋頭在梁瓷的頸窩汲取著悉的氣息:“嗯。”
梁瓷抿了一下:“其實我還好。”
長大了,早就不是十五歲那個將自己困住的梁瓷了。
“我不好。”
傅司州微微抬起頭,看著:“晚上睡覺總覺得了些什麼,有點失眠。”
梁瓷睨著他,臉有些燙:“你可以買個抱枕。”
陳霽就在外面,梁瓷推了他一下:“陳霽待會進來會看到。”
傅司州只好松了手,只是剛松手,又重新低頭親。
他說想,并不是借口,是真的想。
今天下了雨,冷得很,廚房的百葉窗有冰冷地風不斷地吹進來,可傅司州是熱的,就像他的吻一樣,滾燙的很。
梁瓷的手不小心打翻了臺上的櫻桃,那櫻桃一半滾到洗碗池里面,一半滾到地上,有些停在的腳邊。
“傅司州——”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他櫻桃倒了。
“瓷瓷——”
他撤了出來,在的邊輕地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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