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看著跟前的請帖,沒有接:“何必浪費呢,我又不會去。”
“梁小姐,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難道還沒有放下嗎?”
梁瓷只覺得好笑,站起,“夏萱,耀武揚威的事做多了,也會栽跟斗的你信不信。你讓我去參加你們的訂婚宴,你就不怕,我去了,時宴跟我走?”
夏萱臉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過來:“梁小姐這麼自信?既然你這麼自信,那你來就好了,你如果能夠把阿宴帶走,我只當你厲害。”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梁瓷的那張臉實在是太過出眾了。
平日素面朝天地走在街上,都有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更別說今天還化了個淡妝。
再加上夏萱給自己砸了那麼多錢買流量,知名度也不低,早就已經有人認出來了。
這會兒,礙于素,其他客人并沒有上前圍觀,但已經不人拿起手機錄視頻拍照片。
再繼續跟夏萱拉扯下去,梁瓷覺得自己今晚又得再上一次熱搜。
收回視線,拿過夏萱手上的請帖:“既然夏小姐不介意,那我那天一定會好好打扮去搶人的。”
聽到這話,夏萱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勉強掛著笑,“好啊。”
“請帖我收下了,夏小姐可以走了嗎?你在這里,有點影響我的食。”
“梁——小姐,下個月見。”
梁瓷沒有應這話,重新落座。
夏萱剛走沒幾步,傅司州就回來了。
他看著夏萱的背影,皺了一下眉:“夏萱?”
梁瓷把叉子上的西蘭花咬進里面,點了點頭。
“找你干什麼?”
直接把剛才的請帖放到他跟前:“炫耀。”
傅司州接過請帖,一打開就看到上面時宴和夏萱兩人的名字。
“你去嗎?”
梁瓷喝了口葡萄,把那西蘭花送進食道里面,才開口:“不去。”
就算真的去了,也不可能把時宴帶走。
時家和夏家兩家不說旗鼓相當,但夏家和時家兩家人的合作項目太多了,兩家人關系匪淺,這不讓時宴跟夏萱聯姻增進兩家人的。
這只曾經妄想攀上時宴這朵高嶺之花的山,估計到時候一進場,就被時家和夏家的人盯著了。
不說和時宴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沒什麼,就算曾經真的得死去活來,時宴的不行,時宴在那天,也不可能會跟走。
訂婚宴主角消失這種事,也就小說或者影視作品里面才會有,現實里面,時夏兩家這樣的人家,就算真的要悔婚,也絕對不會在公眾面前。
大家都是年人了,那種不管不顧的事,只有稚鬼才做得出來。
做不錯了,時宴也不會為做得出來。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去給自己難堪,讓夏萱得意?
“那我扔了?”
梁瓷輕哼了一聲,直接從他的手上拿過那請帖,對著旁邊桌在收拾的垃圾車扔了過去:“學長不用試探我。”
他笑了一下:“或者不是試探,是我想去呢?”
梁瓷囧了囧:“那我撿起來?”
說著真的起去撿,傅司州連忙手握住了的手腕:“開玩笑的。”
梁瓷看了一眼自己被握著的手腕,尾指蜷了蜷:“我也是開玩笑的,時宴怎麼可能不給你發請帖。”
兩人各自收回手,傅司州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吃飽了嗎?”
“飽了。”
點著頭。
傅司州看著:“那你結賬吧。”
“嗯?”
“你上次還欠我一頓飯,忘了?”
確實是忘了,上次傅司州送停車的謝禮,說了下次請他吃飯。
梁瓷拿起餐牌,看了一眼金額,隨后招手讓侍應過來結賬。
不遠的侍應看到招手,很快就走了過來:“你好,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結賬,謝謝。”
從包里面拿出卡,遞給侍應。
“好的,稍等一下。”
侍應拿著卡就離開了,梁瓷收回視線,見傅司州含笑看著自己,下意識抬手了臉:“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沒有,第一次被生請吃飯,有點開心。”
他說著,人往后的椅子上靠了過去,眉眼間的開心確實很明顯。
“那學長你真是個大好人。”
“嗯?”
“總是請人吃飯。”
聽到這話,他輕笑了一聲,隨即俯向前,看著:“補充說明一下,除了親屬外,我只跟你一個異單獨用餐過。”
他說這話的時候,深邃的雙眸泛著笑意,目不轉睛地看著。
梁瓷只覺得心跳有些快,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曖昧:“那怪不得學長你要相親。”
那語氣,仿佛是在說“怪不得你淪落到這個地步”。
傅司州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正想說話,剛才拿著梁瓷的卡離開的侍應已經回來了。
“小姐,你們這桌,已經付過賬了。”
侍應雙手將卡遞還給梁瓷,視線往傅司州那兒看了一眼。
“啊?付過了嗎?”
梁瓷下意識看向傅司州:“你付的吧?”
“真聰明,猜對了。”
侍應見狀,識趣地退了下去,只是回去后,忍不住跟同事八卦。
“我剛才去幫8號桌那對男結賬,男的有意思的,讓的結賬,結果他自己提前把錢付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高手!”
……
梁瓷也是這麼認為的:“學長,你以前是不是追過生?”
“沒有。怎麼?想說我不功是有原因?”
他拿之前的話調笑。
梁瓷拿起包包起,跟他往外走:“你這招,我還真的沒見識過。”
“聽你的話,你見識過很多追人的招數?”
“我如果見識過,我應該也不會來相親了吧?”
走到電梯前,傅司州偏頭看向:“那你覺得這個算驚喜嗎?”
梁瓷對上他的視線,輕眨了一下視線,斷續地說:“勉強算吧。”
“嗯,我繼續努力。”
跟前的電梯門打開,梁瓷張了張,最后還是沒有把掃興的話說出口。
兩人進了電梯,站在最里面,誰也沒再開口。
幾分鐘后,傅司州走到車旁,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回家還是去江邊吹吹風?”
“這麼冷,當然是……去江邊吹吹風。”
傅司州看了一眼,勾著繞到了駕駛座上上了車。
江邊風大,人說話都仿佛被吹散。
但傅司州的話很清晰:“梁瓷,要不要和我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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